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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靜雅見他十分難受,自己的心也被揪緊了,原本堅定的決心都有些動搖了,卻立馬被她給拜掰了回來,。只見她煩躁的繞繞頭髮,異常無奈的說;“阿瓊,你和我不一樣,我哎,這麼說吧,我之所以拜入輕吟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給某些人找麻煩。後來努力提升自己,則是因為自己不想依附於一個男人而生存。再後來承擔一個門派,是為了償還前輩一句話的恩情。但我你就當我天生喜歡柴米油鹽,不是做大事的料把!”
〃靜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阮靜雅索性破罐子破摔,將自己這些天想了很久的事情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我呢嗎,就是個俗人,唯一與別人不同的是還有那麼點臭脾氣。修真者這地方,群魔亂舞,利益至上,歸根到底卻和世俗界沒什麼兩樣。有些人為了成功,什麼底限下限全沒了,我之所以能入你的眼,就在於我還有底線,沒那麼喪盡天良罷了。”
葉歆瑤靜靜聆聽,沒有說話。
阮靜雅知道葉歆瑤心細如髮,要是不說真話,絕對沒這麼輕易過關,就撇了撇嘴,喪氣的說:“我曾和你說過,我家中糟了變故,機緣巧合之下才拜入了清吟門的吧?”
“嗯,你說過,但沒怎麼仔細說。”
你得理解,我也有好面子的時候。阮靜雅笑容依舊爽朗明豔,不染一絲雜質,卻帶著歲月沉澱的氣度與風化,“我出生在一個小地主的家裡,原本裹著衣食無憂的生活,誰料連年的天災和一場大水,讓我失去了全部的家人和財產,流落他鄉。接下來的幾年,我都混在乞丐群裡,天天將自己弄的髒兮兮,不敢讓人瞧見,每年翻建殘羹冷炙,為一點小麵餅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日子實在太慘痛,與之前備受嬌寵的梯子一比,簡直是碧落天和黃泉府的距離,我曾很長一段時間不願想起。”
“吃不飽,穿不暖,天天被打,還被地痞控制起來,去偷別人的東西,那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千辛萬苦的熬了三年,突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身上好多血,以為自己要死了,覺得哪怕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就不受控制的往酒樓走去。”
“我那時候衣衫襤褸臉孔髒兮兮,非但付不起錢,還影響環境。酒樓的護衛凶神惡煞,一見我靠近,就覺得我不識趣。沒去後門翻東西,跑到前門來叫生意,揮舞著大幫將我趕走,我又飢又餓,被他暴打,直接暈倒在酒樓前,本以為自己會被人扔到箱子裡去,悽慘的死去。誰知道醒來的時候,身下是柔軟的被褥,四周的陳設比我尚未家破人亡之時用的還要好。帶一問周圍的姑娘,我才知道,是一位善心的夫人車架剛好經過此處,命人將我就起。我心中感激,覺得結草銜環,做牛坐馬,也不足以償還他的恩情。”
說到此處,阮靜雅尷尬的笑了笑,說:“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如果耐著不走,就能吃飽穿暖了。”
葉歆瑤亦微笑起來,應道:“這是自然。”
“初見這位夫人的時候,我真是驚呆了,只覺得天下再沒比他還美麗的女人,就好像九天仙女下凡塵,既美麗,又善良,哪怕對我一個面黃肌瘦的丫頭片子,也非常溫婉有禮。”思及過往,阮靜雅輕嘆道,“只可惜這樣美麗的女子,竟只是外室。”
“外室?”
“沒錯,他並非自甘墮落要做外室,而是修真界的風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商人要傍著權貴,權貴要傍著皇室,皇室要傍著修行者。可東陵大世界在被魔道進攻之前一直是正道的地盤,雖說是大世界,靈氣卻比較稀薄。修行者多半隱匿於名山大川之中,厲害點的都去了別處,想找到一個修士來攀附,談何容易?他家族中也不知彎彎繞繞地轉了多少道關係,才攀上一個小白臉兒修真者,這傢伙無甚本事,就是一張臉好看,也會哄女人,靠著妻子才有了不錯的地位。正因為如此,他在家中十分袂尊嚴,一直被老婆嚴厲管束,心中不忿,有點拈花惹草的心,可不就上鉤了麼?”
葉歆瑤聞言,不由嘆道:“可這樣的男子,都是最沒本事和擔當的,這位夫人”
“她看出來了,但那又如何?人總是抱著僥倖心理的,當家的男人們都這樣說了,她身為女子,根本沒辦法主宰自己的命運。她身旁的侍女還個個是家族中人精挑細選的絕色。基本上都迷上了這個人的臉和身份。滿心以為幫上他就能過上好日子,可謂使勁渾身解數。每次那個男人來,可真是掉進了溫柔鄉里,樂得完全不想回去。”哪怕時至今日,一想起夫人,阮靜雅仍舊滿懷惆悵,“興許人和人之間真的有緣份一說。夫人一見我就十分的投緣。她堅持不肯受我的賣身契,也不肯讓我服侍,而是教我讀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