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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猶是,人卻非,在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以後,心境再不復以往的淡然平和。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墨體內的傷因為沒有元精雪參的壓制而漸漸有了反彈的趨勢。
楚墨深諳醫理,知道自己這傷最忌情緒上的大喜大悲,所以為了消磨時間,分散心思,楚墨開始每日研究陣法、醫術及法術,將自己多年來的心得一一卷寫下來。經過一段時日的平淡生活後,內傷雖偶爾會犯,卻已然不會很重。
除了編寫書籍外,為了壓制傷情,楚墨試著調配了一些藥物,大都是一些起著鎮定安神作用的方子。因為萬仙山資源豐盛,所以各種藥材,只要楚墨想得到的,基本都可以尋得到。
時光在蝴蝶谷中靜靜流逝,轉過年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楚墨也已經到了二十二歲,按照三清上人的說法,今年應該是楚墨生命終結的一年,不知會有怎樣的際遇等著自己。
平靜安逸的生活以及藥物的適當調理,使得楚墨的內傷已經很少再犯,但她也因為長期服用那些有著壓制情緒副作用的藥物而變得異常的清心寡慾,雖然心知自己命不長久,但心緒卻靜如古井,不起波瀾,似乎再沒有什麼悲喜可以撩撥得動她的心絃。
在研究陣法時,楚墨於一次偶然的佈陣中,意外的發現,自己雖然靈力盡失,但血液卻可以透過特定的陣法招來地獄的業火,楚墨望著那黑色的火焰,久久不能回神,是否上天還給自己安排了什麼特殊的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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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蝴蝶谷再次迎來了盛夏。
清晨,楚墨踩著薄霧,在微涼的晨風中獨自走出墨竹軒,揹著藥婁離開蝴蝶谷,像往常一樣進山採藥。
剛走出山谷,楚墨便為空氣中那股微乎其微的血腥味而輕輕蹙起眉頭,再向前行去沒多遠,一個尺許見方的盒子端端正正地放在自己出谷的必經之路上。
楚墨停下腳步,敏銳的嗅覺已經清晰地聞到了那股血腥味正是源於這個盒內,遲疑片刻後,楚墨蹲下身,開啟盒蓋。
裡面赫然擺著一顆臉孔朝上的人頭,那人的臉面雖佈滿交錯縱橫的猙獰傷痕,但楚墨依然可以一眼認出,這是柳銀心。
身軀一顫,平靜已久的心緒微微波動起一絲怒意,楚墨閉了閉眼,輕輕一嘆。然後在盒底找到了一封書信,上面這樣寫著:
墨兒
一別幾年,甚是想念。近年因被劍仙糾纏而無暇他顧,近日終於得悉故人音信。本月十五,自當登門拜訪。現奉上汝故仇首級,聊表心意。
寧雨嫣 字
楚墨臉色如常地將信紙於掌心揉碎,只是雙目內閃現著凜凜寒光。垂頭凝望了柳銀心的人頭片刻,彎身將盒子重新封好,選了一處風景秀致的山坡,將盒子在山頭上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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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的鳴叫聲將盛夏的夜晚襯托的格外幽靜。
楚墨仰頭望了望夜空中高掛的圓月,皎潔的銀色月輝如同薄紗般輕輕覆蓋了整片蝴蝶谷。
今晨,無明和影瀾已經動身離開蝴蝶谷,趕往萬仙山外的縣城去為楚墨採買一味稀有的藥材,沒有個三兩日是無法趕回的。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這是楚墨故意支開他倆的藉口,因為楚墨要在今晚獨自迎戰自己平生最大的死敵,寧雨嫣。
楚墨將竹門大開,獨自坐於廳中,溫了一壺藥酒,在桌上擺了兩隻酒杯,將酒杯注滿後,拿起其中的一杯慢慢品飲著。
這藥酒是她專門為壓制自己內傷調製的,藥味大於酒味,一般人根本無法入口,但已經習慣每日服用的楚墨,早已嘗不出其中的苦澀。
酒液滑過唇舌,楚墨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即放下酒杯,凝望了另外一杯酒片刻後,用指尖劃破手指,將一滴鮮血點入那隻酒杯中。
楚墨一邊舉壺向自己的杯中倒酒,一邊緩緩說道:“既然已經來了,就請進屋坐吧,陪我小酌幾杯,敘敘舊。”
一聲如銀鈴般的嬌笑於屋外遠遠傳來,眨眼間笑聲越來越近,當楚墨將酒杯注滿時,寧雨嫣已經坐在了楚墨對面。
楚墨淺笑著舉杯向寧雨嫣敬道:“這第一杯酒,敬你我相識已有九年的時光,回想過來,與我有瓜葛卻能活這麼久的,你還是第一個。”
“想不到墨兒是這麼一個風趣的人,好,這一杯酒我必須喝。”寧雨嫣聞言不住嬌笑,舉杯盡飲,放下酒杯時臉上露出意猶未盡的神情,舌尖舔過唇角,魅惑之極地笑道:“墨兒還記得我的喜好,竟以自己的鮮血入酒,恩,這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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