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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崔凝姿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鍾思意一眼,見對方並無任何歡喜之色,就知葉歆瑤並非清吟門的那位阮姑娘。
崔凝姿本性狠毒,栽贓陷害仗勢欺人乃至玩弄感情,當真是爐火純青,無一不嫻熟,聞言就冷笑一聲,輕蔑道:”我當姑娘是聰明之人,誰料竟這般不分是非黑白,偏聽偏信。你可知道你心上之人乃是我生父的關門弟子,為了討得他的歡心,被傳以高深功法秘籍,也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若非師叔仁厚,只是逐他出門,沒傷及他的性命,又豈能讓他花言巧語,再欺騙於你?”
這一席話自崔凝姿口裡說出,既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痛惜,又帶著幾分對”誤入歧途”女子的焦急,當真絲絲入扣,合情合理,瞬間塑造出一個疾惡如仇、大義滅親的形象,順便將葉歆瑤編排成一個為了男人不分是非的糊塗女人。
葉歆瑤給容與一個”看吧,論口才,對方甩你十八條街”都不止的眼神,也不等容與說什麼,就幽幽嘆道:”崔姑娘,我知你在凌霄劍派生活艱難,才不得不灬可你妄言生父是非也就罷了,崔掌門的在天之靈縱看到這一幕,知你十分難做,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責怪於你,可你怎能這樣胡亂糟蹋旁人呢?我與阿容在未入修真界之時亦有來往,就連黃泉之下亦是毗鄰而居,縱兩人拜入不同的門派,亦從未失去了聯絡,更何況這些年灬”她望著容與,微微一笑,極盡溫柔與靜謐,令人忍不屏住呼吸,唯恐驚擾到這份世間難尋的美麗,”我們一直在一起,為尋找養魂之器而努力,阿容如何,自是我最有評價的權利。”
說罷,葉歆瑤的視線落回崔凝姿的身上,眉宇間多了幾分難言以喻的清愁:”崔姑娘,我灬哎,你們逼著阿容自碎劍丹,交還本命飛劍還嫌不夠,又勒令他發誓,十年之內不得找宗門麻煩,否則別想活著離開凌霄劍派,這是何等大的侮辱,若非為了我,他也不至於答灬凌霄劍派縱名聲赫赫,我二人亦不可輕辱,若你們仍舊這般咄咄逼人,我亦不介意灬玉、石、俱、焚!
最後一句,鏗鏘有力,一時之間,四下俱靜,落針可聞。
聽得葉歆瑤這樣說,宋飛煙和王綺羅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的變化,她們站的最近,視線和神識禮貌且不著痕跡的在容與手上的青蓮劍上轉了一圈,知道若容與真如葉歆瑤所說,自碎國劍丹導致神魂不穩,必須用養魂之器才能保住性命,自然是這柄劍最有可能。只嘆她們的修為並未足夠,沒辦法確認這一點。
不過,也不用擔心,師尊的神識肯定覆蓋了這邊,被這場動靜吸引了過來,是或不是,回去一問師尊便知。
崔裕之事被眾人所知後,崔凝姿自知無力迴天,心中憤恨亡父做事不周全,偌大門派被陳嚴所得,還讓自己擔上諸多罵名,無奈事已至此,她無力迴天,想到自己如今的遭遇,她不思自己之前的種種特權從何而來,只是恨不得沒有這個父親,為自身計,對於父親的”罪行”,她當真是”痛心疾首””痛哭流涕”,傷心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沒能及時”勸阻父親”。
眾人見她一個姑娘家竟有如此見識,將大義擺在私情之前,都陳贊她十分有膽識,堅毅果斷,不愧是大家之風,也沒有墮凌霄劍派的名聲,偏偏葉歆瑤這麼一說,眾人略略咀嚼,竟都覺得葉歆瑤說得略有道理,崔凝姿確實有些狼心狗肺崔裕縱有萬般不好,對這個女兒卻是極盡嬌寵,屢屢破例,哪怕身為崔裕的女兒,在崔裕身敗名裂之後,崔凝姿在凌霄劍派中身份有些尷尬,可她到底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實力擺在哪裡,難道凌霄劍派的人還真會對她做些什麼?縱然是為面子,陳嚴也不會太過啊!
這人嘛,都是這樣,覺得法理不外乎人情的佔大多數,對大義滅親之事,人前自然是讚不絕口,心中卻暗自嘀咕,覺得此人冷酷無情,不能深交連親人都能弄死的傢伙,會在意朋友的性命?萬一哪天我觸到了你的那根弦,你覺得我不正常了,將我滅了,我豈不是倒了祖宗十八代的黴?
當然,若是親眼看到了對方的痛苦掙扎,不忍痛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崔凝姿之前將形象塑造得太好,事情撇得太清,大家都相信他是被矇蔽的,且已心回意轉,也沒覺得什麼不對,可聽葉歆瑤話裡話外透露崔凝姿處境艱難,為了討好陳嚴,必須做出種種違心之事,再想想崔凝姿方才十分順暢、理所當然的”你心上人乃是我生父的關門弟子,為了討得他的歡心,被傳以高深功法秘籍,也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的話語,連容與帶崔裕一起罵進去,不由得十分膈應,看著崔凝姿的目光也古怪起來。
崔凝姿被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