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如此一說,江天濤也急了,緊皺著兩道入鬢劍眉,久久不知說什麼。驀然,他的星目一亮,似有所悟她笑著道:“只有請你裝幾天病了。”
汪燕玲一聽,羞紅著嬌嶽撲啼笑了,她似乎也覺得,只有裝病一途是上策了。江天濤感慨地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順手將大斗蓬解下來。
汪燕玲一見江天濤背後的空劍鞘,不由驚異地問;“濤哥哥,你的劍呢?”
江天濤俊面一紅,只得忿忿地將失劍的經過說了一遍。
汪燕玲立即惶聲道:“濤哥哥,九宮堡唯一遍至堡外的一條地道,已被這位朱姑娘知道了,你千萬不能再和這位朱姑娘鬥氣,否則”
江天濤笑道:“我會小心處理的”話末說完,一陣衣袂破風聲,徑由花廳方向傳來。
江天濤心中一動,飛身縱至外間,將門悄悄拉開一道縫隙一看,只見一身水紅的小水仙,正向這面如飛奔來。於是,急忙將門拉開,同時向緊跟身後的汪燕玲悄聲說;“是小水仙。”話聲甫落,神色略顯慌急的心水仙,已到了門前。
汪燕玲心知有異,急步走出門外,註定小水仙,悄聲道:“有什麼事?”
小水仙慌張地悄聲說:“方才毒娘子派侍女來請小姐,說老堡主有要事面談,請小姐立即前去,小婢等只得說小姐睡了。”
汪燕玲立即急聲道:“我得趕快回去。”說罷轉首望著神色凝重的江天濤,鄭重地道:“濤哥哥,你要儘快趕回來,閔五魁已死,這幾天也許沒人注意花園中的情形。”說著,急急跟在小水仙身後,直向花廳後階怪石間奔去。
江天濤望著急步離去的汪燕玲和小水仙,飛身追了過去,不安的提醒道:“玲妹,你要謹防「毒娘子」有詐。”
汪燕玲身形不停,急忙回頭揮手道:“小妹曉得,你放心去吧。”
江天濤直到汪燕玲的纖纖身影消失在翠竹怪百間,他才急步奔回室內。江天濤換上儒巾藍衫,綢褲福鞋,又是一番韻逸豐彩,在勃勃英姿中,又加上幾分書卷氣,只是他冠王般的俊面上,充滿了焦急,那兩道人鬢劍眉,也緊緊地皺在一起了。他匆匆包好大斗蓬劍衣,提著空空劍稍。急步走出室來。
這時,天將四更,露重風寒,整個幕阜山區,一片死寂。江天濤飄身縱出花園,沿著松林外沿,繞過谷口縱嶺,直向放馬的山下馳去。曉星高照,曙光微現,幕阜山的西麓,瀰漫著一層淡淡薄霧一陣急如驟雨的塔塔蹄聲,擊破了整個山區的寂靜,谷峰間,掀起一片清脆蹄聲的響應。一匹身高標肥,神駿異常的青髦大馬,昂首豎須,狂馳如飛,宛如奔雷般,衝出了西麓山口。鞍上坐著的正是豐彩韻秀,宛如玉樹臨風的江天濤。
江天濤皺眉凝目,朱唇下彎,神色隱透憂急,他端坐馬上,緊控絲僵,直向官道上奔去。小青是匹塞外罕見的龍行寶馬,性情剛烈,通靈機警,放開鐵蹄賓士如飛,日行程,可達數百里。江天濤由於心急奪劍,加之懸念汪燕玲的安危,幾乎是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絕少休息。
他由平江,經寧鄉,奔阮陵,過干城,第三天的傍晚便已到了達了松桃縣城,沿途雖然十分熱鬧,但他卻無片刻逗留。第四天的絕早,江天濤便一馬當先,如飛馳出了松桃城。江天濤坐在馬上,舉目西看,只見遙遠的天邊,在濛濛金輝晨曦中,一道綿蜒的山影,已隱約可見。小青一夜休息,精力充沛,沿著官道,狂馳如飛,直奔正西。他的心情,隨著山影的擴大增高而緊張激動。他只知道金佛盲尼的洞府,位在金刀峽的崎險絕顛邊沿上,至於確切的位置,他弄不清楚。
他知道盲尼性情古怪,喜怒無常,尤其溺愛護犢,情理不分,這次奪劍,也許會鬧得極不愉快,根本別想吃她的什麼朱仙果。舉目再看,氣勢峻偉的梵淨山,已在十數里外了。驀然,他的劍眉一皺,俊面上充滿了懊惱神色,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至少尚有數天才可能回山的朱彩蝶。
想到此一行程目的,旨在爭氣奪劍,朱彩蝶不在,氣向誰爭,劍向誰奪?念及至此,心中愈加懊惱,如果朱彩蝶途中因事拖延,半月不回,自己又不能久等,這一趟梵淨山豈不白跑。江天濤雖然心中遲疑,但跨下的小青,卻馬不停蹄。辰時剛過,使到了梵淨山東麓。
江天濤舉目一看,峰嶺搓峨,青蔥蒼翠,正中一蜂,有如斧劈,數道飛瀑,經天而降,飛瀑之下,便是著名的金刀峽。瀏覽間,小青已如飛奔進一座山口,沿著一條崎嶇山道,直向山區深處奔去,迅捷若風,馬遠絲毫末減。山內梵宇特多,舉目望處,蜂嶺半山,不時發現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