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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彩蝶一指置放四角的四個灰盤,道:“請你先派人將這匹盤白灰衡平。”話一出口,標緻少婦的粉面立變,圍觀的群豪,俱都驚異地瞪大了眼睛,臉上不滿的神色,也一掃而光。
清瘦老人一揮手,立即由長凳上奔過來四個黑衣勁裝少女,各撿一根枯枝,謹慎地將四盤白灰衡平。朱彩蝶似是早已清楚甄審的規則,一俟四個少女退回,也向標緻少婦謙和地道:“萬一濺出灰來,可請你不要見笑啊!”笑字出口,嬌軀已凌空升起,緊接著,飄然斜飛,徑向就近一個灰盤上冉冉降這時,全場一片死寂,所有在場的人,俱都瞪大了眼睛,除了火把的熊熊火焰落的燃燒聲,再聽不到任何雜音。
只見冉冉下降的朱彩蝶,小蠻靴輕輕一點灰盤,玉臂一展,嬌臂一展,嬌軀迅即又升起來,宛如風吹綿絮般,再向另一個灰盤上落去。圍觀的群豪一看,個個目瞪口呆,俱都面色大變,只見厚約四寸的灰面上,僅有一個極淺的靴印。朱彩蝶一起一落,連踏四個灰盤,灰面上的靴印,卻一個比一個淺,最後凌空躍起,飄然落回原地,氣不喘,臉不紅,櫻唇綻笑,明眸閃輝,同著標緻少婦一頷首,輕盈地笑著道:“請指教!”
標緻少婦面色如土,久久答不上話來。全場依然一片岑寂,每個人都為朱彩蝶的駭人輕功驚呆了。江天濤看了朱彩蝶凌空踏雪,也不禁暗贊不止,兩三個月不見,朱彩蝶不但出落得更加豔麗,而她的輕功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心念間,驀見神情微顯激動的清瘦老人,強自沉著地立起身來,就在身後絨盤上取了一朵小巧精美的金質蘭花,同時,含笑謙和地道:“姑娘輕功精絕,已達爐火純青之境,老朽以下,無人可及。姑娘是今夜憑武功榮獲特級嘉賓的第一人,姑娘佩此金蘭,即可乘馬入山。”
說此一頓,即將金質蘭花,交給立在場邊的標緻少婦,接著,繼續道:“姑娘想必已清楚一級以上嘉賓入山的規則,除人盡皆知,頗有聲望的一流高手或盛譽滿天下的前輩人物外,其餘人等,均須報出師承,門派和尊姓大名來。”如此一說,在場的群豪更靜了,個個摒息靜氣,俱都想知道當今武林中,是哪一位掌門宗師,調教出這等武功驚人的女弟子。
朱彩蝶見在這麼多武林英豪面前,報出自己的芳名和師承,雖然芳心有掩不住的欣喜,但她卻不敢形諸面上,於是肅容拱手清脆地道:“小女子朱彩蝶,習藝梵淨山,家師乃無憂洞主,無憂老師太,人稱金佛盲尼老人家”
金佛盲尼四字一出口,已逾兩千之眾的武林英雄,頓時暴起一陣直衝霄漢的熱烈彩聲。標緻少婦就在震耳欲聾的如雷彩聲中,將一朵精美的金質蘭花,佩在神情也不禁有些激動的朱彩蝶的胸襟上。
江天濤無心去看場中的佩花情形,他正為入山報告而暗暗焦急,依照入山的規定,今夜想混進山去,似是已不可能。心念末畢,不遠處的人群中,突然暴一聲渾濁大喝道:“你們先別走,還有掩張石頭。”
江天濤一聽,在焦急中也忍不住暗自笑了,心想:明天金面哪吒的論武大會上,有了這位石頭兄,可就更熱鬧了。於是,探首一看,只見五短身材,腰粗背厚,換了一身嶄新黑緞勁裝的張石頭,正挺著如鼓肚皮,大步向著場中走去。張石頭例著大嘴,瞪著環眼,看來十分生氣,走到場中一站,向著清瘦老人一招手,理直氣壯地道:“小老頭,也給我佩個一級紅稜大花吧!”
這時,群豪早已靜下來,俱都以驚異的目光望著傲然立在場中的張石頭,大家鬧不清這位傻頭傻腦的張石頭是何來路。清瘦老人見張石頭皮堅肉厚,頭如麥鬥,出口就要紅緩大花,斷定也是一個不凡人物,因而,起身謙和地道:“閣下想佩紅稜大花不難,但必須勝過本山的一級高手。”
張石頭環眼一瞪,立即憨聲道:“為什麼?朱彩蝶是俺的師妹,我是她的師兄,同是一個師父的徒弟,她取了個特級,難道我石頭要個一級也不給”話末說完,全場立即掀起一陣哈哈鬨笑。
清瘦老人見張石頭傻頭傻腦,知道他缺幾個心眼,但他既是震懾黑白兩道數十年的盲尼高足,武功自是不俗,因而笑著道:“朱姑娘雖然以輕功取得特級,但她卻不能帶閣下一同進去。”
張石頭環眼一瞪,立即不服氣地怒聲道:“方才那個叫什麼神鞭趙沛豐的白鬍子老頭,不是也帶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進去嗎?”
話末說完,清瘦老人不由仰面發出一陣哈哈大笑,接著解釋道:“方才那個青年,乃神鞭趙老英雄的大公子,照規定理應讓趙小俠入山,如果今夜盲尼老前輩法駕光臨,朱姑娘和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