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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歆瑤冷冷一笑,壓根沒將凰韻的急切和驚懼放在心上,很是隨意和流暢地說:“縣官不如現管,就這麼簡單。”
凰韻被她的大膽言辭嚇得四肢麻木,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什麼好,半晌才勉強憋出一句:“主上莫要鑽牛角尖,諸位大人都十分重視主上,您又是丹大人的直系血脈,絕不會”
“我沒說是誰,你別主動對號入座,省得給你雙親找不痛快。”葉歆瑤掃了凰韻一眼,看似冷冷淡淡,細細揣摩的話,又覺得有股委屈的意味蘊含其中,“我們彼此體諒,哪怕做不到你好我好大家好,也總比誰都不開心好一些。我又沒讓你別將此事上報,不過暫緩幾日甚至幾個時辰,這都不行麼?”
不得不說,凰韻天性中就有種憐惜弱者的本能,哪怕被葉歆瑤的話驚得差點化作石像,等回過神來仔細想想,便發現葉歆瑤所言非虛一一她們兩個的遭遇一比較,葉歆瑤的遭遇何止悽慘過她千百倍?半生顛沛,半生流離,好容易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卻被強行押了回來,洗去記憶與昔日恩人摯友為敵。哪怕她如今身為妖族氣運之子,看上去尊貴無匹,連敖青的兒子也是想殺就殺,霸道得無與倫比,卻也處於自己的監視之下,暗中還不知多少眼睛盯著她,唯恐她做出一點危害妖族的事情來。
事實上,對於葉歆瑤的話,凰韻還真不敢全盤否認,斬釘截鐵地說丹朱沒忌憚葉歆瑤的心思。
曦微成橫空出世之前,世間還不知有“天仙”這一境界的存在,只知道祖三千法則合了其一,與應天運而生的諸位帝王一般至高無上,為世間的至強力量。待曦微成就天仙,並詳細地將天仙劃為太清、上清和玉清三個境界之後,妖族仍舊嗤笑他自高自大,竟敢枉議此等玄之又玄的高妙境界,玄龜一族的道祖甚至公開與曦微約戰,打算用鐵一般的事實告訴曦微,不合道就始終是螻蟻,沒什麼成就天仙便能“舉形升虛,久住長生,與造物同參,經萬古而不朽”的說法。誰料這一戰倒是妖族被事實打臉,玄龜一族的道祖被曦微重創,沉睡至今,不知何時才能醒來,而人族過了一些年,人族又出了個驚才絕豔的無量光,地仙后對天發下宏願,誓要渡盡眾生之悲苦,引之前往極樂世界。
無量光修為足夠,功德無量,誠心正意感動上天,竟是允了他這一宏願,讓他直接晉了天仙,建立佛門,號為釋尊。雖說釋尊因方法特殊之故,有天仙之實,卻無天仙之逍遙自在,必須歷盡種種劫難才能得臻圓滿,卻也引得妖族心驚肉跳,惶恐難安。畢竟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人族的修行方式與妖族看似相同,實則迥異,前者心境難以堪破,步履維艱,晉為天仙之後卻能隨心自在,選擇是否合道。妖族血脈之中卻流淌著濃郁的法則力量,修行的同時,絲絲縷縷地天道已透過血脈滲入靈魂。
大道三千,合了一條就能成就道祖,也會徹底堵死後進者的路。
“不合道”三字對人族天仙來說,不過是一道略顯艱難的選擇題而已,對妖族來說卻是完全不可能做到,早就心灰意冷的事情。
若非如此,敖青也不至於為了讓凌煙沉睡,竟巴巴地搭上自己的長子,很有可能憑著對樂理的感悟,合“樂”之一道晉為天仙的敖譽正因為妖族的諸位道祖心中十分都清楚,妖族想拋開自己的血脈另闢蹊徑,合另外一條道有多麼不易,甚至說根本不可能做到,已打算放棄在這方面對族人的培養和努力。否則優秀如敖譽,誰會捨棄?
人族與妖族的修行方式,略有些像正道和魔修,魔修起初高歌猛進,張揚肆意,比同級的正道修士不知厲害多少,越到後期卻越發艱難。莫要看魔門在修真界遍地開花,真算算地仙的數量,完全拿不出手,更莫要說天仙。佛門想渡麻長生,一是為人族氣運計,二也是存了惜才之心,麻長生在佛門鐵定能活下去,若繼續留在魔道未必前途光明。
魔道倆天仙,一個是天仙級的末法主,天生地養就是魔,沒辦法撼動;一個是念頭通達的元始魔主,墮落之前是個多麼光輝正義的人族正道地仙。可見這世間之事素來有得必有失,既然享受了強大的力量,少不得付出等同的代價。
妖族做夢都想自己的種族再多個天仙或者道祖,卻也知道這不大可能一一對妖族來說,血脈等級越強大,對法則的感應就越為強烈。妖族六大道祖全都是頂尖的血脈,天生的血統壓制,根本沒法改變。這六個傢伙已佔去“火”、“光”、 “木”、 “水”、 “土”和“時間”的六大法則,不知阻擋多少後來者的路,別說妖族,哪怕你是個人,玩這幾樣玩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也就地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