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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穴脈下通時自療的治理方法:
那就是設法運“氣”聚“氣”,將穴位經脈儘量強化、移離、那怕只是一份一毫,或也可解倒懸之危。
但是要運聚這“氣”,需要點“力”。
陳日月現在無氣無力,就像一個人要去耕田的人,既沒有鋤頭,又找不到土地,拿什麼夫耕種?
當葉告與天下第七對敵之時,他急極了:知道這時若制不了天下第七,不但葉告可慘了,他自己也得完了。
他雖急,但他一向聰敏過人,知道把握時機,所以他當然不是什麼都不做,只等救星。
——他盡力聚氣。
聚得一些是一些。
——只要掙得一口元氣,他就可憑籍他對醫學的理解,挪移穴位,以氣活血,自解封制。
可是這需要時間。
更糟糕的是:
天下第七曾在暗裡不知用什麼卑鄙手法,吸取了他一部分的功力和元氣!
——天下第七之所以能以“勢劍”一擊猝然擊殺文隨漢,便是得力自陳日月身上“借來”的功力。
這一舉卻大大耗損了陳日月的元氣。
穴道受制的陳日月,空有滿腹醫理,但就是一時補充不回來這一點失去的“氣”。
他就僵在那裡,像一條僵硬的小蟲。
他看到葉告失手,天下第七開始“吸血”,而且在黑暗中,雨聲裡也漸可聞他獨目寒光掃射時的響聲,使他心中暗叫:不好!
——天下第七畢竟受傷過重、體力大耗,流血過度,所以,他要急速的吸取大量的精血,來補充他的體力功力。
也就是說,天下第七吸血愈多,武功就愈恢復得快。
——所以,要殺天下第七就要趁現在,不能再讓他殺人了。
也不能讓他再吸血了!
他知道現在已面臨關鍵。
——生死關頭。
可惜葉告好像並不曉得。
他俯身彎腰卡在那兒,對腳下、腿間的兩條“蟲”束手無策,也像一條扭曲的大蟲!
葉告的確對踝間、腿上的兩條“蟲”,拔也拔不了,甩也甩不掉,痛又痛得要命,動又動不得,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痛恨陳日月:
——死阿三!這陰陽人,居然慘死死硬邦邦的站在那兒,像一條曬乾了的蟲撅子!
就不過來替我把這兩條討厭的東西弄掉!
其實,他還不知道天下第七並不熟悉文隨漢“點點蟲”的真正用法,要不然,如果用對了訊號:點點蟲就會鑽入他的骨髓裡去,那時候,他縱不活活痛死,也早發瘋了!
葉告就是還沒有發瘋,所以他才想到一個法子:
火!
他慢慢自襟內掏出了兩葉艾紙,並儘量在“不驚動”那對“蟲兒”的情形下,用火石點著了艾紙,然後迅速俯身,用火焰往兩條還露出尾部一截的蟲燙去。
他這樣做了是橫了心:搏一搏!
這一燙,結果如不是蟲鬆了哎,就是往他骨肉裡鑽。
可是他不能不搏:
搏,或許猶可活;不搏,那就只有等死一途。
3.苦痛之軀
“哧哧”二聲,意外的是、意料之外的是、意外之喜的是:
兩條蟲兒,一齊鬆口掉落,且滋滋作聲,轉眼已化成了兩灘又濃又臭的穢液。
——原來,這種“點點蟲”,最怕的就是火,最大的剋星就是熱。
一熱,就死。
一死,便融。
熔為兩小點泥濘般的穢物。
葉告得脫二蟲之噬,心中狂喜,可是一時也不好過。
那是因為那兩“點”蟲在瀕死之際,大概還發狠咬了他一口。
還是突然大量的滲透出毒液,使葉告雙腿一陣麻、一陣痛、兩隻腳好像忽然失去了骨骰一樣,軟得像棉棒,掇倒了下去。
地上有雨水。
也有血水。
葉告臉上,一時有雨有血。
也有淚。
人生本來就是有風有雨,人的一生裡所有的戰役,本就有血有淚。
這個時候,要是天下第七還在房裡,葉告當時就無法破解那兩條“點點蟲”了。
幸好,天下第七這時並不在現場。
幸與不幸,有時是相對的。例如:魚吃蟲,對魚而言,是好事,對蟲來說,是噩運;魚吃餌,對魚而言,是惡運,對用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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