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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蒙古人借道一事時,一名太監進來報告:
“史丞相來了。”話音剛落,史彌遠便已經闖進來。
“皇上,老臣有要事相告!”他突然看見丁大全和孟珙也在坐,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怒意,他把持朝政多年,這個丁大全和孟珙竟敢不先經過他就直接向皇上彙報。
“丞相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商議蒙古人的事宜。”
“蒙古人的事情已經不要再商議,我有最新情況要稟報皇上。”
“哦!有什麼情況,丞相快快講與朕聽!”
“我剛剛接到蒙古大汗窩闊臺的口信,他想與我宋朝聯合滅金,如果我朝有意,他就正式派使者來與我朝談判。”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史彌遠扭頭看去,見是大將孟珙出言反對。
“孟元帥,有何不可?金國與我朝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忘記了靖康之恥嗎?當年嶽武穆也曾長嘆‘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我是文官尚且不怕死,你為堂堂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竟然如此貪生嗎?”
“皇上,我孟珙從不懼死,但以蒙古人的殘暴,在聯合滅金後,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大宋,唇亡齒寒的道理難道丞相都不知道嗎?我倒以為反而應該聯金抗蒙。”
趙鈞見二人說得皆有道理,便向丁大全問道:“丁尚書以為呢?”
“皇上,史丞相畢竟年事已高,有些事情看不透了,我在想,為何窩闊臺突然想和我大宋聯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的本意並不是想滅金,而是想利用我大宋來牽制拖雷。”
“丁愛卿此話怎講?”
“說起來這還和蒙古的傳位有關,據微臣所知,蒙古的傳位和我朝相反,是傳幼不傳長,二年前鐵木真死後,該慣例是應該傳位給其幼子拖雷,但最後卻被第三子窩闊臺得了汗位,而拖雷現在手握重兵,實力雄厚,窩闊臺豈能不忌憚,尤其拖雷擅自改變戰略部署,窩闊臺又會怎麼想,這聯宋滅金的訊息不早不晚,正好是拖雷正要大舉攻打金國的時候,如果拖雷真要獨立打下金國,他的勢力必然大漲,那時難保拖雷不生異心,何況這個汗位本該就是他的。所以臣以為,窩闊臺想借我大宋的立滅金,就是不想讓拖雷坐大。”
“那丁尚書的意思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你講了半天的廢話,卻不在點子上。”史彌遠先被孟珙頂撞,現又聽丁大全在皇上面前說自己老邁昏庸,不禁惱怒異常。
“丞相息怒,我的意思是要談判,就看對方開價如何?丞相可知對方所派的談判使者是誰?”
“對方的口信中說,如果我方願談判,窩闊臺就派他的軍師耶律楚材為正使來和我朝談判。”
孟珙眼看著大家已經在考慮如何談判一事,心中不由大急說道:
“皇上,微臣還是堅決反對與蒙古人聯合滅金,那實在是極其危險的決定。”
趙鈞想了想最後斷然下了定論:“我大宋被女真人欺辱百年,如果能在朕的手上一雪恥辱,那朕將來在各位先帝面前也能挺直腰板了,蒙古人再厲害,但我大宋有百萬大軍,何懼他來,反倒是這個機會倘若不抓住,我豈不成了趙家的千古罪人,孟將軍你不要再說了,朕意已決,丁大全聽旨!”
“臣在!”
“朕命你為全權談判代表,赴金陵與蒙古使者談判宋蒙聯合滅金事宜。”
“臣遵旨!”
十日後,在平陽府督戰的窩闊臺接到了宋朝同意談判聯合滅金的訊息,他立刻命耶律楚材和心腹大將速不臺來見他。
“耶律先生,果然如你所料,宋朝皇帝同意與我談判聯合滅金了。”
“哼!那宋人如此短視,大汗飲馬西子湖的願望看來不久就要實現了。”
“可是我擔心拖雷那邊不理會我的命令,擅自打下南京怎麼辦?”
“不妨,大汗可發正式汗令與四王爺,讓他暫駐鄧州,同時可派貴由進駐河中府進行監視,若談判成功,可派速不臺將軍與宋軍聯合攻打南京,反之。若四王爺不耐而動,則就讓貴由進軍關中,斷其後路。”
窩闊臺點點頭道:“如此甚為周全!”說到這他微微一笑伸個懶腰說道:“久聞南朝的金陵有虎據龍蟠之勢,一直欲見而不得,今回先生出使南朝,我願作副使隨先生南下,以圓我多年夙願,先生看如何?”
耶律楚材大愕:“大汗怎能親冒此險?”
“不妨,我匿名前往,誰也不知我是蒙古大汗,再說就算宋朝小皇帝知道,我諒他南朝也無人敢碰我半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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