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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雙璧人,般配到了十二萬分,令第一刻見到葉歆瑤,就將之當做禁臠的邪皇生出綠雲罩頂的錯覺,自然不會給容與留活路。
容與略加思考,猜到邪皇的想法,頓覺葉歆瑤對邪皇的鄙夷當真有理。
葉歆瑤確實生得極美,瑰姿豔逸,明眸善睞,無論往哪裡一站,都能將那兒化為空山新雨,仿若姑射降臨。縱觀天下,亦難尋容貌風華皆能與之媲美的人,但那又如何?他之所以與葉歆瑤關係莫逆,並非看重對方美貌無雙,存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綺思。而是因著一樁意外,兩人不得不綁在一起,伴隨著更多相處的時間,兩人互相瞭解,又彼此敬重學識、實力和品行,這才漸漸熟悉起來。如今邪皇單看葉歆瑤貌美絕倫,能將六宮粉黛襯得無一絲顏色,就存了掠奪之心,飽含淫褻之意。不僅如此,邪皇見葉歆瑤和自己走得挺近,第一反應就是將他徹底除去,如此想法,當真是令人作嘔。
“我該說什麼呢?”葉歆瑤輕嘆一聲,望向容與的目光充滿無奈,還帶著幾分笑意,“比如,和我沒關係?”
容與祭出青蓮劍,淡淡道:“的確,與你毫無關係。”
所謂的美色誤人,紅顏禍水,都不過是男人為自己好色編出來的藉口。在這一樁樁故事的背後,浸透著男人的貪婪和掠奪,女子的無力和血淚。若不是世間像邪皇這樣的畜生數不勝數,只知道享樂和佔有,從不懂得尊重和付出,又怎會有數不盡的慘事發生?
邪皇見葉歆瑤容色傾城,風儀無雙,頓覺自己過往見著的種種佳麗全是庸脂俗粉,暗淡無光,恨不得立刻將佳人攬到床上翻雲覆雨,怎能容得她無視自己,與旁人言笑晏晏?
他本性霸道至極,阮靜雅當初以一介婢女的身份,不過見了他一面,被他瞧見她眼中的失望和不可置信,拎過來一問一搜,發現這宮中竟有女人不愛慕自己,登時勃然大怒,對她百般折磨。若非他自恃憐香惜玉,又想看到阮靜雅屈服,沒動用酷刑,阮靜雅豈能熬到摯友相救的一日?
對一個不怎麼感興趣,被他視為婢女的阮靜雅,他尚且如此做派,眼下他對葉歆瑤志在必得,葉歆瑤卻完全沒用正眼瞧他,和容與倒是極為熟稔,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若換做旁人,敢和男人靠得這樣近,早就被他用酷刑折磨死了,但葉歆瑤一是太過美貌,二是他還沒得到,不捨得殺。如此,滿腔怨憤和痛恨,不就權轉移到容與身上了麼?
這種齷齪鄙夷的男子,葉歆瑤不止見過一個,早將他們的心理掌握透徹。別的不說,雲笈宗時的那個鬱楓,可不就是這樣被女人寵壞了,以至於自高自大到近乎狂妄麼?葉歆瑤明明就和他見過幾次,連話都沒說過一句,他竟就覺得葉歆瑤是他的人,紆尊降貴接受的同時,還認為她品行不端,和別的男人走得近,處處不給好臉色。邪皇則更進一步,狂妄自私到無與倫比,看著葉歆瑤和容與頗為投契,就打算直接殺人了。
這樣一個外表光鮮,內裡卻如爛泥一般的人物,實在讓人噁心。
霍青娥笑吟吟地站在一旁,見葉歆瑤和容與越是談天,邪皇就越是憤怒,眼中劃過一抹流光。
她可不像邪皇,見到個美貌姑娘就精蟲上腦,看到對方與男子走得近就妒火沖天,原本還算好使的腦子徹底變成漿糊,除了殺掉容與掠奪葉歆瑤之外別無想法。
這兩個人,倒像故意在激怒邪皇,努力讓邪皇將注意力全部對準容與,忽略葉歆瑤。
兩個步虛修士與地仙對壘,無論用什麼手段,只要不是脅迫人質,都能稱得上光明正大,哪怕是老古板老學究來,都不能說一不是,畢竟實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何況霍青娥旁門左道出身,許多陰謀詭計都是她玩剩下的,自然不會覺得利用敵人的低智商讓自己取得勝利有什麼不好。她只是覺得很好奇,葉瓊這個小姑娘到底有什麼絕招,確定自己能制住邪皇,讓他放了阮靜雅?
沒錯,放了阮靜雅。
對邪皇的心思和做法,霍青娥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大概,所以呢,哪怕她十分好奇阮靜雅怎麼來到這裡,又為什麼鬼迷心竅見到邪皇,卻也沒有過去,而是過來幫麻長生的忙,就因為她知道,不見邪皇的話,葉歆瑤帶不走阮靜雅。
無論如何,他們還是要來這裡,來見邪皇的。
當然,霍青娥並沒有料想到葉歆瑤會有能對付邪皇的手段。在她的想象中,邪皇本性好色,荒淫無度,見到葉歆瑤之後,定是色授魂與,不知今夕何夕。憑葉歆瑤的本事,若真心想迷惑邪皇,讓對方在一定時間內對她言聽計從實在再簡單不過。霍青娥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