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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為照料,另有牛奶的保護,我甚是放心。
城牆並不平整,是以憑著我多年來登峰造極的輕功,毫不費力地就躍了上去。順利避過幾個守城的侍衛,我左躲右閃地便進了城中。
深城城內相當繁華,絕不負中原第一大城的威名。城中街道寬闊,儘管入了夜,可道旁的酒肆飯莊卻依舊熱鬧,青樓戲苑更是歌舞昇平,一派繁榮景象,與城外的淒涼之氣儼然兩個世界。
我無心流連於市井之間,隨便找了個乞丐,丟給他一文錢,問出太守府的所在,便匆匆離去。
太守府的守衛比我想象中森嚴,不過區區幾個小兵倒也不足為患。我挑了個比較隱秘的角落,悄悄潛進府內。
太守府內的佈置中規中矩,房屋院落瞧來皆是簡樸已極,想來此處太守若不是正直之人便就是個城府極深之人。藉著樹木房屋的遮擋,我抓住一個小丫頭,一掌敲暈她後,換上丫鬟裝,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哪知我剛繞出牆角,便被一箇中年女子捉住手腕,她嘴裡還嚷著:“快快,你這丫頭怎麼還愣在這?夫人就快生了,趕緊來幫忙。”我被女子帶著穿過迴廊,直奔一座別院。
院中,丫鬟婆子出出進進,每個人都蹙著雙眉,表情肅穆。我嘆息,看此狀況,裡面生產那位怕是難產了。
果不其然,我被女子扯著進屋,入耳便是穩婆的說話聲,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以及面前負手踱步男子的長嘆聲。
女子撒開拉著我的手,回頭來卻是咦了一聲,疑惑地打量著我,“你不是紅兒?”
我從容地笑笑,對著女子一福道:“婢子是紅兒的妹妹,名叫小月。家姐今日染了風寒,我便來替姐姐幾日。”
女子皺了皺眉,一擺手,打斷我的話,推著我往裡間去,嘴裡唸叨:“算了算了,是誰都無所謂,你趕緊進去幫忙。”
眼波流轉間,我瞥了眼一旁的中年男子,微有發福的身材,裁剪合體的深紫錦袍,雙眉緊鎖,茶色的眸子透著沉穩。我抿嘴一笑,細細嗅了男子身上的氣味,除去官場的腐氣,並無雲羲的空靈之氣。
我收回目光,抬手挑起簾子,含笑步入裡間,婦人的喊叫聲頓時刺入耳膜。兩個穩婆坐在床腳,頭頂大汗淋漓,嘴裡嚷著“夫人深呼吸,夫人用力。”
被喚作夫人的女子,孱弱地躺在床榻之上,眼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丫鬟們手裡端著木盆,一趟趟捧出去血水,觸目驚心。我環視一週,屋內丫鬟婆子不少,卻不見半個郎中。
略一沉吟,我從脖子上取下逍遙老頭送我的百草珠,取過一隻杯子將珠子泡上,塞進小丫鬟手中,道:“喂夫人喝下。”
小丫鬟疑惑地看著我,我表情嚴肅,推著她說:“這是保命的良藥。”
“廢物。”一個厚重的男聲在耳邊乍起,赫然是剛才在外間看到的太守大人。他劈手奪過小丫鬟手中的瓷杯,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擁住夫人,一點點將藥湯喂進她口中。
“老爺,您不可”剛才扯我過來的女子跟了進來,想要阻止太守已是來不及。
“姐姐放心,老爺福澤綿長,怎會因此衝了福氣。”我微笑著握握女子的手,隨即轉眸看著塌邊沉著的太守大人。
“老爺,請讓婢子服侍夫人。”我恭敬對著太守道。
太守看了眼垂手而立的我,略一沉吟,這才起了身,站至床側。
我按住夫人纖細的皓腕,探查之下,發現脈象細若遊絲,似有似無。我轉動左手,悄悄抵住她的手掌,欲過些真氣給她。
“姑娘不可。”一把柔和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竟是傳音入密。我不動,面色如常,對那人道:“月塵莽撞了,還請公子出面指點一二。”
收回抵住夫人的左掌,我額間這才滲出冷汗。若是剛才真的渡了真氣給她,現下她恐怕已是命不保矣。
我起了身,聽得風吹門響,迷迭香氣飄進房內。我籠袖站著,看一個修長的身影踱進屋中。
他如墨的黑髮隨意散著,墨綠的寬大綢袍仔細繡著卷草紋,腰間兩塊玉佩碰在一處叮叮作響。白皙的面板細嫩得不似男子,朱唇妖媚,鼻尖在寒風的凜冽中微微泛紅。
太守盯了男子半晌,才開口問道:“請問公子是?”對於這個隨意闖進自家的男子,太守並沒有苛責,而是溫言相問,想來是攝於男子身上那股不落凡塵的妖魅氣息。
“在下只為尋月塵姑娘而來。”男子優雅地笑著,琉璃色的眸光將我籠在其中。
我輕笑,不顧太守迷茫的神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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