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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走於朝野間的“史官”。
溫子平則仍留在“老字號”,以平民布衣身份,繼續為江湖掌故、武林風雲作紀事,他總認為無官一身輕,這樣於湖海河山間逍遙自在,揮筆記下一切所知所悉的,無疑要比封官加爵的做事要來得輕鬆、快活。
這次,是“老字號”要“進軍”京師的第一役:格殺天下第七,也是為溫家子弟,“七殺一窩蜂,九死一生瘋”溫隨亭報仇,更為溫家外系門人:“天衣有縫”許天衣討回公道,兩人自然都在事前知道了,各代表官方、民間,要目睹這一戰,不但要記錄下來,必要時,己有“出一分力”的準備與決心。
這也許就是無情硬要把他們兩人的身份都公然揭破的理由。
——一旦他們己挺身而出,這件事就已在官方、武林中記錄下來;殺天下第七的是無情,可是無情是在生命受到威脅.同時,要制止對方潛逃的危急情況下,才下殺手的。
所以天下第七的死,死於他越押不遂,而不是死在老烏“知法犯法”、“老字號”
一眾高手圍狙,或是京師第一大幫會的主腦在王城裡公然殺人的情形下。
他們無罪。
無情也是“被迫”殺人。
——這樣“死法”,也不致成就了:當日京城十數高手群戰關七,而今卻成了各路人馬圍殺天下第七。
雖然都是“七”,都是武林中非常卓越的狂魔,但情形畢竟很是不一樣。
到今天,大家仍不知“戰神”關木旦、“獨目”關七夫了哪裡?到底因何消失?存身在哪一空間裡?
所以,溫氏兄弟那一筆“紀事”、也只好以“無敵關七,負傷卻不知所終”為結,不甚了了。
這一次,“老字號”溫家空群而出,要天下第七授首,溫天殘、溫地缺自也不能袖手,無情故意用暗器“迫”二人露面,這樣一來,他殺文雪岸就擺明了自衛而失手誤殺要犯,而不是私下處決。——儘管這樣做法,看似早有預謀,但既保住了“老字號”,戚少商,老烏等不必犯上殺人罪。
又可以將天下第七這種惡貫滿盈的人繩之於法,亦不失為上策。
只是這樣一來,溫天殘和溫地缺既現了身,就“責無旁貸”的要向“老字號”。武林中。江湖上乃至朝廷方面作出“證明”和“交待”。
天下第七之死是他“咎由肉取,作法自斃”——無情確有出力保護他的安危,且三番四次與各路人馬費力周旋,如果不是文雪岸要恩將仇報,狙擊發難,要殺無情,盛崖餘也就不會在自身安危受到極大威脅的情況下一記反擊,將之格殺了。
故而,無情“被迫殺人”,已有各路(不管敵友)的旁證。
——畢竟,在京中皇城殺人,不是要殺就殺,武功好就可以妄作非為的。
王法在,不可枉縱。
至少,公道自在人心,也有一撮維護正義的人,在主持大局——只惜,也有著太多棄權往法的人,為個人私利,弄得天怒人怨,魚肉百姓,人心惶惶,莫所適從。
所以,像四大名捕這種人,就不惜站在法律,跟這種人斗子到底。
而諸葛先生卻以另一種方式:那是政治的手段,跟禍國秧民的當權人物巧妙周旋於縱;至於戚少商和他那一班人馬,則借重民間幫派的力量、為百姓人民主持公道。
一如佛法入門有四萬八千種,要為公理、正義做事,也一樣有千姿百態,各種化身,各式手段。
身後功名誰管得——但生前的種種禁忌規律、人情世故、風俗習慣、禮節關係,還是得要知進退,懂規避的。
第六章 天生殺人狂
1.緊張與和平
這是雷純的推論:
她認為無情這一記暗器是別有用心的。
他已向“六分半堂”作出了警告:
一,他己明白了“六分半堂”伺伏一旁,圖“漁人得利”之意。
二,他這一刀擺明了他所代表的刑部,仍控制住京師的治安,誰要是觸法了律法,他仍有制裁他們的力量。
三,他也向她發出了只有雷純才明白的“暗示”:她要救天下第七的“真正用意”,他已猜估掌握到了。
所以,他這一刀,借自捕快老烏,卻表達了極大的警示:
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也不許她有異動。
可是,如果雷純真有密謀,會因為他這一刀而打消麼?
不管雷純是怎麼反應,林哥哥當然看不出來,但雷純卻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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