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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得是真的!”葉歆瑤也微微拔高聲音,做出激動的樣子,隨即自知失言,沉默片刻,才輕聲道,“若咱們三人一道落入敵手,我才是最有可能活下去的那個,既是如此,怎能奪去你們的機會?”
聽她這樣說,張媛險些落下淚來。
葉師妹生得極好,風儀氣度又是張媛見過的女修之中數一數二的,與她站在一起,任何女子都要生出幾分嫉妒之心,夾雜著更多自慚形穢之情,就更別說男子見到她該是如何地驚豔。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風儀,這樣的才智的確,若他們三人都落入敵手,葉師妹才是最有可能活下來的那個。可這樣的活著,這樣的活著,難道會是葉師妹所希望的麼?按葉師妹的性子,說不定保下他們之後就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張媛用力握住雙手,都有點語無倫次,“肯定是,肯定是我們想多了!”
葉歆瑤見狀,知張媛是如何想的,不由咋舌。
我說,張媛師姐,你什麼時候覺得,我是那麼偉大的人了?
這般毀人性命,奪取寶物的事情,地仙多半不敢親力親為,否則天仙就敢直接將他給滅了。就好似小輩爭鬥,長輩不能出手,你若是貿然破壞規矩,以大欺小,我也能毀你根基,任誰也不能多說半句。這樣一來,地仙的手段,多半是誘之以利,聚集起諸多元神、步虛等實力的修士,讓他們為自己效力。
敢做這種事情的人,肯定沒幾個正道,而邪門歪道之中,不怕娘娘的還真沒幾個。就憑“娘娘指點她突破瓶頸”這一事實,敵人也不敢對她怎樣,少不得將她送到娘娘面前,請娘娘過目,所以葉歆瑤真不需要這東西。而陳康與張媛都被敵人中下種子,很可能感染得極為厲害卻不自知,若能在敵人將要操控自己的時候,及時吞下這玩意——不僅能將威脅降到最小,說不定還會打亂敵人的許多計劃。
再說了,張媛和陳康作為主副二使,負責鎮壓結界陰陽兩極,以自身之力維護法器自如運轉,得以維繫結界,顯然是敵人絕不會放的重要角色。畢竟敵人不清楚雲笈宗在山河扇上動了什麼手腳,肯定得將這兩人牢牢捏在掌心,或者殺得乾乾淨淨。葉歆瑤則是過來避難加鍍金的,修為低微不說,從頭到尾也沒插手過山河扇結界的事情,看上去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否則以敵人的謹慎,哪怕葉歆瑤再怎麼閉門不出,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在她身上做手腳,豈會輕輕放過?無非覺得她是個小角色,還沒掌握什麼值得重視的秘密,輕輕一捏就死得不能再死,才不怎麼關注罷了。
葉歆瑤本有意解釋一二,告訴張媛自己實在沒那麼偉大,但她之前故意誘導張媛,讓她一心往“若是出了事該怎麼辦”的方向想,壓根沒讓人想過還有不出事這一可能,倒是將張媛嚇得不輕。
她之所以如此做,一是反覆提醒唸叨,讓張媛防範於未然,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二是讓張媛對她產生依賴性,不求百依百順,但求情急之下,或是危難關頭,能夠聽得進一兩分,甚至下意識地按照她的話去做,也就足夠了。
既是如此,讓張媛太過提心吊膽也不好,若是旁人看出端倪,心狠手辣來一下,這位師姐的命可未必能保得住。所以葉歆瑤想了想,還是按下辯解的念頭,故作沒事地笑了笑,附和道:“的確,咱們倆膽子就是小,胡思亂想都能將自己嚇成這樣,實在太沒用啦!”
聽見她這樣說,張媛勉強點點頭,心裡比方才好受許多,卻到底少了幾分初進葉歆瑤洞府的玩樂、賭氣和抱怨之心,變得慎重起來。
一路送張媛出門,折回洞府後,葉歆瑤收斂強顏歡笑的不安與惶恐。她微微停住腳步,凝視著清水中歡快遊曳的金鱗銀波魚,神情猶如霜雪,帶著難以言喻的凜然與傲然。
片刻之後,葉歆瑤輕輕地,冷冷地嗤了一聲,一拂衣袖,走入靜室,坐於蒲團之上,竟全身心底繼續投入修行中。
大難當頭又如何?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她不敢說全部都列了出來,卻猜到了七八成。與其惶恐不安地等待未知的攻擊,徒勞浪費光陰,還不如趁此時間,提高修為。
打通中丹田的關竅,再逐一打通周身關竅,隨時隨地納天地靈氣為己用,這,才是她應該做的。
任他地裂山崩,我自巋然不動。
更何況想到一處關節,葉歆瑤的神色越發冰冷。
能忍,善忍,偽裝得完美無瑕的人很多,真正能笑到最後的卻不到三成,為什麼?因為很多人都在快要勝利的那一刻,得意忘形,認為事情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稍微放縱肆意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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