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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雖如此,話卻不能這樣說,省得好心勸解反倒成了火上澆油。是以葉歆瑤瞟了越千釗一眼,涼涼地說:“若非知道某人與王太后的關係不純,他們何至於這般投鼠忌器?”
越千釗知葉歆瑤用意,壓下處理這幫無用僕役的想法,苦笑一聲,投降道:“是我管不好自己,還御下不嚴,才弄出這檔子事,平白敗了你們的興致,你們莫要生氣,我這就將她打發了去。”
“王太后前來,自沒有趕人的道理。”阮靜雅也不過一時鬱氣,經兩人一唱一和也冷靜下來,“她來,你就去見啊!”
“這”越千釗面露尷尬之色。
王太后鄭姬作風豪邁,亭臺樓閣宛若房舍,心隨意動,豁達解衣,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間尤物。換做平常,他自然樂意在鄭姬身上消磨時間,反正神道修士的修士法子與旁人差了太多,對他來說,隨處縱慾狂歡壓根不是什麼大事,更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做過,偏偏女性好友在此,讓他現在去見鄭姬,然後三句話就談到床上?哪怕平日臉皮厚如城牆,在朋友面前,這點臉面他還是要的。
葉歆瑤與阮靜雅相視一笑,後者放下酒杯,起身走出廳門,恰見一女子在數十人的簇擁下,眾星捧月般走過來。
此女盛裝華服,宛若花王牡丹徐徐綻放,豔冠群芳,卻無一絲一毫的俗氣意味。仔細一瞧,但見對方雲鬟霧鬢,肌膚勝雪,剪水秋眸欲說還休,流淌著脈脈情意,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攝人心魄的風情。
阮靜雅見狀,下意識出言讚道:“好一位絕色佳人!”
說罷,她似恍然大悟般轉過身來,眨了眨眼:“千釗,豔福不淺啊!”
“咳咳,這個”越千釗借喝酒掩飾尷尬,聞言差點被嗆到。
哪怕與阮靜雅喝酒聊天品美人不止一次兩次,但聽見對方用這種羨慕中帶了點嫉妒,還帶了點損友之間特有的調侃語氣說出讚美的話,鎮定如他,也免不得產生性別錯亂,陰陽顛倒,世界到底怎麼了的感覺。
葉歆瑤放下酒杯,優雅地往越千釗千瘡百孔的心補了一刀:“既是佳人有約,怎能有煞風景的存在?靜雅,你說是不是?”
阮靜雅揚眉,會意接話:“這是自然。”
立場一致的兩人無視越千釗的吶喊,帶著點促狹意味地對他揮手告別後走出廳門,轉身往與鄭姬相反的方向走去。
玩笑歸玩笑,越千釗在這個世界苦心經營多年,就是為了給自身突破金丹積攢足夠的願力。兩人不知他計劃進行得如何,也不打算為了一時意氣,甚至無聊地爭風吃醋之類的小事,讓朋友的基業受損。
王太后跑來大臣家,顯然正事為主,風月為輔。如此時刻,告辭離開方是正道。
她二人不打算與鄭姬正面對上,解釋那麼多事情,卻也不會刻意躲著一個普通人,才正大光明地從反方向離開。至於鄭姬肯定能看到她們兩人的背影憑越千釗的三寸不爛之舌,哄個女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心情頗為暢快,時不時交換意見,竊竊私語,討論越千釗該如何哄鄭姬,這次又會怎麼玩死小皇帝的兩人,卻聽見鄭姬呼喚:“前方那位女郎,能停一下麼?”
她的聲音婉轉而嬌柔,令人一聽便升起憐愛之意,但讓葉歆瑤與阮靜雅駐足的,無疑是鄭姬的話語。
兩人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過身來,就見鄭姬豔色奪人的臉上寫滿歡悅之意。這位鄭國身份最崇高的女性拎起裙子,不顧身份與嘩啦啦跪了一地勸阻的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奔到葉歆瑤面前。
這樣一個充滿少婦風韻,幾乎能用風情萬種來形容的女子,望著葉歆瑤的眼神竟純淨乾脆到不可思議。她痴痴地凝視著葉歆瑤,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觸控對方無暇的面頰,又有些踟躕猶豫,唯恐自己的手玷汙了這片美好。這一刻的鄭姬,似愛畫成狂的人遇到絕世名畫那般狂熱執迷,天真無邪宛若少女。如此迥異的氣質與神情,反倒讓她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無可抵擋的魅力。
跟著走出來的越千釗見狀,無奈扶額。
他僅有的兩位女性朋友,一位比他還會品評女人,葷段子張口就來,哪怕言行舉止也時常展露女性的嬌柔與感性,更多時候卻爺們到讓他都自愧不如;另一位呢,前世因遭遇之故,厭倦塵世,自暴自棄,連性命都不想要,讓人憂心不已,唯恐一不留神她就自絕了去。好不容易轉世重生,把一切都看開了,處境讓人更加擔心不說,還比自己更有魅力!
“這個世道,究竟是怎麼了”越千釗只想仰天長嘆,“我只是想當個普普通通的權臣,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