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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放到最後殺,前輩還能趕得及麼?
沒錯,他得好好想想。
另外,宮廷之內,王氣太盛,若要盡誅敵人,需將之誘出宮外。
三日前開始,蕭雲霈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蕭雲霈又見過實打實的修行者,對他們的神通深信不疑的同時,對這些民間俗語還是有一兩分相信的。所以他打定主意,這幾天千萬不出門,省得又惹出什麼禍端。
想到這裡,蕭雲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衣是好衣,上好的綾羅綢緞,正紅朱紫不說,絲線還特意用藥水泡過,方細心織就;食是美食,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哪怕是東嶽使者前來,都不能昧著良心說北齊沒照顧好他,卻不知這些美味珍饈之中都摻雜著慢性的毒物,若是他沒有服下“海月珠”,這些慢性的毒藥會像蛀蟲一樣,慢慢從內部侵蝕著他的身體,等待著看似健康的他突然垮掉的那一刻;住是好地——權貴毗鄰,高官為伴,權勢略差一點的人,都沒辦法在這裡弄到一間小屋子,因為這些房子都是御賜的,哪怕再小,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人也是美人,能人,侍女婀娜纖巧,貌美如花,辦事麻利,侍從就更不用說,個個乾淨利索。偏偏,全是來監視他的。
話又說回來,縱不是監視他的又如何?總有那麼一些看他不順眼,卻沒辦法真正奈何他的人,各種安插罪名,拿服侍他的人出氣。
無力保護身邊之人的遭遇,一次就夠了,可兩次、三次幸好,幸好他們沒發現他和段水衣的關係,更沒發現初七,鍾離先生倒是被刁難過好幾次,索性沒出過什麼大岔子,若這三個一直陪伴他的人受到了傷害,那真是
“少主。”正當他想這些事的時候,初七悄無聲息地落了地,單膝跪下,說,“段水衣的書房中,莫名出現了滿滿一箱金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秋獵之日突生變
蕭雲霈見初七來了,連忙起身將他扶起,正色道:“七叔,長生都說過多少次了,您並非奴才,見我不用行禮,怎麼”
由於修行道門呼吸吐納功夫的原因,初七雖年過半百,臉上有幾許歲月的風霜,看上去卻仍像三十多歲的人,被稱一聲“叔”,倒也說得過去。
葉歆瑤神出鬼沒,有時三五天就能見到一次,有時一年半載人都沒影。蕭雲霈崇敬葉歆瑤,卻對真正一直陪伴,不知為他辦了多少事的初七和諄諄教導他的鐘離信更為親近,說是亦師亦友絕不誇張。在他心中,的確也沒把這位從小就認識,全心全意為他們母子辦事的暗衛當做下人看待,字字句句,全部出自真心,沒有一點作偽的成分。
蕭雲霈的舉動讓初七的心十分熨帖,但起身之後,他的態度依舊那麼恭敬嚴肅,只是夾雜了幾分關心地說:“屬下方才得到訊息,北齊皇帝又打算帶群臣打獵,您是否要稱病?”
段水衣走穆侯的門路,才能在北齊安穩紮根,暗中幫蕭雲霈的忙。蕭雲霈不知葉歆瑤怎麼打通的穆侯關節,卻沒想到穆侯府背後有個積年的殭屍撐著,他只是見穆侯府昔日榮華富貴,如今滿門滅絕,又想到自己到底憑穆侯的勢才能幾次化險為夷。雖說穆侯毫不知情,但蕭雲霈到底心中不忍,方暗示段水衣幫忙收屍,不讓穆侯一脈的男丁暴屍荒野,卻不料來了這麼一出。
這種時候,再猜不到穆侯身後有高人,說不定是和葉歆瑤一樣的修真者,那可就真是傻瓜了。
每每想到這裡,初七就忍不住發愁。
葉前輩說過,段水衣與少主的關係無一人知道,也就是說,葉前輩與對方的交情並不算好,她從始至終都防著對方,而穆侯府那位強大的存在,也壓根不知道葉前輩真正看重的人是少主。偏偏這時候,皇帝竟要帶著群臣打獵,各國質子也要出席?天啊!這簡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往敵人的刀口上送!
“七叔,你也莫要太過擔心。”蕭雲霈笑了笑,安慰道,“在外人眼中,我可是被廣德郡王毆打過好多次,導致元氣大傷,不知還能活多久的病秧子。到時候我說我無力上馬,誰又能說我的不是呢?實在不行,再向師傅求助也來得及,您說是不是?”
初七知蕭雲霈極有主見,自己勸不動,便暗暗打定主意,哪怕拼上這條命,也要保護少主。
秋獵那日,蕭雲霈頂著一張“長年病弱”,從而“蒼白無血色”的俊臉,十分識時務地站在一旁,時不時與關係不錯南楚質子的羅宇衡聊兩句。
眾人見他這模樣,紛紛覺得讓他多走幾步路都是要他的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