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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濤念及於此,覺得毒娘子逃走時,原有充裕的時間將壁門恢復,她寧願讓他知道她由何處逃走的用心,不謂不毒。至於皇甫香的突然出現,想必是在他離開大廳之後,她也趁機要求大洪山主,早至賓館休息。金面哪吒沈奇峰因為她是僅次於三釵幫幫主一人的總統領,是以,特地將她也送至後寨來。他想皇甫香在來賓館的途中,極可能已向引導的人問過他江天濤的賓館何處,待她發覺就在隔壁小院內時,才決心換衣前來挑釁。也許,她在來院中之前,便聽到了他和毒娘子的搏鬥和低呼聲,是以,在任性之下,故意放走了毒娘子。
江天濤一想到逃走的毒娘子,心中便立時升起一股怒火,同時,暗暗焦急,不知今後到何處去找這個賤婦。心念至此,蒙被欲睡,對於明晨的論武大會,以及爭奪「玉獅子」的事,根本沒有了興趣。由於心情的懊惱和苦悶,竟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驀然傳來一聲震撼山野,直上夜空的洪響鐘聲。江天濤倏然驚醒,掀被坐了起來,急步走至室門一看,小廳上依然燈火明亮,只是不知是何時辰了。就在這時,綠衣小童由廂房內,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小童一見江天濤,立即恭聲道:“啟稟少堡主,露宿半山上的各路英雄,已開始進寨了。”
江天濤不由急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童恭聲道:“已經五更了。”
江天濤一聽,立即吩咐道:“快取淨面水來。”小童恭聲應是,轉身奔下廳階。
江天濤走至廳外,只覺空氣清新,涼風襲面,仰首一看夜空,曉星殘月,烏雲一片也不見了。他不自覺地轉首看了一眼右院,發現那面,寂靜無聲,燈火暗淡,皇甫香似是還沒有起來。正打量間,小童已取來面水,接著,兩個中年人送來一份豐富的早餐。
這時,噹噹聲響,第二擊鐘聲又響了。江天濤匆匆洗漱,立即早餐。
片刻之後,院門處人影一閃,紅旗壇主、紫袍老人蒙樂昌,率領著三壇代表,滿面堆笑地匆匆走進來。江天濤一見,立即起身,含笑迎出廳外。
紅旗壇主、紫袍老人蒙樂昌,一見江天濤,立即停身,一俟身後三壇代表立好,立即抱拳恭聲道:“論武大會,即將開始,謹代表本山山主,特率三壇香主各一人,恭請少堡主實時蒞場指導。”
江天濤拱手還禮,謙和地一笑,道:“時間一到,在下自會前去,何必再勞四位前來。”
紫袍老人蒙樂昌,急忙補充道:“晚筵方自結束,敝山主尚需親自督導佈置場地,不克親來敦請,尚祈少堡主海涵。”
江天濤爽朗地哈哈一笑,道:“豈敢,豈敢,沈山主太多禮了,既然時間已到,我們就此前去吧!”說罷,舉步走下廳階,紫袍老人蒙樂昌四人,急忙閃至兩側,緊跟江天濤身後,徑向院門走去。
院外燈光明亮,依然冷冷清清,仍看不見有人走動。江天濤經過皇甫香的院門時,覷目向內一看,發現裡面大部燈火已熄,氣氛十分沉寂,因而,他斷定皇甫香已先去了。正打量間,驀聞紫袍老人蒙樂昌,以遺憾的口吻道:“皇甫姑娘突然於昨夜三更時分下山了。”
江天濤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為了何事?”
蒙榮昌不自然地一笑道:“據皇甫香姑娘自己說,她突然想起幫中一件大事,必須由她親自裁決,由於時間已極急迫,必須星夜趕回東梁山去。”江天濤一聽,心裡明白,但仍佯裝不解地噢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這時,曉星稀疏,月已西下,東天已現出曙光,陣陣人潮喧譁聲,徑由寨門方向,隱約傳來。江天濤一面前進,一面也在想著如何藉機離去,但想到尚有朱彩蝶和張石頭兩人,又有些不放心走。越過兩重院落,數排長舍,前面已是氣勢磅磚的魏峨大廳了。
大廳上人影幢幢,燈光如晝,不時傳出陣陣豪放的笑聲。江天濤距離後廳門尚有七八丈距離,便見金面哪吒等人已由廳內迎了出來。趙沛豐、韋長順、中年儒士陳雲等人,以及大洪山的各級首領,個個滿面紅光,神情興奮,俱都有些醉意醣醇了,只是不見了朱彩蝶和張石頭。江天濤一見金面哪吒等人,立即將步子加快了少許,同時,俊面上也掛上一絲謙和的笑意。
金面哪吒首先抱拳當胸,朗聲笑著道:“少堡主精神煥發,昨夜睡得想必還好。”
江天濤無暇去想金面哪吒是否已經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但他有一個宗旨,那就是金面哪吒不問,他也絕口不談。這時見金面哪吒朗笑發問,也急忙拱手笑著道:“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