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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柳眉一豎,嗔目厲聲道:“獨眼梭何老茂,還不入場受死嗎?”話聲甫落,群豪一靜,但是,三面群豪中竟無人一人回應。
冷萍看了這情形,心中不禁有些焦急慌張,她深怕何老茂沒有在場,果真如此,雪報父仇恐怕將終生無望了。於是,一橫手中雙奪,再度厲聲問:“獨眼賊,畏縮怕死,這筆血債難道就此罷了不成?”但嗡嗡議論的群豪中,依然沒有人回應。
冷萍的確慌了,不由再度抱拳,面向群豪要求道:“請諸位前輩俠士注意你的前捍痼右,看看是否有一個身材瘦小,獨眼勾鼻缺嘴唇的老年人。”
如此一說,群豪騷動,喧聲大起,紛紛轉首察看左右身後,看看是否有個瘦小獨眼的老頭。但是,一陣喧譁之後,聲音逐漸靜下來,群豪中無一發現左右身後有個瘦小獨眼的老人。冷萍一看這情形,不由痛心地哭了起來。
劍眉緊蹙,朱唇緊閉的江天濤,心中一動,倏然由椅上立起來,面向群豪,運功朗聲道:“何老茂,你負義暗刺張老英雄,已是人盡皆知之事,畏縮躲避,已不能解決問題,家父雖與張老英雄交稱莫逆,但本人已向元臺大師保證,今日絕不干預你與張世姊之間的事,而且,本人信譽保證,只要你今日出場,無論你勝敗生死,本人永不過問此事。”
如此一宣佈,群豪又是一陣騷動,有人認為江天濤的宣佈是明智之舉,但也有人認為何老茂根本不在場,宣佈也是多餘。但是,就在群豪議論紛紛之際,東北角最前面的一排人群盡頭處,已靜悄悄的走出一人,正向場中走去。群豪一見,個個震驚,俱都瞪大了眼睛。
只見那人身材瘦小,一身黑衣,頭戴一頂黑氈帽,低低的壓著兩道八字白眉,鷹勾鼻,疏稀幾根銀鬚,在他氈帽的左緣下,赫然是支瞎眼睛,正是黑道賊梟獨眼梭何老茂。群豪看得個個搖頭,這真是一個老奸巨滑,詭計多端的老狐狸,他竟悄悄地蹲在東北面的角落裡,而他的身後左右,必是他的同路人和子弟,這老狐狸果真是懼怕九宮堡的江少堡主幹預此事。
只見獨眼梭何老茂,獨眼炯炯,緊蹙著眉頭,缺嘴閉成一個下彎的弧形,一臉陰沉怨毒。他佝樓著上身,微圈著雙臂,不疾不徐地舉步向場中走去,看他那份狂傲自大,倚老賣老的神色根本沒將冷萍放在眼裡。
冷萍見出來一個黑衣老人,心中也不由一愣,繼爾看清是獨眼梭,不由殺機倏起,鳳目盡赤。這時,滿谷群豪,俱都停止了議論,全場十分寂靜,靜得能聽到何老茂故意拖動的氈靴聲。冷萍一俟何老茂在身前一丈五尺處立妥,正待翻腕撤出雙奪,驀聽少林綵棚中響起一聲阿彌陀佛。滿谷英豪,江天濤、冷萍以及何老茂,紛紛轉首,一致向元臺大師望去,知道老和尚還有話說。
元臺大師早已由椅上立起來,他首先望著冷萍朗聲問:“張姑娘,場中立的老者,可是你的殺父仇人何老茂?”冷萍毫不遲疑地躬身回答了個是。
元臺大師又望著獨眼梭繼續問:“何老當家的,昔年殺張老英雄的可是你?”
獨眼梭何老茂毫無表情地點點頭,坦然承認說:“不錯。”這聲回答,蒼勁有力,錚然有聲,便知老賊具有深厚的內力。江天濤聽得心頭一震,兩道劍眉立時蹙在了一起,因為他擔心冷萍不敵。滿谷沉寂了片刻的群豪,又開始了嗡嗡私議。
元臺大師微蹙一下壽眉,繼續望著何老茂問:“你可有什麼隱情和冤屈要向大會陳述?”
獨眼梭何老茂冷冷地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沒有。”雖然話聲說得平淡,但仍聽得出他的中氣十足。
飛蛟鄧正桐焦急地再也坐不住了,不由倏然立起來。機警的金劍英一見,急忙伸手將他按住,不由低聲問:“鄧兄要做什麼?”
鄧正桐額角已滲出一絲汗水,他焦急地回答道:“我想再問問小華那丫頭,是否確有把握。”
金劍英、馬雲山以及賽扁鵲,同時正色阻止道:“切不可如此做,你不但違反了諾言,而且極易喪失了張姑娘的信心。”
鄧正桐懊惱地搖搖頭,只得依言坐下。江天濤端坐在金紅大椅上,內心的焦急絕不亞於鄧正桐,他雙手緊緊握著椅柄,星目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場中,似是沒有聽到身後鄧正桐他們對話的情形。
這時元臺大師問過獨眼梭是否知道大會的規則,獨眼梭何老茂均說曉得,於是,元臺大師一揮袍袖,沉聲低喝道:“開始。”
話聲甫落,場中冷萍早已一分雙奪,同時厲聲道:“老賊快還我哥的命來。”說話之間,淚如泉湧,雙奪一招「野馬分鬃」,逕取何老茂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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