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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行動的最佳時機。」
「三天後?」日影一震。
「怎麼?你有問題?」血姬森然地眯起眼睛。
日影抬頭,想說些什麼,可是還沒開口,臺前過千靈位映入眼簾。當中有他的父親、母親、姐姐、親族、列代先祖,還有一干忠心耿耿的家臣。
「沒有問題,就依計劃進行。」日影冷然回頭,吩咐道:「阿奴,明晚給我邀西門儀到映月樓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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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晚,西門儀興高彩烈地赴會。
「今晚怎麼會想到約我喝酒呢?你平常從不主動邀請我。」看著桌上精緻的佳餚美酒,西門儀受寵若驚。
日影佯裝薄怒,打著手勢:我忽然想見你,你不高興嗎?不高興不要來啊。
「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會不來。影兒賞的酒,就算是毒酒,我也甘之如飴。」西門儀笑著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看著他毫無防範的臉,一如看著網中的懵懂的獵物,日影心中百感交集。
儀,是你說的,毒酒也甘之如飴。
一咬牙,日影再倒出一杯勸飲,西門儀也不為異地喝下。
酒過三巡後,西門儀忽然笑問:「怎麼只是我在喝,影兒你倒滴酒不沾?」
傻瓜,酒有迷人心智的藥,我當然不喝,怎麼你竟半點也看不出來呢。日影心裡這樣想,但表面卻不動聲息地表示:你再喝三杯,我給彈奏一曲。
西門儀欣然答應。三杯過後,日影果然捧出琵琶,靈活的指尖往弦上一撥,音韻有若珠落玉盤,一曲水調歌頭奏得清婉悠揚。
「好曲!」西門儀擊節讚賞,長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日影一笑,一躍而起,抱著琵琶,彈奏著,一邊踏著曼妙的步子翩翩起舞。雲鬢半盤半散,衣袂輕飄,風姿綽約,與曲詞意境相融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歌聲伴著舞影,一切美麗得像一幅畫。
一曲將盡,西門儀己有了幾分醉意。日影自覺時機已至,於是手腕一抖,曲調起了明顯變化。溫柔的樂章變得激烈,節拍輕快而充滿挑逗,聽來說不出的蠱惑人心。
隨著旋律,舞步亦有所改變。
日影腰枝一擺,輕快地旋轉。
是胡旋。旋子一個接一個,急速如風,輕巧如雲,彷佛永遠不會停下來。月白色的裙裾輕飄如盛開的百合,薄薄的臉紗飛揚,瑩玉般的容顏隱約可窺。
西門儀看著看著,有如遭到綺惑,竟一步一步踏進旋渦的中心。
「影兒,讓我看清楚你的臉。」溫柔體貼的佳公子失控地扯下那片神秘的輕紗,可他待要看清玉人的臉,日影卻總是巧妙地以背相對,或以琵琶半掩。
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西門儀身不由己也隨著舞起來。修長身子繞著白影團團而轉,目光偶然與星眸相接,只覺對方眼裡閃著攝人異彩,更讓人難以自拔。
漸漸,西門儀腦海一片混沌,只剩下一雙有若寒星的眸子
仙樂輕飄的繡閣內,焉地傳出『碰』的一聲。
西門儀沉重的身軀結結實實地倒下。
正舞動的身影一僵,日影緩緩停下腳步,回首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目光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此時,血姬從密室轉出來,指揮著手下把獵物搬走。
「影主」阿奴不忍地叫,卻被日影揮手阻止。
「儀,對不起。為了復國,影兒早將靈魂賣給惡魔。」隨著輕不可聞的低語,日影咬著唇,留下讓人心痛的血痕。
密室之內,西門儀半倚在床上,嘴角含笑,眼睛半張半閉,似醒非醒,似醉非醉。對比於他的『逸』神態,坐在他對面血姬反而滿頭大汗,神情勞累不堪,比被囚的人更加狼狽。
日影看著不忍,勸道:「姑姑,如果不行,就別勉強了。畢竟施展攝魂大法耗費心力,於身體有損。」
血姬聞言大怒:「你這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這小子?!姑姑還沒問你,忘憂散的分量有下足麼?剛才你施展魔音和迷魂大法時,可有全力而為?」
日影神情一凜,冷冷問道:「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侄兒?還是信不過身上有一半漢人血統的日影?」
血姬一怔,眼前的小侄兒到底已經長大成人,而且還是皇室僅存的直系血脈,他若發起怒來,她倒不敢完全不將他放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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