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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會,策馬向岸邊人群中走去。就在這時,一聲悠長震耳的馬嘶,徑由身後大鎮內傳來。江天濤知道有快馬奔來,但他懶得回頭,小青卻搖頭擺尾,低嘶連聲,顯得有些焦躁不耐。隨著逐漸接近的急驟蹄聲,一匹棗紅大馬,呼的一聲,就在江天濤的馬側,如飛馳了過去。江天濤本能地舉目前看,星目不禁突然一亮。只見已奔出七八丈外的棗紅大馬上,赫然坐著一個身段窈窕,秀髮披肩,一身紅緞勁裝的妙齡少女。
江天濤心中一喜,認定是梵淨山金拂盲尼的女弟子朱彩蝶師妹,因而不自覺地脫口疾呼:“彩蝶妹,彩蝶妹!”疾呼聲中,一催小青,飛馬追了上去。
棗紅馬上的紅衣少女,聞聲急忙勒住馬匹,同時她也到了人群的前面,沒有撥馬,僅緩緩回過頭來察看。飛馬奔去的江天濤一看,心頭猛然一震,脫口一聲暴喝,急忙勒住小青。小青一聲悠長痛嘶,前蹄突然揚起,身形一連幾個急烈旋轉,才將前蹄放下來。
江天濤坐在馬上停止不前,瞪大了一雙星目,頓時愣了。只見五丈以外,轉臉望來的紅衣少女,棉形臉,柳葉眉,晶瑩大眼,紅潤小嘴,面板水白細嬌嫩,這時正粉面凝霜地向他望來。
但紅衣少女看了江天濤的發呆相,嬌苗微微一紅,噗哧一聲,掩口笑了。江天濤沒想到自己竟如此粗心,認錯了人,尤其對方是個少女,如今對方雖然笑了,並沒有出口責問,但自己心裡,總覺得不好意思。
紅衣少女見江天濤沒有及時向她道歉,似乎很是生氣,嬌哼一聲,忿忿地轉過臉去,仰首望著晨空。江天濤一見,這才驚覺到自己失禮,沒有向人家說幾句道歉的話,如今對方既然已轉過臉去,也只好算了。一陣人潮吆喝之聲,岸邊的人群,立即掀起一陣騷動。
江天濤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碼頭上已停泊了三艘大江船,人們正爭著登踏板,魚貫上船。由於方才沒有向紅衣少女道歉,江天濤不好意思走在前頭,他準備紅衣少女上船後,他再另上一艘,決定不和紅衣少女同舟。但紅衣少女,依然仰首望著晨空,根本沒有要上船的意思。恰在這時,急步走過一個布衣青年,走至馬前,向著江天濤一哈腰,恭聲道:“少爺,要渡江嗎?再興號又清潔,又寬大,均是經驗豐富的老舵手掌舵,保您平安渡江,一帆風順!”
江天濤心中一動,機警地看了一眼五丈外的紅衣少女,不由壓低聲音道:“再興號是哪一艘?”
布衣青年轉身一指,恭聲說:“就是那一艘。”
江天濤順著指向一看,正是靠在江邊最遠的一艘大江船,於是,悄悄的一揮手,低聲說道:“你先頭前帶路!”
布衣青年,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向江邊走去。江天濤輕輕一抖絲僵,緊緊跟在布衣青年身後。到達「再興號」船前一看,好一艘大江船,長度至少二十餘丈,三支桅杆粗有合抱。直立半天。
江天濤由布衣青年引導,徑由艙口搭板登船。底艙內裝了貨物,再沿著艙內搭板登上船面。布衣青年代江夭濤將小青系在特製的控馬欄內,又給江天濤找了一個靠近小青的坐位,才垂手含笑立在一邊。
江天濤覺得很滿意,順手交給布衣青年一錠二兩的銀子,命布衣青年交船資,餘為賞錢。布衣青年連聲稱謝走後,江天濤遊目看了一眼船面,發現多是經商的客旅,極蛇齦個武林人物。江天濤一夜沒睡,雖然並不覺得疲倦,但閒坐無聊,也就趁機假寐養神。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同時,底倉搭板上又響起一陣咚咚的鐵蹄聲。江天濤心中一驚,睜眼一看,正是那個紅衣少女拉著她的棗紅馬,一臉不高興地走上船面來。這時,他才發現在棗紅馬的前鞍右側,尚掛著一柄精巧細長的朱漆彈弓。
江天濤不願再和紅衣少女的目光相碰,因而看了一眼,迅即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卻是佯裝假寐。他雖閉著眼睛,但卻凝神靜聽,根據馬蹄的響聲,距離他已經不遠了。遠處突然響起一箇中年人的聲音,興奮地道:“珠姑娘,老爺子沒出來呀!”
接著是嬌嫩清脆的聲音,回答道:“他老人家懶得動,躲在家裡。”
江天濤一聽,知道那人是稱呼紅衣少女,根據那人的稱呼,他誤認為少女姓朱。又是那個中年人的聲音,謙和地道:“珠姑娘,這邊坐吧!”
紅衣少女卻謙遜地道:“謝謝你,我還要照顧小紅。”
江天濤一聽小紅,知道是指的那匹紅馬。稍頃之後,江風中飄來一絲幽香。江天濤不須睜開眼睛,便知那個紅衣少女必是坐在附近。一陣挽挽響聲和吆喝聲中,船身逐漸晃動,接著是一陣吱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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