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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長大了你再不是孩子了難道你真的不知姊姊的心在我心目中,只有你呀”雪丹鳳說至此處,緩緩閉上鳳目,晶瑩的淚珠,在她長長的睫縫間,像斷線的珍珠滾下來。
江天濤聽得暗吃一驚,一顆心頓時提到了腔口,心想:“惹雪姊姊生氣的該不會是我自己吧?”
又見雪丹鳳微閉著鳳目,痛心地輕搖著蝶首,流著淚,繼續說:“我知道:這時你正和你出身豪富之家的表妹促肩香閨兩情依依哪還想到我這苦命的師姊”說至最後,嬌軀顫抖,忍不住突然掩面而哭,但她仍竭力抑制著,不讓悲慼的哭聲高起來。
江天濤呆呆地立在那裡,愣了。雪姊姊果然在埋怨他,這確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一向被他敬愛的雪姊姊,竟對他有了私情,而他,卻一直視雪姊姊如聖潔不可侵犯的女神。
就在這時,一聲親切慈祥的聲音,劃空傳來。
“鳳兒,你濤弟弟還沒來嗎?”江天濤心中一驚,這正是恩師「海棠仙子」以千里傳音的功夫,同雪姊姊問話。
卻見雪丹鳳,慌張地舉袖拭了拭雙頰上的淚水,急忙起身,面向身後竹林深處,恭謹地期聲說:“回稟師父,濤弟弟還沒來。”
竹林深處,又傳來海棠仙子的迷惑聲音問:“方才你在和誰談話?”
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不由瞪大了星目。一瞬不瞬地望著雪丹鳳窈窕的背影,心靈深處,立時掠過一絲妒意和怕失去雪姊姊的惶恐之感。這時,他才突然體會到,他對雪姊姊的愛,早已根深蒂固,只是他自己尚懵懂不知罷了。
又見雪丹鳳,恭謹地期聲道:“那是朱師妹!”
江天濤聽得一愣,心說:師父何時又收了一個師妹?又聽海棠仙子,驚異地問:“怎麼,她還沒回梵淨山嗎?”
雪丹鳳立即恭聲道:“她在走前先到峰下去看了看濤弟弟!”
竹林深處一陣沉寂,沒有再傳來海棠仙子的聲音,想是為朱彩蝶去看江天濤的事,而感到不安。江天濤一聽梵淨山,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朱彩蝶就是兩年前金拂盲尼帶來的那個一身鮮紅,頭上梳著兩個小辮子的精靈少女。
他一想到那個有兩道柳眉,一雙明亮大眼睛,充滿了刁蠻難逗的豔麗少女,他心裡就有氣。因為兩年前她來時,雖然僅住了兩天,但卻數次要求和她比輕功,比劍術,而江天濤都沒理她。他雖然有些討厭朱彩蝶,但卻很喜歡盲尼豢養的那隻金毛紅眼,頗通人性的金狒狒老饕。
江天濤聽了雪姊姊的回答,想起朱彩蝶那副爭強好勝的個性,趁機進入九宮堡,盜劍留詩的少女,不是她還有誰?心念間,竹林深處,再度傳來海棠仙子的關切聲音:“鳳兒,你朱師妹怎麼說?”
一直恭立的雪丹鳳,略微一遲疑,恭聲道:“朱師妹沒說什麼,師父!”
接著是海棠仙子沉聲問:“那她為何走了回來?”
雪丹鳳依然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朱師妹說,濤弟弟正在九宮堡內!”
海棠仙子似乎頗感意外,立即問:“她怎的知道?”
雪丹鳳恭聲說:“朱師妹說,她也去過九宮堡了。”
海棠仙子輕聲一嘆,感慨地道:“這孩子被金拂盲尼縱容得大任性了。”說此一頓,似乎想起什麼,立即又關切地道:“鳳兒,進來吧,你濤弟弟也許要三更以後才能前來。”
雪丹鳳恭聲應是,微垂蝶首,徑向竹林深處緩步走去,看她戚然的神情,充份顯示出她內心的哀怨,孤寂和失望。江天濤望著雪丹鳳的孤伶背影,心中不禁一陣難過,他斷定雪姊姊的這場不快,完全是朱彩蝶帶給她的。根據雪姊姊方才的哭述,朱彩蝶必是將花園地道暗通表妹香閨的事,告訴給雪姊姊聽了,所以才惹得多愁善感的雪姊姊在此傷心暗泣,以為他經常去和表妹相會。
心念間,雪丹鳳已轉過一座高大石筍之後,江天濤的心中一動,立即飛身向前飛撲。雪丹鳳想是聽到了飛撲帶起的衣袂破風聲,白影一閃,轉身飛回,一見江天濤立即驚聲矯呼:“濤弟弟!”
嬌呼聲中,展著百合初放的微笑,急步向江天濤迎去,但她的鳳目中,卻旋動著淚水。江天濤撲至雪丹鳳身前,急墜身形,興奮她笑著:“雪姊姊你好!”說著,親切而自然地握住雪丹鳳那雙柔若無骨的玉手。雪丹鳳的嬌面上,頓時了紅霞,芳心跳個不停,蛾眉也立即皺在一起了,因為濤弟弟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這麼熱情過。
雖然,她覺得濤弟弟有些放肆,不像以前那樣穩重,但她的芳心深處,卻充滿了幸福,快慰和甜蜜。同時,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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