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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王原攻陷南越國都玉城後,大肆劫掠屠戮,還上書朝廷,將南越國人悉數貶為奴隸,分給協助他們進攻南越的土著與暗中投降的大戶們這是為將者的手段,卻少了幾許王者氣度,也在南越國人的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縱十幾年過去,也沒有煙消雲散的樣子,反倒生根發芽,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但葉歆瑤也清楚,她不通曉國事,心中想法也不過是“按道理來說最合適的”,卻不一定是“按實際情況最合適的”,也就沒再多想,只打算回去之後將南越郡的情況對葉濤說說,看葉濤有什麼辦法。倘若龍椅上的那位想對付世家,就不會錯過這般拉攏人心,消彌禍患的機會才是。
這般想著,葉歆瑤也沒在港口滯留,她來到一處陡峭懸崖,算好距離,往自己身上按了一張“己土護身盾”。
“陽酈軟貝”生長於陽光完全無法照射的海域,體積又極為小巧玲瓏,下潛之時少不得將真氣凝聚於雙眼,才能用雙重強化過的眼睛,尋找到這種幾乎與礁石融為一體的小東西。葉歆瑤只是憑藉過往的經驗推測,覺得這個世界既然有蘊含陰火之毒的熔岩之花,應該也有匯聚壬水之力的物件——熔岩之花生長於休眠的火山中,與之相剋的物件,也應生長在休眠的火山之中,“水”的力量卻必須壓過“火”的力量若非前世有過潛入海底的經驗,她絕對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件相剋之物會生長在哪裡。可偏偏葉歆瑤前世下海,見過“陽酈軟貝”,記得這種貝類大概的藥性,加上也在這個世界的古書中看過類似記載,覺得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就給了葉氏諸人一點希望。
當然,但她實際上也不沒辦法真正確定有沒有解藥,但真沒有,和自己沒盡力去找,卻是兩碼事。
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她自會傾盡全力去完成,至於為什麼要選擇懸崖,又為什麼浪費一張“己土護身盾”而不用真氣護體葉歆瑤目光微閃,身子微微向前傾,作勢欲往懸崖跳去,果然,早就鬼鬼祟祟跟著她的幾人中,有一人箭步衝出,拉住她的衣袖,焦急道:“這位女郎,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你”
葉歆瑤微微側過頭,望著來人。
劍眉星目,鼻直口方,神色真摯,無一絲作偽之意,與昔日所見被妻子追得上躥下跳,狼狽奔逃的樣子相差甚遠。
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蕭驍心跳如鼓,竟有一瞬的恍惚。
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他家就有一個,端得是溫存小意,柔情似水,時不時還鬧點小脾氣,權當情趣,讓他十分受用。可與葉歆瑤的風華氣度一比,原先他視之為絕世美人的葉凝,便如死魚眼珠一般黯然無光,又怎與天空皎月相提並論?
能做到開國皇帝的,定非庸人,至少在自制力這方面絕對沒問題,是以片刻的怔忪之後,蕭驍便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解釋道:“非,非我冒失,只是見你一路往懸崖走,知道這條路很偏僻不安全,才不由自主地跟著,又見你”
“我並無輕生之念。”
“啊?”
若不是在港口發現蕭驍的蹤跡,葉歆瑤哪怕再同情老者,又怎會明知一旁有人在偷偷看著,打算沒什麼人注意這邊時,將老者偷偷帶走後,還公然現身?想幫助對方,這可不是唯一一種辦法,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遇見了“熟人”罷了。所以葉歆瑤望著自己引出來的蕭驍,神色淡淡,無比平靜道:“族中有人身中劇毒,需海中一種貝類做藥材,我之所以選擇從懸崖上跳入海中,無非是因為這種貝類在深海之中,借下墜力道能省去很多力氣,好讓我多找一會兒。”
聽見她這般說,蕭驍面上未顯,心中卻震驚到無以復加。
他的生母不是別人,恰是南越亡國後僅剩的兩位皇族之一,南越國主最小的妹妹無憂公主。當年,南越國主見大勢已去,將妃嬪子女一一斬殺,並召集最信任的臣子與死士們,命他們將年幼的太子與無憂公主暗中送出。無憂公主見他們來到中原,卻沒有戶籍,不得不隱居於深山老林中,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深深感到這樣復國無望,毅然揮劍斬情,借天災之機自賣為奴,憑藉出眾的美貌與手腕,讓淮安縣公為她神魂顛倒,出面將這群流民全部弄成了正正經經的,被廣寧蕭氏庇護的自由民。隨即,這個保住族人卻失去了愛情的女子,巧妙地設計了一場“謀殺”,飲下一杯毒酒,讓淮安縣公誤以為她是為了救自己而死,對她留下的稚兒頗為看顧,也讓南越眾人感念無憂公主的犧牲,再不疑心她的忠誠。曾經以最大惡意揣度,說出過“女生外嚮”“需留意公主”的幾人,更是捶胸跺足,後悔不迭,將對無憂公主的愧疚,悉數轉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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