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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些財富來自於祖輩恩蔭,很顯然,對方的祖輩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惠及子孫,自然也算是實力的一種。所以說,投胎是個技術活,拍馬都趕不上。再說了,能投生到這種家族,可見此人前世行善積德,功遠遠大於過,今生方能得享幸福。無論哪一種情況,都在天道認定的秩序範圍之內,亦是萬千修士認可的準則,又為何不能算憑實力透過測試?
天道恆昌,善惡昭彰,說得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這般樸素的道理,沒幾個人會去深想,他們大都只看到眼前,覺得這傢伙明明沒有實力,手上就那麼幾株藥草,本不應過關,偏偏卻遇上一個偏心且蠻不講理的考官,才走了狗屎運。
這些人彷彿忘了爭先恐後找對方交易的人就是自己,只覺得對方拿錢砸人的舉動實在噁心,讓他透過就是不公平,絕對有黑幕。見有人當這個出頭鳥提出抗議,因同樣理由被削去資格的自是紛紛附議,端得是聒噪萬分。藍袍道人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寬袍大袖一甩,落選的兩百餘號人就消失無蹤。
眾人見他似有不耐,唯恐他找個“我看你不爽”之類的理由趕人,立馬閉嘴,一時間,廣場變得極為安靜。
靜到落針可聞,仿若四下無人。
不,不對!
葉歆瑤的血液,一瞬之間,仿若凍結成冰。
明明未曾失去警惕,更未有一刻的走神,偏偏前一個呼吸的功夫還在清明何童天的廣場,這一刻就來到了,來到了
“寧師弟,你又輸啦!”設定重重防護陣法的高臺上,紅衣少女右手靈巧地轉著暗金色的筆,神采飛揚,笑靨如花,“七百一十八勝,零敗,你可心服?”
青衫少年收了劍,雙手抱拳,正色道:“多謝瓊師姐指教。”
知他一如往常,只服了這一次的輸贏,肯定還是一見自己有空,就鍥而不捨地找自己挑戰,隱隱察覺到青衫少年微妙情愫的紅衣少女心中大叫不妙,面上卻露出苦惱的神色:“寧師弟,你又沒贏我的可能,幹嘛還要這樣浪費時間呢?我也要閉關要修煉要事情很多很忙的呀!”
她說這話的時候,認真中又帶了點漫不經心,並非輕視同出一門,卻不同屬一脈的師弟,而是擁有強大的自信為後盾,壓根就不認為這位師弟能贏過她。
少年雙手微微握緊,神色有一瞬的黯淡,卻很快恢復正常,淡定自若道:“師姐若有時間,還請繼續賜教。”
“哎呀,我真很忙”紅衣少女盯著認真的青衫少年看了半晌,心道男人似乎都不怎麼喜歡比自己強的女人,清秀的眉眼又重新煥發神采,還帶了點不懷好意的味道,“好吧,既然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為止!”
青衫少年本性執拗,明知不敵還一次又一次發起挑戰,紅衣少女察覺到對方隱隱的傾慕,為打消他這一念頭,讓他討厭自己,便破天荒沒有留手。高臺外觀戰的眾人先是被兩人你來我往,精妙絕倫的招式吸引,沉浸在二人精深的修為,玄妙的招式中無可自拔,溢美之詞不絕於口,好半天才發現不對,連忙去搬救兵。
不消片刻,一襲天青色的身影,緩緩落在高臺之上。
“葉瓊你這個蠢貨,為什麼不好好活著,偏偏要選擇去死?”那一襲天青色帶著煙雨朦朧的美麗,葉歆瑤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個阮靜雅,指尖點著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以為求著他殺了你,他就會心疼了?得了吧!你當我不知道你天天拆散情侶,搞得幾個世界一片怨聲載道,也讓自己的名聲臭得一塌糊塗,就是希望他心軟?可他有麼?有麼?當初他要是為你說一句話,你這個玄華宗最有望進階元神,打小就備受寵愛和重視的天才怎會被趕出來?若是他真有片刻的心軟,你為什麼會轉世?不愛就是不愛,再多的理由也白搭,蠢到相信這玩意,最後還來個我生無可戀乾脆死了算了我真想撬開你腦子看看,是不是進了一腦袋漿糊啊!”
不,靜雅,你錯了,前世的我之所以選擇死亡,並不全是你想的那樣。
明明知道這考核的一環,自己身在幻境之中,接受雲笈宗的檢驗,應越快破除幻境越好,葉歆瑤的目光卻留戀在那人熟悉的眉目上,遲遲未曾挪開。
死亡?那有什麼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活著。
夢想被摧毀,尊嚴被踐踏,昔日的美好撕開溫情的面紗,露出猙獰醜陋的內在,讓你恨不得就此死了,一了百了,卻又不得不好好地活著,並眼睜睜地看著你所在意的,所堅持的,所喜愛的一切,一點一點被摧毀,被推翻,被燃盡,存留下來的記憶讓你不敢去想,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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