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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肯?明天叫大衛去把鄧肯那小白臉殺掉,以絕後患!”
“啪!”陳進生一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臉上,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淡定從容,心裡想到:“胡思亂想些什麼呀!再這樣下去不行,得買些藥,或者找醫生看一看,也不行啊,如果找醫生的話,一定會留下病歷線索,讓那叫“第九研究所”的神秘外星生物研究機構因此找到我。”
像是有些困了,陳進生閉了一會眼睛,再睜開時,陳進生臉上忽然又換了另一副表情,腦下垂一般的嘴巴微微張開,傻傻地佝僂著,探著頭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房間門腳下的門縫,確認四處無人後,嘴角露出一絲奸笑,自言自語道:“嘿嘿,明天裝病,裝得可憐點,讓麗娜陪我去看醫生。”
忽然又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頭,像是才睡醒想讓自己清醒一下似的,甩完了頭之後,又恢復了冷靜沉穩的模樣。
他忽然覺得心裡一陣煩亂,頭竟然隱隱地痛了起來,而且越演越烈,忽然掙扎起來,從床上站起身來,來到窗邊,希望樹林裡吹來的風能幫助自己清醒一下混亂的頭腦。可是一到窗邊,又忍不住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看能不能爬上三樓麗娜的窗臺去。
就這樣,陳進生一次又一次不自覺地變幻著臉上的表情和自身的神態,陳進生的身體還是那個身體,英挺剽悍,陳進生的五官還是那五官,俊朗清晰,只是整個人忽然間佝僂著背摸著下巴不斷奸笑;忽然間又半張嘴,像缺氧的傻魚,在黑暗的屋子裡睜大了兩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傻傻的什麼也不做;忽然間又冷靜陰沉,理性地思考著自己的狀態。他就這樣時而自我陶醉,時而自卑絕望,時而又恢復本來狀態,認真地思考著當前的情況。
窗外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密密匝匝的的樹林枝葉,將遠處的路燈的金黃的微光漏了幾絲進漆黑的屋子裡,斑駁地投射在陳進生那不斷變幻的怪異的表情和神態上,讓陳進生和這屋子裡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妖異的氣氛。靜謐的山林,黑漆漆的屋子,萬籟俱靜的深夜,所有人都該沉侵在深深的睡眠中的時候,屋子裡一張妖異興奮的臉卻在微弱的光亮下,悄無聲息地不斷地瘋狂變化著。如果這時候有人在旁邊偷看,那麼他一定會被這詭異靜默的氣氛嚇一大跳。
“啪”的一聲,陳進生按開了浴洗室的燈,燈光從浴洗室的換氣窗裡射出,照亮了房子外黑暗森林中的一簇橡皮樹枝葉。
陳進生衝到洗手間的洗面盆旁邊,擰開水龍頭,捧了一捧水灑在臉上,抬頭看鏡子中的自己,燈光之下看得分明,眼神每眨一下,就會變幻一下,時而清楚堅定,時而閃爍猶疑。看來是真的人格分裂了,一切症狀都那麼讓人絕望,唯一讓冷血的陳進生和猥瑣的陳進生都感到安慰的是,光頭上已經長出了一層淺淺的頭髮茬。
不行!得去找麗娜!
這個貌似堅定果敢的想法並不是冷血人格的想法,而是猥瑣人格想出來的。
找那混血的美女談談自己的病情,多麼堂而皇之的理由!這麼深的夜,她一定穿著睡衣,我敲開她的門,廊道上的燈光從我側面照進來,哇!好帥,一把把麗娜那只是被一層輕紗裹著的動人身體抱在我的懷裡,然後推倒
不,不能去!她肯定會帶我去看醫生,如果一接受醫生的檢查就會留下醫療檔案,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種事情,尤其是這種時候,FBI實驗室和那神秘的第九分局的人都不會放過我
去!
不能去!
一定要去!
絕對不能去!
陳進生感覺到兩個念頭在腦海中不停地爭執,而且越演越烈,就像八卦圖裡的陰陽二氣一樣,互相追逐著在腦海中飛速旋轉。
這兩個念頭的紛爭就像是一個漩渦,不光是去和不去的問題,包括平時裡兩種人格的不同認識,不同愛好和取向,全都在這一剎那捲入了這兩種念頭的爭執之中,冷靜、衝動,謹慎、自滿,自信、自卑,堅定、猶疑,英勇、膽怯,全都加入到兩種念頭的紛爭之中,讓那紛爭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深,旋轉也越來越迅速。
陳進生雙手抱著頭,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那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神采,而是宇宙一樣黑茫茫的一片,如果以前的大衛的眼神讓然想到隱藏著危險和恐懼的深淵,那麼陳進生此時的眼神,就會讓然聯想到吞噬一切的黑洞。
他忽然狂躁起來,腳步一碾,身體突然像陀螺一樣旋轉了起來,雙手如同螺旋槳一樣在狹小的衛生間裡隨著身體的旋轉四處劃斬,長期的練武使他的雙臂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嗤嗤”的刺耳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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