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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襲擊者的人海戰術還是取得了成效,秀才的人不斷的倒下,剩下的,也都被分割成一塊塊的,三兩個背靠在一起堅持戰鬥。尤其是秀才,被一大群手持利刀的人特殊照顧著,身邊的人被一個個撂倒在地上,只剩下他自己揮舞著斷成半截的砍刀奮力拼殺,他的身上、臉上沾滿了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後背不知什麼時候被砍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肌肉向兩旁翻著,露出慘白的肌腱,血不斷的從後背流出,他的動作已經遲緩無力了,看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慘烈的肉搏繼續進行著,地上傷者發出的呻吟聲和依然拿刀拼殺的人的呼喊聲在空曠的市場裡迴盪,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剩下的人都紅了眼睛,神經似乎都麻木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殺!
包括秀才在內的所有張壯團伙的人心裡充滿了瘋狂的憤恨,這次火併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他們被人伏擊的幾乎全軍覆沒,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許多人倒下去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不甘。
秀才的眼睛充滿血絲,極度的憤怒支撐著他沒倒下去,現在他已經筋疲力盡,每一次出刀,都牽動著身上的傷口,幾個拼盡全力來救援他的兄弟都倒在對方的刀下,本來他是有機會突出去的,但他沒辦法拋下弟兄自己逃出去,眼看著那麼多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的被對方砍倒,他的心在流血,他已經作好死在這裡的準備,那麼多兄弟永遠的躺在了這裡,他無顏去見死去弟兄的家人,他們很多人是和他一起從最艱難的時候闖過來的,作為他們的大哥,他答應過他們,要帶領他們過上好日子,這些年刀頭舔血的日子,每一個弟兄都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但現在他們卻紛紛離去了,現在他已經作好死在這裡的準備了。
秀才在奮力砍倒一個手持混混後,從自己的身後,一把半尺多長的尖刀刺進了他的腹部,秀才只感到肚子裡一涼,刀尖突的從身體前面露出來,鮮紅的血從刀尖上一滴滴的落下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天生的兇悍,使他猛的轉過身,看到了一張年輕的臉,因為偷襲得手而充滿激動,不過還沒等他激動完的時候,就看見一道白光從自己眼前劃過,只感覺到頸部一涼,鮮血已經從大動脈裡噴湧而出,在空中綻放出豔麗的血的花朵,他的手徒勞的在空中亂抓,彷彿能挽回自己年輕的生命。直到死,他都不相信,一個筋疲力盡將死的人的動作會那麼快,而自己的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的不堪一擊。
秀才拋掉手裡的斷刀,從後腰上抽出日本短刀,結果了那個給自己致命一刀的混混後,他已經耗盡了自己全部的體力和精力,無力的跪倒在浸滿鮮血的地上。
這時從人群中衝來一輛飛馳的轎車,將正要舉刀砍向秀才的幾個人撞倒,車門砰的開啟,一隻手伸出來將跪在地上的秀才猛的拉進車裡,一腳油門,汽車發出尖利的聲音,衝出了市場。救秀才的人正是孫大成,剛才他趁亂衝出來,跑到平時停車的地方,將停在那裡的汽車發動了,眼見秀才就要掛了,立刻開趁衝過來將他救走。
孫大成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了,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即使他有心想將仍留在市場的兄弟都救出來,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實上他能和秀才兩個人衝出來就是個奇蹟了。從汽車的後視鏡裡他能清楚的看見團伙裡的兄弟一個個倒了下去,淚水緩緩的從孫大成的眼睛裡流下來,他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種絕望湧上了他的心間,他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的發生了。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把傷重的秀才搶救過來,他瞄了一眼倒在座椅上的秀才,秀才現在已經傷重休克了,鮮血將座椅浸透了,大馬牙把汽車的油門一踩到底,汽車如脫了韁的野馬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光頭程進一手策劃的這場行動到此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把守市場的團伙成員可以說是張壯的核心力量,而市場一戰幾乎讓張壯團伙全軍覆滅,雖然秀才和孫大成這兩個骨幹最終還是逃掉了,但這已經不影響大局了,就憑藉著團伙裡剩下的幾個人,目前很難再揭起大的風浪來。一將功成萬骨枯!
而與此同時,大東北實業公司和大東北物流公司也遭到了襲擊,不過損失卻很小,因為彭輝和張壯透過電話後,就做好了準備,不等襲擊的人攻進來,彭輝就已經帶著人從後門溜了,不過負責殿後的人卻被光頭程進掛掉了,正是彭輝及時的反應,才讓張壯團伙留在大東北實業公司和大東北物流公司的基本骨幹沒什麼大的損失,也為以後在H市的東山再起多少留下點本錢。所幸的是水柔和夏紅早已經被轉移走了,否則後果將會更嚴重。
在H市的一處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