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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守著空房抱著枕頭躺在冰冷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韓水柔知道張壯和他的這些兄弟是幹什麼的,不折不扣的黑社會成員,不定什麼時候就橫屍街頭了,也有幾次她問自己,到底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張壯幹什麼?愛情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條件,一旦愛上了就掙脫不開,就象飛蛾撲火般,明知道前方是絕路,還是義無返顧的撞過去!
“要不明天咱們去看看秀才?”韓水柔努力的掩飾自己情緒,扭過頭小聲的問張壯。張壯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一邊和兄弟寒暄著,一邊說道:“也好,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我也是好幾天沒去看他了。”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韓水柔攙著有些喝多了的張壯,瘦弱的身軀艱難的扶著他,她拒絕了兄弟們的幫助,也沒有坐車回去,她就是那樣吃力的扶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在街道上,哪怕是張壯喝醉了,她也喜歡和他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張壯都沒有好好的陪她了,更別說和她去逛街遊玩了,每次韓水柔暗示他,這個消瘦、倔強的男人總是給她大把的錢讓她自己去,總是說自己太忙了。男人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有時候需要的不是錢,而是那份關心、那份溫暖!也許只有在今天張壯喝醉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己和張壯是沒有距離的,是真正的在一起的時候。韓水柔費力的慢慢走著,不時的停下身,替張壯擦去額頭上流出來的汗水。
彭輝帶著團伙裡的幾個人遠遠的跟在兩個人的後面,自從在H市遭遇到幾乎是致命的打擊後,彭輝變的異常謹慎小心,他儘可能的要做到萬無一失的程度,團伙已經被重創一次,他決不允許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他看著韓水柔雖然辛苦但卻是滿心幸福的照顧著喝醉了的張壯,突然覺得心裡很酸,張壯真正愛著的是誰,韓水柔不知道,但他們幾個拜了把子的兄弟知道,不是把一片心都掏給了張壯的韓水柔,而是那個理工大學的校花夏紅!就是這次張壯打電話通知韓水柔,告訴她他們現在在這個小鎮裡,也是他和大馬牙、李偉幾個兄弟強烈要求的結果,而張壯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女人在遠方等著他!
在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步行後,韓水柔終於扶著張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其實她原本可以快一些回來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喜歡和張壯兩個人走在大街上的那種感覺,所以才故意的放慢了速度,延遲了在路上的時間。進到屋子裡後,韓水柔慢慢的扶著張壯躺在寬大的床上,然後就忙著往他額頭上捂熱手巾,點火熬製解酒的薑湯。依照韓水柔對張壯的瞭解,他這一段時間肯定是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所以才能喝成這個樣子的。這個男人為什麼什麼都不和她說呢!韓水柔暗暗的嘆了口氣,溫柔的將張壯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將碗裡熬製好的薑湯仔細的吹涼了,慢慢的喂到他的嘴裡。
張壯今天確實是喝多了,多少天巨大的壓力總要有個發洩的地方,正好韓水柔這個時候來了,看到兄弟們那麼高興,他自然不能掃大家的興,於是就左一杯右一杯的陪著自己的兄弟喝了下去,現在團伙需要這種和氣一團的氣氛,兄弟們最近承受的痛苦已經太多了。就這樣張壯終於喝醉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家裡了,而這時韓水柔正在喂他薑湯,在迷迷糊糊中,他彷彿感覺自己又回到了H市,光頭程進正帶著數不清的手下圍攻著自己和公司裡的兄弟們,在一片血色中,彭輝、大馬牙、李偉、秀才、孫大成等自己最好的弟兄先後倒了下去,而自己只能拼命的揮舞著軍刀砍殺,卻無法救任何一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一個個痛苦的死去,他已經快發瘋了,紅著眼睛向光頭程進殺去,這時光頭程進突然從身後拽出個人來,用刀壓在她的脖子上,猙獰的笑著,看著自己。隱約中自己看清楚了那個女人正是夏紅,看到夏紅用絕望、哀求、傷心的目光盯著自己看,張壯無力的扔下了軍刀,他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了,那個光頭程進找到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他可以犧牲任何東西,但決不能讓夏紅受到一絲的委屈,他自己願意死,只要夏紅能好好的活下去,在蜂擁上來的那些混混的刀子刺進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張壯看見光頭程進獰笑了一下,突然一刀將夏紅纖細白皙的脖子割斷了,鮮紅的血立刻籠罩在整個天地裡,他感覺自己的心象的被人生生的抓碎了,一串淚從眼睛裡流下來,猛的大叫:“夏紅!夏紅!”
韓水柔正溫柔的抱著張壯的身體,突然感到張壯渾身一抖,象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兩行眼淚從張壯消瘦的臉上淌了下來,接著猛的聽到他大聲的叫喊: “夏紅!夏紅!”。韓水柔的身體一僵,心刷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