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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微紅,輕輕轉動著手裡的水晶杯,看著杯裡的琥珀色的葡萄酒輕輕地說:“儀平是不是該進宮過問一下皇室宗族之事了?這次出京圍獵祭天,儀純不明不白的死去,儀雄不明不白的失蹤,儀飛、儀文和琰閭結下不解之仇,儀武嘴裡不說,但絕不會再回京了,宗族內起釁掀波,誰是禍主?儀平是不是應該查一查?”
跪坐在對面幾後的我心裡微微一沉,但我依然眯著眼睛看著豔絕天下的美太后,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慢慢輕撥出滿嘴的清香,淡淡地說:“皇伯的家事,孫兒豈能過問,而且好多之事都是孫兒這些兄弟覬覦皇位之故,也不盡怨皇伯一人。太后還是得糊塗時且糊塗才好啊!況且太后就是廢了當今萬歲,重新上來的,誰能保證不會比皇伯還能折騰呀?現在天怒人怨,還是多想一想怎麼平息民怨,厲行新政,祈天求雨才是啊!”
齊姜笑道:“孫兒遠見卓識,哀家豈能不信?但兄弟鬩牆古已有之,都是愈演愈烈,如不及時剎車,宮亂帶民亂,內外結合,哀家是怕萬一失之控制,江山難保啊!除非乖孫兒進宮整飭宮闈,否則哀家也是寢食難安啊!”
我明白,這太后表面是在拉攏自己,實則想騙自己進她設計的籠子裡去。自己一旦入宮,不旦清譽被毀,而且極可能要斧鉞加身。我笑道:“太后多慮了!諸皇子有力量鬩牆的,無非是五家封王的哥哥,他們現在都不在京,更不在宮,怎麼興風掀浪?我那些留在京中的皇兄,一是勢力不夠,無法起釁,二是都十分孝順,不可能給他們的父皇下絆!我看萬歲什麼時候回到皇宮,這才是大事,只要萬歲回宮,一切都會風平浪靜,太后自然也會安然無恙的!至於儀平住進宮裡,這顯然是不妥的,儀平一介廢太子,怎麼能破壞這皇家的規矩吶!”
齊姜笑道:“哀家此來就是為了這事,眾臣不滿琰閭,蓋源於一年來的亢旱,如果他能在這裡求得一場透雨,他坐南面北之事,猶可繼續,否則,誰說,怕也是難辦了!哀家既沒能力控制這複雜的局面,也不想幫他再魚肉百姓!”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的眼睛還是眯著看著秀色可餐的太后。
齊姜被我看得有點心躁了,臉上掛了些許怒意:“你認為不盡情理嗎?”
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蒼天不雨,蓋人禍使然,這場人禍的始作俑者,怕不只是琰閭一人吧?人說,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單讓哪一個人出來代罪,太后想一想,蒼天會釋然嗎?求雨一說豈不是空談?郭念一的求雨,真實目的是殺掉儀平,然後詔告天下,把一切罪責推到儀平一人身上,以平民怨!豈不知我大炎一直風調雨順,你殺了儀平,百姓豈能不知是你們在其中搞鬼?蒼天又豈能降雨?”
齊姜嬌軀一震,臉色極其難看,把酒杯往几上一礅,怒衝衝說:“儀平想劍指哀家耶?琰閭這次圍獵祭天,哀家只知道那八個字,哀家也曾反對,但他一意孤行哀家又能何如?哀家與琰泰和琰閭關係一般無二,豈有遠近,哀家是為國事,也是為琰泰的旨意扶琰閭登基,現在讓他下臺,也是為民為國,都是正常人事更迭,豈有它意?”
“既是正常人事更迭,何來讓萬歲自己承擔無雨之責?那無雨就是天道自然之事,豈可人為?還求的什麼雨,祭的什麼天?更談不到讓萬歲一人承擔此責了!”我不卑不亢,語音不急不慌,說完又輕抿一下葡萄酒。
太后慢慢也靜了下來,拿起酒杯,湊近俏唇,輕啜了一小口,定了定心,微舒一口氣道:“他是萬歲,帶民求雨自是難辭其責!”
我微微點了點頭,徐徐呼了口酒氣,舉著杯,欣賞著裡面橘紅的酒液,慢慢地說:“既然還承認他是萬歲,他就是萬民之首,我們就只有頂禮膜拜的資格,沒有指手劃腳的權利,太后是不是應該告訴那些人,懂點起碼的規矩才是?”說著把酒杯一礅,起身立起,朝外走去。
齊姜呆坐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到將軍府,晏子殊聽了我的學說,眉頭緊蹙,半天才說:“僵持一下也好,現在真不是示弱的時候,但求雨已是萬民之願,萬歲是難辭其職的!”
我道:“淫驢罪人,本王護他何干?只是敲敲那些幕後的鬼怪而已!但淫驢求不來雨,他們就有換馬的藉口,我們豈不陷於被動?”
晏子殊笑道:“久旱不雨既是天譴,也是自然之道,現在偏偏京都地區即將有場透雨,子殊原是想把這大大的人情送於殿下的,現在看來,為了能更好的控制琰閭,莫不如就送給這狗皇帝!但得讓他領我們的情,幫我們掌控京都!”
我一愣:“有雨?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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