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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的姿態,整了整微微散亂的衣袍,淡然走下馬車,恢復了平日那沉穩高貴的神態,顯得高傲冷然,難以親近。
緩步走進皇甫夫人下榻的出塵小院,他抬頭,冬天的梨樹,葉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禿禿的枝頭顯得那麼突兀,和春天那一樹梨花的優美景緻相比,實在落魄而難看。
很少人喜歡這種梨樹種在庭院裡,但是他母親卻獨愛這種涼薄的花木,梨,別切開,人說分梨既分離,是不詳的。
“哥!”一身黃衣的少女滿臉愁緒的蹲坐在樹下,平日活潑的性子像被掐滅了的火花似的,蔫蔫不振。
皇甫彥看她在陰暗的庭院裡待著,手上捧著一個藥盅,卻早已冷了。因為夜風太冷而哆嗦,她縮著肩膀坐在樹下,皇甫彥心中微妙的有絲痛。
“回去睡覺吧,天氣涼了。”他拍拍她的肩膀,將她拉起來。
皇甫婷咬咬唇,轉頭看了眼院子裡亮著燈光的房間,鼻子以下酸了,眼圈紅了,眼淚撲簌撲簌掉下來:“娘她不肯見我,我只是想拿藥湯給她喝,她身體不好,我只是擔憂她”可是娘卻依然不願見自己,自己親手做的藥湯,娘也不看一眼。
若不是那天自己硬是要跟著姑姑去,也不會見到她,自己已經幾年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為什麼她還是那麼討厭自己。
皇甫彥幫她擦乾淨眼淚,語氣溫柔安慰:“婷兒,她不見你,有她的理由,但是你要相信,她並不是討厭你,你是我們家的寵兒,沒有人會不疼你的。藥給我,我給你帶進去。快回去吧,你的小臉都凍青了。”
皇甫婷只能咬咬唇,點點頭。她知道所有人都想安慰她,可是她也知道,所有的安慰都不過是安慰,不會改變事實,只是她也希望,娘能正眼看一下她,摸摸她的腦袋,只是這個願望從來沒有實現過就是了。
皇甫婷走後,皇甫彥拿著藥盅走進去,室內比較清冷,皇甫夫人不喜歡暖爐,只點了淡淡的落葉薰香。
皇甫彥走進去,看著室內坐著的一排人,臉色微微一變,清冷的臉容浮起了一抹薄怒,看來什麼藥都不需要了,今晚真不會平靜。
皇甫夫人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皇甫明珠在她旁邊,而四周坐著穿著打扮莊嚴肅穆,一律黑袍,袍角邊繡著家族梨花標記,根據標記中的顏色不同,在長老會里的職務區分也不同。
紅色是執事長老負責族內事務,藍色是執法長老負責判定族內人罪行和執行懲罰,青色是外事長老,負責對外事務,金色只有屬於一個人,是大長老,統領整個長老會。
這次來的,有兩個執事長老,和三個執法長老,而皇甫夫人裙裾上有金色的標記。
皇甫彥不禁心中冷笑,這麼大陣仗真是難得,一副清理門戶的態度,看來不止令狐皇要對付他,連長老會也坐不住了麼!
皇甫夫人看到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皺起淡淡的秀眉:“彥兒,見了眾長老,為何不行禮,出來幾年羽翼豐滿了倒是忘了家族規矩麼?”她的聲音不大,甚至稱得上柔弱,卻自有一股清冷的威嚴。
只是母子見面,第一句話便是如此隔膜,卻令人的心怎麼都暖不起來,其他長老也皺起了眉,對於皇甫彥的態度頗為不滿,他們是族中最為權威的存在,長老會的地位是高於一切的,無論族中任何身份的人,甚至族長也不例外,都應該服從尊崇。
但是他們從這個年輕人眼中,看不到那種敬畏和服從,他的目光是那麼冷傲、目下無塵,甚至隱隱的諷刺,竟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們心中震驚不已。
這幾年在蘭陵國朝廷的歷練,已經讓這個暗藏鋒芒的少年,像出鞘的利劍,磨礪出駭人的光芒。
“母親大人,我應該沒有記錯吧,我和長老會曾有協議,京城是我的勢力範圍,我不許任何人干涉。長老會也答應,不會踏入京城。如此偷偷摸摸潛入丞相府,我倒想問問,這是何意,身為大長老,你可否解釋一二。”皇甫彥自然而然的找了張凳子坐下來,目光透著銳利,一瞬不瞬看著皇甫夫人。
皇甫夫人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只是眸光微凝:“確實有此種約定,但那前提是,京城依然在你牢牢掌握範圍內,我們的勢力沒有被削弱。不過據我所知,三軍中的防衛軍,你已經失去了控制權。你在京城裡的勢力岌岌可危,已經累及了皇甫一族的全面佈局,我們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繼續惡化。”
“訊息竟然傳得那麼快,長老會所謂對我的信任如此薄弱。”皇甫彥淡漠的目光諷刺般落在皇甫明珠的臉上。
皇甫明珠臉露尷尬,想說什麼,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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