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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處天然形成的洞穴中。申簫指著如墨汁般黝黑,又沁著絲絲入骨寒意的池水,轉過身望著四人,異常鄭重地說:“這池水約莫有三百丈深,下潛二百四十三丈,西南處的一塊岩石上有五個長短不一的小洞,恰容五指插入。潛入水中的時候,你們會發現自己的神識完全伸展不開,四肢也十分乏力,視線所及更是一片漆黑,所以我們得用繩子連起來,才能不走散。”
聽他這麼一說,非但容與和麻長生,就連霍青娥眼中也有了一抹異色。
深三百丈,內部還不知道有多麼寬敞的池,不,不能說池,這簡直就是一條豎著的河。偏偏潛入這裡頭,修為除了能避水之外,就連動作都會受到阻礙,論視野和觀察力,幾乎與廢人無疑。偏偏申簫為了找到好友,竟能在算到阮靜雅的氣息消失在這裡,又察覺到池水的異樣後,貼著池子的邊,一點一點地摸索,花上幾個月甚至幾年,才找到機關的所在。
如此深情厚誼,當真令人動容。
“阿簫,你說得通道被堵”
“從這裡下去後,還有另一條哎呀,等去了你們就知道!”
池水非但冰涼刺骨,越往下潛還越粘稠,如髮絲般的蔓藤密密麻麻地分佈在整個水域,讓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噁心。四人加上一隻殭屍身上全繫了繩子,跟著申簫往他說得那個方向潛,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感覺到申簫停了下來。
下一刻,傳來機括啟動,門扉開啟的聲音。
僅容一人匍匐穿行的洞口狹窄又崎嶇,除了能感覺到角度有點往上傾斜外,只能讓人詛咒修築這條路得人是蚯蚓轉世,老鼠再生,才打得一手好洞。好容易來到一處天井一樣的地方,在掌心火焰的照映中,眾人才看到申簫口中血淋淋的“別來”兩字。
字跡娟秀,又帶著幾分潦草的意味,的確很像靜雅匆匆寫就。
第一百六十章 出身豈能論輸贏
短暫的寂靜過後,葉歆瑤收回停在血字上的目光,淡淡道:“這些事的確很像靜雅做的。”
申簫早習慣了她的說話風格,既然用了“的確”“很像”二字,基本上就表明了她的想法——很顯然,她認為這件事不是阮靜雅做的,只不過給申簫留點面子,沒明說而已。
對她的質疑,申簫倒是能接受,聞言便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我在這裡留了塊越光板,走到寒潭邊就用越光術看了看,發現原本還好好的井口被封了,就急匆匆地來和你們說。那麼短的時間,壓根不夠我走個來回,判斷錯誤完全不奇怪,你直說就是。”
葉歆瑤聞言,不由笑了起來:“你說得這樣明白,我還能說什麼?”
他倆一來一去聊天的時候,容與早已躍至“井”口,將封住“井”的石板打量片刻,方輕輕伸出左手。
霎時間,利刀難摧的厚重崚石板就在微弱火光的舔舐下,無聲無息地溶解開來。
紅蓮業火,威力如斯。
滾燙的漿水滴至地面,灼燒出一個又一個的坑,皎潔的月光卻透過豁開得洞口,映入這方小小的天井中。
見容與搶先一步將事情做完,麻長生手指不住地卷著一縷長髮,沒有做聲。
按她的秉性,見道路被堵,自然是一拳過去萬事大吉,左右她是來找邪皇挑戰的,越轟轟烈烈就越是合她的意。但人家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將事情做了,又沒真正惹到她,她也就懶得干涉,索性聽之任之。
自天井中跳出去後,眾人才發現,這通道還當真是一口井。
一口早就被荒廢,無人關注的,枯井。
迎接他們的,則是一隻青面獠牙,眼滴血,唇如血,尖叫淒厲腳離地的厲鬼。
從某種角度來說,“邪皇墓”這三字,倒是名很符實。
五人一殭屍中,出手最快得間是身為殭屍的香君,但見他僵硬地一步步往前挪,準確無誤地將這隻厲鬼抓住,然後,往嘴巴里一送。
哪怕鬼魂沒有實體,被生啖大嚼也不會血肉橫飛,這一幕的詭異和噁心氣氛卻不會有絲毫減少。
“我覺得,我和冷宮挺有緣的。”葉歆瑤打量了一下週圍環境,有點憂傷地說,“無論去哪裡的皇宮王宮,都不不得住冷宮裡走一趟,這算什麼?天生的紅顏薄命?”
一踏出井口,申簫就將“衍命圖”給拿了出來,半晌後才洩氣地說:“還是不行。”
“沒辦法算到靜雅所在?”
“此地有夜無日,周天星辰皆為虛構,又因封印之故,隔絕天地靈氣,讓我無法借周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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