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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乾脆地應了下來:“師兄都這般說了,葉瓊也無推脫的道理。聽師兄所言,周師姐應是天真爛漫,喜愛熱鬧的人。縱然下界,她也應去人煙稠密的大城市,師兄認為對否?”
沈清輝一聽,極為贊同:“這是自然。”
“周師姐乃金丹修士,世俗凡人能給予她榮華富貴,於她看來不過糞土一般。王侯將相與販夫走卒的差別,在世人眼裡是金錢地位,於她看來,頂多是學識修養,真心與否的問題罷了。”葉歆瑤思路清晰,一條條分析給沈清輝聽,“若師姐考慮得不周全,自不會記得弄張假戶籍,一旦與王侯將相相遇,憑她自稱的身份,頂多做個妾或者外室。周師姐既願意為對方觸犯門規,可見求得是一片真心,又怎會受這般羞辱?”
周霓虹性子如何,沈清輝極為清楚,能想到戶籍的問題就怪了,聽得葉歆瑤此言,他越發覺得自己焦急之下找對方出主意的舉動有多麼明智。
葉歆瑤見他沒聽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微微挑眉,猶豫片刻,還是解釋清楚:“既是如此,周師姐愛慕之人的範圍就縮得很小了——此人應住在較為繁華的城市中,頗有幾分學識,卻因家貧無資,不得不以幫人抄信讀信,出賣字畫為生。至於家庭若不是雙親早逝,兄嫂或親戚刻薄,便是哪家庶子,早早分家出了門牆。除此兩種之外,斷無其他可能。”
沈清輝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葉歆瑤的意思。
沒學識的人,周霓虹斷然看不上;有學識的人呢,往往身份比較高,不可能會讓一個黑戶當正妻。
世俗界供養一個讀書人是很累的,能讀書會寫字,卻又沒什麼金錢和地位的人,要麼是富貴人家的貼身奴僕,主家讀書的時候跟著學了一些;要麼是讀書讀到一半,家道中落或者親戚不願供養;或者庶子礙人眼,分點錢被趕出來。哪怕情況不同,但大體就這三種,八九不離十。
周霓虹看不起卑躬屈膝的人,愛上僕人的可能不大。這樣一來,範圍果真被縮得很小,小到勾勒出了一個足夠清晰的形象,就差沒指名道姓說是誰了。
這般縝密的思維,由不得沈清輝不佩服,是以他發自內心地讚道:“葉師妹果真冰雪聰明,難怪霓虹才見師妹一次,便心心念念說定能與你處好關係。”
定能與她處好關係?言下之意就是周霓虹和絕大多數女弟子,關係都不咋地?
也對,天真爛漫固然好,卻並不是誰都要無條件寵著你。別說羨慕嫉妒恨的外門與內門弟子,哪怕同樣是元神真人的徒弟,看你不順眼的大有人在,估計連周霓虹的幾個師兄收拾爛攤子都收拾煩了,更別說旁人。
對於這種稱讚,葉歆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誰料沈清輝又道:“清輝還有個不情之請。”
葉歆瑤大概猜到是什麼,剛想拒絕,偏偏老實人也玩了個心眼,不等她開口說什麼,便以十二萬分誠懇的語氣說:“清輝嘴笨舌拙,又不夠機敏,若真尋到霓虹,怕無法將她帶回來,還望葉師妹襄助一二。”
離開情郎,回來受罰?
哪怕葉歆瑤很不看好周霓虹這段愛情,覺得她被騙的可能性很大,也不意味著她會將周霓虹當成傻子,這種當都上,可若直接拒絕沈清輝的提議罷了罷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就攬一次爛攤子吧。反正會辦事,並不代表修行一定有成,雲笈宗這般大門派可不會本末倒置。讓這些人以為自己心思太多,修行速度慢也好,省得解釋為什麼自己入門許久,很可能都築不了基的事實。
想到這裡,葉歆瑤攏了攏髮絲,抿唇笑道:“既是如此,勞煩師兄莫要拆我的臺。”
不就是拆散情侶麼?這種事情找她,絕對是瞌睡找到了枕頭,搞不定區區一個周霓虹,她就將名字倒過來寫!
第四十九章 好心卻做驢肝肺
徵得葉歆瑤的同意後,沈清輝立刻前往第二十四天無極曇誓天,即雲笈宗權力中心洞霄宮所在。
無極曇誓天看似風景秀麗,堪稱仙中極境,實則步步險惡,暗藏殺機,縱地仙大能貿然闖入,也會吃不小的虧,金丹修士亂闖的話,更只有身死魂消的下場。
作為深受師長信賴,同門擁戴的“雲笈宗步虛之下第一人”,沈清輝早在四位元神真人的同意下,被賜予一枚“洞簫令”,擁有隨時覲見掌門的權利,自不會受種種陣法與禁制的攻擊。
聽得沈清輝求見,長風真人知必是為周霓虹之事,不由輕輕嘆氣:“進來吧!”
果然,禮節性地問候與彙報近日內門情況後,沈清輝就提出,打算再下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