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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和舉止,顯然是對走在前頭的青衣男子十分信服,才會發自內心地落後他一步。
劍修一向不羈世俗,以手中長劍叫問茫茫蒼天,容與能與自己戰成平手,很可能是人族氣運之子葉歆瑤的目光落在青衣男子身上,就見對方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風拂面,讓人舒坦到心裡去。
這個人
葉歆瑤微微欠身,十分禮貌地說:“天下道門之祖駕臨,歆瑤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她神情自若,彷彿就見著個尋常的陌生人,阮靜雅和凰韻的神色卻驀地變了。
天下道門之祖,那不就是曦微麼?
曦微的大名,無論阮靜雅還是凰韻都聽過無數遍,卻從未見過本尊。
在她們的想象中,弟子三千的天下道門之祖必定前呼後擁,極有排場。一旦出現,少不得天降霞光,地湧金蓮,仙樂奏鳴,加仙接引。就好比釋尊無量光,身為佛門的創始者,他每到一處,必定有十八羅漢列陣開到,佛陀菩薩緊隨其後,還有飛天仙女撒花奏樂,鐘鼓齊鳴,排場之大,也只有身為一個道統之主的天仙大能可以擺出來。
道門興盛遠勝佛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無量光還算曦微的弟子之一。無量光的排場都浩大至此,眾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曦微只強不弱,誰料
阮靜雅好歹當了多年的掌燈仙子,對碧落天還有些感情,哪怕心中驚濤駭浪,也忍不住出言道:“為了迎接您的到來,碧落天特意籌備了許多賀儀,外頭怎會,怎會沒有動靜?”
微曬然一笑,溫言道:“碧落天賓客盈門,許多來自五湖四海的修士都在排著長隊,我不欲因一人之故阻礙所有人的通行,就將請柬做了一番掩飾,與眾位同仁一道排隊進來,沒驚動旁人。”
聽她這麼一說,阮靜雅臉色漲得通紅,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在彌羅天宮待著,自然也知曉很多情況,曦微口中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修士,實際上都是陰差陽錯之下承了天命,又或是享凡人多年香火祭祀而封神,司山川水域,庇佑一方土地的名臣良將,仁善之人。真論起修為,這些“同道”也高低不齊,厲害得可與元神修士媲美,不濟得連個出竅期修士都不如。除了十萬年一次的桃會,這些“神明”平日壓根進不了碧落天的門,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每次宴會都不肯落下,哪怕每次都只能吃最次等的三千年份的蟠桃,也能讓他們神格消散,轉世為人的日子往後推,繼續做著呼風喚雨的守護神,對這蟠桃宴說是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才盼來,一點也不為過。
若非這些神流都書寫在了碧落天的玉冊之中,歸屬紫微大帝管轄,瑤池金母真是一個也不想請,寧願蟠桃爛了都不給她看不上的人品嚐,只是為了顧全大局對於這些神只,碧落天的眾位仙官也看不起,可想而知,請柬必定是草草檢驗,絕不會細看,但也很少有人敢在這上面玩名堂。誰能想到,曦微身為堂堂天仙,天下道門之祖,有架子不擺,反倒這,這叫什麼事啊!
阮靜雅聽著曦微的話,心中十分羞愧,覺得自己在碧落天呆了這麼久,也變得有些看人下菜碟。曦微不願意擺排場,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為何她聽了此事,第一反應竟是曦微與這群神只混在一起,排隊進門,無疑是受了委屈?
葉歆瑤見狀,倒有幾分相信微曾在蟠桃宴上吃過虧,卻沒有“待我功成名就,勢必百倍報之,也算揚眉吐氣”的想法,反倒不怎麼喜歡前呼後擁的場面,白龍魚服也津津有味,完全沒什麼動怒的意思。
當然,曦微心思極深,他的話,還是全都聽但一個字都別信的好。所以葉歆瑤微微一笑,不帶任何煙火氣地回答:“素問道門修士一心求那無情大道,餐風飲露,不染凡塵。今日一見閣下風範,方知道門修士淡泊心性由何而始,實在令歆瑤敬服。”
她說得禮貌恭敬,但曦微是什麼人,七竅玲銳心,九曲蜿蜒腸,一聽就知葉歆瑤諷刺自己高高在上,隨心所欲。可等事情一幾,他自個兒肯定沒事,負責檢查請柬的仙官必定要倒黴。因著自己一時興起,害了個兢兢業業的仙官,心腸厚道一點的人指不定就離開碧落天,重新大擺排場進來一次,偏偏曦微不以為意,笑道:“我不過掩去請柬神光,收斂威壓,其餘半點未動,連請柬上書寫的“混沌宮曦微閣下”幾個字都沒換,他裝模作樣地開啟看一看就放我和容與通行,翫忽職守至此,何須為之考慮?”
對著曦微,葉歆瑤本就如芒刺在背,只盼此人快快離去的好,才有方才的一席話。如今見他竟明著說出來,還對自己解釋緣由,葉歆瑤心中登時警鈴大作,一時間竟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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