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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牧為生,本來是與世無爭的,鐵血軍橫徵暴歛,民不聊生,才有人鋌而走險,土都南侵失利,鐵血軍移師龍游,無力掃蕩,賊勢便開始猖獗,前些時幾股較大的流寇合而為一,以神風幫為號,公然橫行了。
雲飛雖然有心為民除害,然而唸到以鐵血軍之眾,尚無法把他們一網打盡,自己兵微將寡,而且大敵當前,無法分兵征剿,更是沮喪。
想了幾天,雲飛終是無法釋懷,雖然不知道這股悍匪是否與荼毒北方的神風幫有關,要是置諸不理,發展下去,恐怕為禍不淺,還有是城裡人人各有所司,忙於備戰,他反而無所事事,遂決定單獨外出走一趟,打探各方的虛實。
眾人苦勸不果,對他的武功與機智也充滿信心,唯有囑他事事小心,不要涉險,多使用烏鵲傳信,保持聯絡。
眾女更是反覆叮嚀,說不盡的綿綿情話,但是銀娃的臨別贈言,使他發噱,秋蓮的忠告,卻使他心生警惕。
銀娃可沒有擔心雲飛的安危,還安慰眾人無需緊張,因為深信他天命所歸,百神庇廕,定能逢凶化吉,卻著他倘若有漂亮的女孩子以身相許,可不要辜負人家的情意。
秋蓮愁的是雲飛悲天憫人,害怕他為了救人,不惜冒險犯難,還指他當日混進虎躍時,心慈手軟,啟人疑竇,要不是森羅王鬼蒙了心,早該識破他不是同道中人了。
雲飛可沒有把銀娃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秋蓮的告誡,卻不能不鉻記心裡,因為在地獄門裡,他仍然是森羅殿的牛頭,或許還可以利用的。
龍游城的西北是片大草原,地勢雖然平坦,卻也丘陵起伏,小山土阜,茂林修竹,景色宜人,只是在雲飛眼中,卻是無險可守,要是用兵,唯有兩陣對圓,衝殺硬拼。
草原的東南是龍游城,那裡還有點高山深谷,當日土都的大軍便是從東北出發,沒有進山,故意走了遠路,繞過山脈,突襲西門的。
極北是金淦駐軍之地,要攻龍游,必需經過草原,所以雲飛在山上廣設哨站眺望,只要敵軍進入草原,便難逃探子的偵察。
派駐山上的探子沒有發覺有甚麼異動,相信神風幫的巢穴不在山裡,雲飛遂策馬走進了大草原。
雲飛不是漫無目的地亂闖的,起程前,他早已打聽過草原裡的情況,知道有一個叫「三里鋪」的市集,供牧民買賣交易,以前還有鐵血軍駐守,需要繳糧納稅,最近退走了,買賣更是興旺,然而龍蛇混雜,無法無天,該是打探訊息的好去處。
龍游往三里鋪,快馬也要五天,雲飛可沒有忙著趕路,途中默記山川形勢,風土人情,還與碰上的牧民旅客打打道,探聽訊息。
雲飛白天上路,入夜時,通常會在水草之處的民居借宿,發覺牧民大多熱情好客,然而在鐵血軍和神風幫的侵擾下,生活窮困,民不聊生,雖然有心反抗,但是為了生計,散居各地,更乏人組織領導,無法自保,有人不甘食貧,落草為寇,神風幫便是由幾股悍匪合併而成的,他們要是各自為政,鄰近的牧民還可亙相支援,結成一體後,聲勢倍增,草原的牧民只能任人魚肉了。
這天太陽下山時,雲飛正朝著一片樹林走去,通常附近會有人家,可供夜來借宿,豈料遠遠便發覺有異,林裡竟然傳來大隊人馬的聲音,不敢大意,趕忙藏好馬匹,藉助開始昏暗的夜色,潛身隱跡,徒步前往。
樹林外果然有數十戶人家,相信沒有活口了,因為許多屍體散佈地上,行兇的惡徒尚在村裡橫衝直撞,搜掠財物,還有幾起人圍在一起大呼小叫,原來正向一些女人施暴,看她們的樣子,也是去死不遠了。
這些心狠手辣的惡徒全是一身黑衣,最少有五、六百人,人人騎馬,剽悍兇殘,打扮與傳言的的神風幫相似。
無論是不是神風幫,雲飛已是怒火如焚,有心除暴安良,無奈孤掌難鳴,如何敵得過數百惡漢。正為難之際,卻聽到林外傳來「得得」蹄聲,暗念自己潛進林裡時,要避開重重哨崗,來人公然策馬而來,當難逃群盜耳目,倘若也是過路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令主來了!」遠處有人叫道。
隨著蹄聲,一乘黑馬疾馳而至,馬上人也是渾身黑衣,頭臉還包裹著黑布,卻掩不著那靈瓏浮突的身裁,想不到竟然是個女子。
「頭兒在哪裡?」來人從容地問道,聲音清脆悅耳,看來年紀不大。
「在那邊的房子裡。」群盜遙指雲飛藏身的方向說。
雲飛藏匿在一所大宅之後,他藏身這裡,原是附近沒有盜匪聚集,必要時還可以躲進屋裡,孰料賊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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