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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讀了四五遍的史書。四周的場景冷不丁一變,從溫柔鄉到了荒郊野地,一男一女站在他的面前。
蕭雲霈平素所見,葉歆瑤皆是獨來獨往,不與人同。如今見她身旁竟有別人,便好奇地望著葉歆瑤身邊的男子,見對方一襲白衣,冷銳似劍之寒鋒,孤高似遠山冰雪,莫說細細打量他的長相,竟連直視他都成了一種罪過。
蕭雲霈被容與氣勢所攝,不敢再看,但見他斂眉,肅目,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說:“見過前輩。”
“這薰香”蕭雲霈往她面前一站,刺鼻的薰香讓葉歆瑤心中一凜,淡淡道,“看樣子,你以後少不得裝出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了。”
聽得她這般說,蕭雲霈想了好久,才明白葉歆瑤話裡的意思,卻無甚害怕的意味。
在他年幼的心靈中,葉歆瑤一向是無所不能的,何況區區慢性毒藥?所以蕭雲霈猶豫片刻,方問:“弟子連拒絕薰香的能力都不曾有,若是裝病,如何騙過北齊人?”
他在驚塵宮長大,平素所聞得都是花草樹木自然的清香,或是葉歆瑤特意製作出來,鎮定凝神的線香,早習慣了這種清新自然的味道。一入北齊車隊,嗅到濃烈的薰香,本能地就受不了。
北齊派來服侍他的侍女察言觀色,向上司彙報,提出更換薰香,東嶽隨行的人卻暗中提醒他,北齊從皇室到平民,都崇尚大紅大紫之類熱烈的色彩,喜愛濃烈的香氣,食物多半刺鼻辛辣,看重金銀更勝於古董書畫。總之,典型的暴發戶做派,沒什麼文化底蘊,和東嶽的習俗格格不入。
蕭雲霈仔細想想,覺得自己好歹要在北齊生活許久,入鄉隨俗也是好事,便沒反駁,只是強自忍耐,卻沒想到自己表現得太好,引得北齊人忌憚,從現在就開始動手腳,想讓他天壽不永了。
“不用裝病,讓旁人以為你水土不服,身體一日差過一日就好,其他事情,我自然會處理。”葉歆瑤輕嘆一聲,側過臉對容與說,“有勞了。”
比起自幼修行道門正宗,對“武學”一道有著本能排斥,也實在缺少相關太多實戰細節的葉歆瑤,轉戰千里,以武入道,又走得是劍修路子的容與,顯然更適合指導普通人的武藝修行。
顧明憲與蕭雲霈的安危,非但是越千釗的最後囑託,也涉及葉歆瑤能否成功彌補內心破綻,由陰神直晉步虛。於情於理,葉歆瑤都會對他們多一些關心,若非容與為成劍丹,閉關五年,葉歆瑤定早早就請了容與幫忙,為蕭雲霈量身打造一整套功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只交給蕭雲霈呼吸吐納的功夫,還有一些養身鍛體的拳腳,臨陣對敵卻是半點未教。
容與捏住蕭雲霈的手腕,測了測他的根骨,很直接地說:“資質不行。”說罷,他望著葉歆瑤,意思很明顯——你怎麼沒給他洗筋伐髓?
對普通的武者來說,資質是很大程度上能決定一生的東西,對修真者卻不然。哪怕你資質再差,幾次淬鍊下來都會變得相當不錯,更別說給普通人洗筋伐髓了。以葉歆瑤目前的修為,無論是煉製洗髓丹還是直接出手,都不要太簡單,怎麼會將這種小事給落下呢?
葉歆瑤略帶無奈地搖頭,心想自己倒是忘了和容與說這件事。
忘了說,蕭雲霈的特殊。
容與這句話說得完全不留情面,蕭雲霈聞言,眼神一黯,卻聽得葉歆瑤說:“我不求他成為絕世高手,只求旁人刺殺之時,他能不靠我的符咒逃生。畢竟,我總不能保護他們母子一輩子。”
容與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戰鬥於他,幾乎是銘刻在骨血,烙印在靈魂中的東西。所以他稍稍檢查了一下蕭雲霈的資質和根骨,根據這孩子一直以來修行的內功,很快就設計出來一套頗為適用的全套功夫,包括掌、劍、槍、拳、腿等多般套路,印入蕭雲霈的腦海。
待蕭雲霈回過神來,就聽見葉歆瑤柔聲道:“長生,以你的能力,還不能做到完全的偽裝。對北齊的伎倆,我自有考慮,這幾年你忍忍好不好?我保證,頂多三年,你在毒藥這方面,就不能被他們所害了!”
蕭雲霈用力點點頭,葉歆瑤一揮衣袖,送他回車隊,這才轉過身對容與說:“長生他不能被洗筋伐髓。”
“不能?”
“沒錯,他他的體質十分特殊”葉歆瑤輕嘆一聲,無奈道,“我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興許是他出生特殊,與神道牽連太深的關係吧!道門的所有物事,靈丹妙藥也好,高深功法也罷,對他來說都如同毒藥一般,沾都不能沾。他出生時,體弱無比,我為他輸入靈氣調養,卻差點要了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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