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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凝住。
只聽得三清上人溫雅如玉的嗓音對耶律嶽說道:“王爺可否容在下為楚姑娘單獨診治。”
耶律嶽沒有察覺到楚墨的異常,略一遲疑,欣然點頭同意,領著其餘的下人退了出去。
感受到園內的百花因為這人的到來而雀躍不已,楚墨不覺動容,開口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三清上人輕笑一聲,答道:“凡人。楚姑娘不也是一位凡人?”
楚墨微微一怔,點頭笑道:“不錯,我們都是凡人。”
“今日貧道應王爺之命特來為姑娘診治眼睛。”三清上人細細審視著楚墨的雙眼,問道:“可否容貧道為姑娘診脈?”
“有勞上人。”楚墨伸出手腕,感覺到對方溫潤的指尖輕輕在脈門上搭了片刻後,便即離開。
“楚姑娘這雙眼怕是被天下至寒之物冰魄玉蟾的寒氣凍瞎的。”
楚墨壓下心頭的驚訝,點頭道:“確如上人所說。”
三清上人沉吟片刻,說道:“這冰魄玉蟾本是長白山天池中的蟾蜍,因吸食了上古司水的天神應龍的冰魄寒氣而變成了這天下間至寒至淨之物。”
聽到那個名字,楚墨眼瞳微縮,應道:“晚輩也曾在醫書中讀到過有關於冰魄玉蟾的記載,但顯然不如上人知道的詳盡。”
“這冰魄玉蟾雖為至淨之物,能淨化世間萬毒,但卻也是至寒之物,服食過冰魄玉蟾的人雖然不會因其毒性而有性命之憂,但恐其一生都將被玉蟾至極的寒性所累。”三清上人站起身,看著楚墨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睛說道: “若非楚姑娘先天懷有精純的火系靈力,可以壓制住玉蟾的寒性,可能早已被這至陰的寒氣折磨得痛苦不已,現在雙目失明則是因為姑娘體內的靈力無法完全壓制住玉蟾的寒性所致。想讓姑娘的雙眼復明,確是件難事。”
楚墨釋然道:“晚輩原也未指望能夠復明,累上人費心了。”
三清上人望著神色平靜無波的楚墨問道:“姑娘年紀輕輕,為何語氣卻如此的蒼涼?”
楚墨幽幽一笑,垂眸不語。
“貧道略通曉些相人之術,楚姑娘這身骨相這一世怕是諸多磨難,如此惡劣的命數尚是貧道憑生首見。姑娘在前世怕是犯下過彌天大罪,才會有此命格。”三清上人凝視著楚墨,語境深奧,嗓音中摻雜著一絲淡淡的悲憫和不忍。
楚墨為三清上人直白的剖析而身軀輕顫,抬起眼眸,迷離若失的目光彷彿在穿越著世間的輪迴,探索著早已遺忘在記憶角落裡的往事,聲音淡淡飄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為何這麼執著,經過了這麼久,我似乎都要忘了。”
“如果真的忘了,是不是就已經放下了,如果已經放下了,為何還未結束?”三清上人搖搖頭,言辭犀利,字字緊逼。
楚墨麗顏如雪,眼底閃過壓抑的痛楚,“不錯,無論如何自欺欺人,終究放不下,忘不了,那是我永生永世的業障,刻入靈魂,伴著我輪迴一世又一世,也許我還活著,就是為了想念。”,夢囈一般的低語過後,楚墨失魂落魄地跌回座位,眼中劃過的是沉澱了幾千年的痛楚與心酸,讓人一眼看去,那其中的絕望連靈魂都都會為之**出悲鳴。
三清上人輕嘆了一聲,搖頭道:“也許事情,並不像姑娘想的那樣。”
楚墨抬起眼,眸光如同黑水銀凝成的漩渦,可以硬生生的將人吸入那窒息的冰冷中,搖頭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生在輪迴裡,活在業障中,姑娘已經失去了看清一切的慧眼嗎?”
楚墨凝著眉頭,只覺心頭煩躁,搖頭道:“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三清上人伸指點在楚墨的眉心處,一道紅色的靈光印記若隱若現,閃爍了幾下後,又歸隱而散。
“七月十五,鬼府洞門大開,姑娘如有善緣,自可由其中諦探到真果,還得一雙慧眼。”
楚墨頭腦一陣清明,紛亂得幾近爆發的情緒被一一撫平,只聽三清上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但卻淡然而清晰的傳來。
“何為今生的業障?以冰冷抗拒去割斷纏向自己的千萬情絲便是慈悲了嗎?只要能堪破,無為業障。”
當耶律嶽辭別了匆匆離開的三清上人,返回王府花園時,看到的是失魂落魄的的楚墨。
他還從不曾看到過楚墨有這樣的神情,不禁幾步上前,扶起楚墨,問道:“墨兒,怎麼了,三清上人給你醫好眼睛了嗎?”
七月十五嗎
楚墨緩緩回過神,抬起頭,但看向耶律嶽的雙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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