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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只見老饕的鋼爪,向前一伸,立即摘下兩個,接著反手一丟,雨點紅影,徑向江天濤的面門射來。
江天濤急舉兩手一繞,立將兩粒金紅果子接住,一陣沁人肺俯的奇異清香,撲面襲鼻。他雖然不知金紅色的香果是什麼東西,但他深信老饕冒生命的危險摘給他吃,必是罕世珍品無疑。心念未畢,只見老饕反手一揚,一點紅影,再度飛來。
江天濤一手握著一顆金紅香果,急切間,只得先放進嘴裡一顆,接著伸手去接最後飛來的一個。金紅果子一入嘴,清香滿口,立化津液,尚未咀嚼,已經順喉而下,清涼直達肺俯,周身汗毛卷縮。江天濤覺得十分好吃,不自覺地又吃了一個,但他卻把最後接住的一個,留給老饕。
這時,老饕已戰戰兢兢地爬回來,一見江天濤手裡仍拿一個,不由急得咕嗚江天濤雖然明白,但他總覺不好意思,因而搖著頭道:“老饕,我已吃了兩個,這個給你。”說著,將剩下的一個金紅果子,同時送至老饕的嘴前。
豈知,老饕唔嗚只叫,又將果子推至江天濤的嘴邊。江天濤雖覺不好意思,但老饕的盛情難卻,加之這種果子也實在好吃,所以,最後一個也不客氣地吃了。心想,這種果子,峰上一定很多,也許老饕已經吃膩了。
心念間,正待向老饕說聲謝謝,驀然發覺腹內奇熱如火,疼痛如割,所有骨骼,宛如脫節。江天濤這一驚非同小可,以為中了劇毒。驀見老饕,咕嗚亂叫,同時作著閉目盤坐之勢。江天濤立時會意,急忙運功調息,但腹內如火,熱汗直流,唇焦舌幹,喉嚨欲裂,根本已無法調息。
金拂佛老饕,看了江天濤這等痛苦神情,瞪著一雙金睛,完全傻了。江天濤已痛得無法忍耐,急忙爬至池邊,俯首猛飲池水。池水奇寒如冰,但欲在腹內,卻熱痛立止。江天濤一陣牛飲,渾身輕鬆,十分舒服,再看嚇傻了的金狒狒老饕,不停地眨著金睛,仍作著盤坐之勢。於是心中一動,再度閉目行功,微一運氣,熱流再起,江天濤竭力忍耐,將熱流納入丹田內。
漸漸渾身奇熱如火,汗下如雨,只得再至池邊狂飲寒水。如此一連三次,江天濤才漸漸進入忘我之境。不知過了多久,隆隆震耳的飛瀑聲,將他驚醒了。江天濤睜眼一看,不由愣了:只見東方紅日剛剛升起,峰上寒風十分凜例,自己渾身全溼透了,金狒狒老饕,也不知去了哪裡?
看看旭日,正是清晨寅牌時分,心想,莫非自己在此坐了一天一夜。如此一想,腹中頓時感到十分飢餓,於是,急忙由腰後取出預備的一餐乾糧,開啟一看再度愣了。只見布袋內的兩個麥穗,和滷蛋醬肉,已經被水完全浸透,而且有些腐爛,俯首一聞,已經壞了。
江天濤這一驚非同小可,發覺自己在此生了絕不止一日,心裡一慌,挺身躍起。豈知,挺身一躍,輕如柳絮,微一用力,竟然升高數丈。江天濤飄落在地上,第三度愣了。他微一運功,真氣暢通無阻,滾滾渤渤,宛如長江大河,徑由丹田內源源而生。
江天濤驚喜欲狂,突然想起金狒狒老饕,立即摒息提氣,沿著崖邊,直向來時的方向去找。這時,他再不覺得腳下奇滑如油,他只覺得身經似蘆花,似柳絮,似是隨著強勁的山風向前訊去。前進十數丈,蒸見金狒狒老饕正捲縮地坐在一座岩石下,目光呆呆地望著遠處,神情顯得十分頹喪。
江天濤一見,飛身撲了過去,身法之快,捷逾流矢,同時,高聲歡呼道:“老饕,老饕,我睡醒了!”
語聲甫落,身形已至,老葵見是江天濤,先是一愣,接著亂蹦亂跳,繞著江天濤咕嗚嚎叫起來,簡直是瘋狂了。江天濤功力大增,他斷定金拂佛必是以為他死了,因而在此傷心難過。至於那種金紅色的果子,金狒狒只知是一種好吃的東西,而不知道果子的珍貴之處,尤其不知道吃多了,竟會那等痛苦。這時見金狒狒驚喜如狂,立即笑著道:“老饕,快帶我去見盲尼前輩,我還要儘快趕回幕阜山去。”
金狒狒老饕一聽,立即停止了跳躍,但它仍咕翁旎停,同時,舉起前爪指了指東南斜坡下的峰崖。江天濤順著老饕的指向一看,只見數百丈外的坡下崖邊,有一片松竹雜植的稀疏小林,林內鮮花繽紛,燦爛如錦,修整得十分美麗,靠西南的斜坡,已被整齊地切斷。江天濤看罷,斷定那裡就是盲尼的洞府了。於是,親切地撫摸了兩下金狒狒的後腦,拍拍肩膀笑著道:“老饕,謝謝你了,再見了!”說罷,又向十分得意地老饕揮了揮手,徑向數百丈外的坡外疏林處,如飛撲去。
江天濤這一飛撲,真是快如飛鴻,疾如流矢,他自覺如同「平步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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