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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僕婦,個個神色慌張地紛紛收起掃帚等物,急步走向後面。圓門內人影一閃,一個斷眉長臉,隱透陰險的綠衫青年,也急步奔了出來。綠衣青年一見灰衣老人,雙眉一軒,立即焦急地道:“吳掌殿,我們快去前門迎接吧,已經到林外了。”
灰衣老人慌張地頷首應好,再度看了一眼清潔庭院,即和綠衫青年,折身奔進圓內門。
鄧麗珠一俟老人走後,即對江天濤悄聲道:“我們快到大廳前面去,看看來了什麼大人物。”
江天濤看了這情形,斷定絕不是歡迎毒娘子和朝天鼻兩人,他匆匆跟在鄧麗珠身後,但仍想著方才的青年和老人。一俟轉過院角,立即悄聲道:“珠妹,方才那兩人是誰?”
鄧麗珠有些忿忿地說:“那個灰衣老頭子,是章樂花的智囊,人稱鐵盤子,青年是章樂花的第二丈夫範南貢,人稱黑二煞。
江天濤聽得劍眉一蹙,心想:根據這兩人的相貌綽號,想來也不是忠厚之人。心念間,已到了一座紅磚綠瓦的高大廂房後,鄧麗珠向上一指,兩人騰身飛了上去。江天濤遊目一看,這才發現伏身的房面,正是宮殿式的大廳左廂。
兩人縱至屋脊,隱身龍頭之後,探首向前一看,雙目同時一亮。只見正中高階廣臺的大廳前,燈火輝煌,光明如晝,近百盞精緻宮燈,懸滿了正中廳殿和兩廂的前簷。再看廳殿內,佈置得金碧燦錦,富麗堂皇,在強烈的燈光映照下,令人看來眩目生花。
一方金匾,高懸簷下,上面寫著三個黑漆大字棲鳳廳。在棲鳳廳的廣臺兩邊,整齊地立著兩排嶄新藍衣的勁裝大漢。廳內鋪著血猩毯,正中數寸高的漢玉平臺上,獨設一張金漆大椅,除此再沒有任何座位了。十數身穿新衣的俏麗侍女,肅立在廳內兩邊,紋絲不動,宛如十數個木偶人。整個大廳和天井內,一片寂靜,除了百盞紗燈內不時暴起一聲輕微燭花,再聽不到一絲聲音。就在這時,一陣急速的衣袂破風聲,徑由十數丈處的屏門外傳來。江天濤和鄧麗珠循聲一看,只見被稱為鐵盤子的灰衣老人,率領著另外一個手提彎弓的中年人,神色緊張,目光炯炯地飛身縱了進來。
兩人越過天井,縱上高階,急步走至大廳門前。灰衣老人鐵盤子,舉手一指廳簷下的大金匾,即對持弩弓的中年人,威陵地低聲道:“不要怕,快上去,拉開箭口,恰好對正金椅,特別記住,看我的手勢行事。”說著,催促地拍拍神情緊張,面色蒼白的中年人。
中年人慌急得連連頷首,恭聲應了幾個是,一長身形,飛身進入金匾內。鐵盤子一俟那人身形隱好,目光又威凌脅遍地看了一眼廳內廳外的壯漢和侍女,似是在警告他們,洩密者死,接著轉身奔出了屏門。
鄧麗珠看罷,立即附在江天濤的耳畔,悄聲道:“我看今夜來的這位大人物,恐怕性命難保。”
江天濤最恨的是暗箭傷人,這時被他看在眼裡,不由升起一股熊熊怒火,不管今夜來的是誰,他絕不讓這一群心地陰毒,卑鄙無恥的惡徒得手。這時聽鄧麗珠如此一說,不由忿忿地恨聲道:“俱是一些無恥之徒。”
鄧麗珠見江天濤的俊面鐵青,立即含笑道:“管他的,狗咬狗,滿嘴毛。樂得看他們勾心鬥角。”
話聲甫落,遠處已傳來一聲嚴肅的高呼:“總督察到”
夜靜更深,一片岑寂,加之四野的回聲,突然響起這聲高呼,聽來不但淒涼,也顯得有些陰森。江天濤一聽總督察,渾身不由一顫,面色立變,險些脫口撥出聲來。
鄧麗珠看在眼裡,不由冷冷地問:“你為她的安危擔心是不是?”
江天濤驚急地望著呼聲傳來的方向,一顆心已提到了腔口,他無心回答鄧麗珠的問話,茫然地沒有任何表示。這時,第二聲呼聲又起:“總督察到”
這次,較之方才近多了,同時,遠處榔比的房屋處,已現出一蓬強烈燈光,正向這面急急走來。江天濤情不由己地看了一眼金漆大匾,他斷定這兩聲高呼,固然有意令其餘人等迴避,同時,也兼有通知隱身匾後的那人之意。心念間,燈火已至屏門外不遠,同時又起第三聲高呼。
江天濤的心情,隨著燈光的接近而焦急,他一心想著如何將匾後隱著彎弓的事,通知彩虹龍女,似是忘了身邊還有一個鄧麗珠。鄧麗珠看在眼時,芳心又妒又氣,索性也給他個不理不睬。她久聞「彩虹龍女」,技高三釵,豔冠群芳,當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鮮有其敵,今夜機會湊巧,正好一睹這位龍女的真面目。
隨著燈光的接近,己能聽到沙沙的腳步聲,顯然有數十人之多。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