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隱藏著邪惡的未知。
我負手望月,月光被蒙上一層異樣的灰,只剩下一圈朦朧的光暈,鋪在黑水鎮殘破的街道上。
又等了片刻,小二才懶洋洋地站在樓梯上衝我招手,示意我和楮墨上樓。
小二立在樓梯轉角處,我牽著楮墨從他身旁擦過時,忽然一股異香縈繞在我的鼻息間,顯得極其不合時宜。我手中提著赤霄劍,似是不經意地碰了小二的衣角,他下意識地向後一縮,眼中有著不屬於他的恐懼。
我輕笑,若無其事地拉著楮墨上了樓,徑直進到房間,關起房門前,我探出頭對小二說:“小哥,我們這沒事了,你休息吧。”小哥如釋重負地答了聲“好”,隨即便神情漠然地走下樓去。
插上房門,我催促著楮墨洗澡更衣,自己則蹲在包袱前,將花栗鼠逍遙的驅魔爐掏了出來。須知本上仙現下無法動用神力,只得依靠這具身體本身所練就的武藝,以及諸多道具自保。
“姐姐,洗好了。”楮墨走到我身邊,習慣性拽拽我的衣角。
我側過頭,看著身邊這個白淨的小子,一時間竟有些認不出來。
“睡覺。”我擠出一個淡笑,抬手把楮墨拎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自己在外側躺下來。
躺下後,我為楮墨掖好被角,交待他道:“墨墨,你只管睡覺,無論晚上發生什麼,都不要理會,記住了嗎?”
楮墨乖巧地嗯了一聲,說:“姐姐放心,我會整晚都閉著眼睛的。”
“乖。”我揉揉楮墨的黑髮,若有所思地合上眼,懷抱赤霄劍,這才安穩睡去。
寅時,我驀地從夢中驚醒,抬眼看看窗外,依舊黑沉沉一片,屋中同樣是不見五指。
從枕頭下拿出夜明珠,我輕巧地下了床,俯身將逍遙的香爐拿到床上,擺在楮墨身邊,這才提起赤霄劍,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去。
我將夜明珠掛在衣帶上,抬手推開走道盡頭的窗戶,翻身飄然躍下。
我抱劍立在黑水鎮的街道上,片刻後,忽覺小二身上那種異香大盛,懷中的赤霄劍更是震動不已。
我環顧四周,提劍貓腰躲在一塊殘垣斷壁後面,眯起眼睛努力向外望去。
風聲乍起,一個飄渺的黑影在街道上快速掠過,其間一股異香夾雜著血腥味溢滿鼻間。
我心下大驚,但礙於自身尚處於弱勢,不敢貿然追上去,只得待黑影走遠,才從斷牆後繞出來。我循著黑影來的方向一路尋去,發現沿路的房屋皆大門緊閉,靜謐得安詳,沒有絲毫異狀。
我在鎮子裡緩緩地踱著步,極力在腦中搜尋那股異香的來源,卻是沒有任何頭緒。走至在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前,停下腳步,一陣低抑的哭聲絲絲鑽進耳中。
定定神,我淺笑,推開門走進去。屋中破舊不堪,不大的空間裡蔓延著濃濃的血腥氣,讓人幾欲作嘔。放眼看去,廳堂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正跪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具看不清面孔的屍體。屍體枯灰乾癟,看去竟像是被吸乾了精血而亡。
我幽幽嘆息,安靜地站在婦人不遠處。良久,婦人才抬起頭看我,她蠟黃的臉上佈滿淚痕,一雙失去了生命光彩的眸子,空洞得駭人。
“你是誰”婦人的聲音如同夢語一般,虛無縹緲,輕的完全沒有存在感。
“我是月塵。”我皺皺眉,藉著婦人側身的空隙仔細打量屍體,死者的面部已經完全凹陷,眼眶處置剩下兩個黑漆漆的洞,確是被吸乾一身血液,不知是何妖物所為。
婦人緊緊盯著我手中的赤霄劍,衰敗的灰眸中忽的閃過一絲光芒,但隨即又黯淡下去,面容顯得有些扭曲,她伸手拽住懷中的屍體,推到我面前,痴痴地道:“我家酒鬼,折磨了我二十年,如今他終於死了,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你知道為什麼嗎?”婦人半顛半狂地笑著,臉上淚水橫流。
我挑眉,看著已近瘋狂的夫人淡聲說:“因為你命不久矣。”
婦人聞言大驚,猛地揚頭,怨毒的目光瞪住我,嘶吼道:“你是來殺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婦人大叫一把推開屍體,雙目赤紅地朝我猛地撲過來,我側身,手握赤霄劍橫在婦人身前,閃過她想要扼住我喉嚨的雙手,抬手在她後頸用力砍下去。
婦人被我猛擊,雙眼一翻,身子軟綿綿地倒下去。我彈出鳳淵綾將她托住,回頭瞥了一眼地上的乾屍,反手將門掩上,提住婦人離開這鬼氣森森的舊宅。
回到客棧,我抖開鳳淵綾,隨意將婦人丟在一樓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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