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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為救對方離開險地,甘願出生入死。
生長於後宅,廝混於宮闈,輾轉於各方權貴,習慣以美色攫取一切的鄭姬,見到的女人多半或自願或被迫與眾多女人爭奪同一個男人。而她見到的男人,更是習慣地將“責任”“家族”之類的名詞掛在嘴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然沒辦法理解如此豪情,更沒辦法理解這樣的默契信任,竟在一男一女之間。
男女之間,除了愛、恨、欺騙和利用之外,竟還有別的關係麼?
不過一個念頭的功夫,越千釗的身形已出現在鄭姬面前,只見他狠狠地扼住鄭姬纖細的脖頸,毫不猶豫地將之扭斷,又將她跳動的心臟給逃出來,手中燃起金色的火焰,將之燃盡。
做完這一切後,越千釗神色如冰,在鄭姬的頭部、雙手、雙腳和五臟六腑的關鍵位置,按照順序大力拍了幾下,鄭姬的身體四周就燃起熊熊大火。不消片刻,傾城佳人精雕細作的軀殼,徒留一地灰燼。
葉歆瑤上前幾步,沉聲道:“她沒死。”
“她這種蠹修,別的本事沒有,隱藏和逃命的本事一等一,斷不可能被我這樣輕易地殺死。”越千釗站起來,轉過身,“燒掉她的肉身,好歹能重創她一段時間,讓她不敢回來找茬。”
聽他這樣說,葉歆瑤靜靜地望著久別重逢的摯友,目光在他蒼白且略帶陰鬱,卻俊朗依舊的臉上留戀許久,眼中不知不覺有了淚光:“她不敢回來,可你卻要死了。”
第2卷 第九十二章 人情練達即文章
小說:天仙路作者:微雲疏影更新時間:2013…09…06 20:50:38字數:3014
面對死亡,身為當事人的越千釗卻比旁觀的葉歆瑤要平靜許多,他點了點頭,就好似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我見這位道友劍丹未成,修為及不上鄭姬,又見你拿自己當誘餌,將事情託付給他,可見你的修為也沒到金丹。既是如此,為了我們三人的性命著想,總要有一個人做出犧牲。”
容與握緊劍柄,沒有說話。
他對神道修士不甚瞭解,才無甚疑惑,如今一想便知,越千釗讓他砍斷的七根鎖鏈,未必束縛住了越千釗全部的修為,卻定是讓他無法使用類似“天魔解體大法”之類能在段時間內提升功力,卻後患無窮的法門。
陰神到金丹,看似不過提升一個境界,實則是凡人到人仙的跨越。哪怕是一個借外力成丹的水貨金丹修士,都能生生拖死十個以上的精銳陰神修士,“人多勢眾”這四個字全然無用。也正因為如此,在緊要關頭,越千釗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快也最傷身的途徑,以雷霆之勢擊退鄭姬。
勝利歸勝利,可強行提升修為,讓自己於一瞬之間,由“人”至“仙”,這等代價豈是能輕易支付的?短暫的強大之後,肉身的破敗甚至靈魂的消亡,便是應有的下場。
“此事”
“此事因你而起,卻源於我沒慧眼識人。”越千釗打斷葉歆瑤的自責,正色道,“你既覺得虧欠我,就為我辦一件事。”
說罷,他望著自覺往外走的容與,喊住對方:“這位道友不必離開,我亦有事與你交代。”
容與停住腳步,心中微微訝異,不知他倆摯友囑託遺言與自己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但越千釗都發了話,他亦不好再走,便轉過身,站定。
越千釗見他停下,也不先與葉歆瑤交代什麼,而是先望著這位冰冷若劍鋒的修士,問:“敢問閣下,你可是劍丹碎裂,以性命所養的本命之器,與你的聯絡亦被抹消?”
容與輕輕頜首,不知他怎會知道這件事。
“我曾遇見一位劍修,他同樣是被人擊碎劍丹和本命飛劍,壽元不足十年,與你如今的情狀略有相似,是以我一看便知。”慢條斯理以這句話開頭後,越千釗淡淡道,“他不甘認命,墮入魔道,一面用邪惡手段維持自己的壽命,一面苦苦尋找傳說中的‘養魂之器’,以修補自己被本命飛劍褫奪的神魂。”
見葉歆瑤和容與聽見“壽元不足十年”時,神色都有些微的變化,越千釗就知他倆還不知此事,指不定中了別人的算計,比方說十年之內不與敵人動手之類的,口氣越發篤定起來,“可惜天意弄人,他有遇見養魂之器的機緣,卻無得到養魂之器的命。歷盡千辛萬苦,尋得青蓮劍胚,偏生青蓮主浩然長歌,與他所修功法大相徑庭。”
養魂之器的大名,葉歆瑤自然聽過,那是天生地長的靈物,能根據宿主所需變化不同形態,與之心血交融,成為宿主最需要的助力,最後大半都成了宿主的本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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