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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鞍頭上哭了。她知道這位衛代表,不管是不是江天濤,對她的傲慢,輕蔑定然是恨透了。
不錯,這時催馬越野馳去的江天濤,的確暗氣銀釵的任性,兼有些蠻不講理。他仍清楚地記得齊魯雙俠說,皇甫香是比較溫柔的一個,那也許是在長輩面前的矜持,因為,他一直沒看出皇甫香有何溫柔之處。他一連穿過數座村鎮,發現皇甫香和冷萍,確實沒有繼續追來,他才將馬速逐漸慢下來。由於心情的逐漸恢復平靜,頓時想起了堡丁荊德祿。當然,他不須為荊德祿的安危擔心,因為,三釵幫絕不會為難一個送信的人。只是沒有問一問堡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讓他一直不能安心。
他以為汪燕玲既然派荊德祿前來送信,必然當面交代荊德祿一些言語。心念間,不由頻頻回頭,希望能奇蹟發現,但身後一片漆黑。繼爾想到冷萍,這個隱身在歌樓上的俠女,必然有一段與三釵幫不可分的離奇關係。他並沒有要躲避冷萍的意思,只因她與銀釵在一起,令他無法停馬向她解釋。何況她真相暴露,已令他疑心那夜引他進入三釵幫後出的神秘女子,就是她冷萍。如今,冷萍沒有追來,無法和她接觸,這個謎只有留待日後揭曉了也許永遠再遇不到冷萍,這件事,也許就永遠是個謎了。想到連番受到挫折的銀釵,斷定她絕不肯就此甘休罷手,為了預備她飛鴿傳訊各地分舵,處處加以阻擾,因而他決意仍走鄉道。
一連數日,馬不停蹄,由於關切老父和表妹的安危,中途絕少休息這天中午,藍空一望無際,山勢溪峨,綿延百里的幕阜山,已遙遙在望了。幾天來,江天濤的心,從無一刻安靜過,這時,心情愈加地焦急了,恨不得凌空飛回九宮堡。
隨著日影的西移,小青的如飛賓士,幕阜山已橫旦在面前了。崎險秀拔,直插雲上的系舟峰,這時清晰可見,僅一兩片淡淡茫雲,飄浮在半峰之間。江天濤望著青翠蔥鬱的系舟峰顛,一顆心,早已飛到了海棠洞前。他渴望能拜見恩師海棠仙子,他也急切希望看到冰清玉潤,嫻靜秀美,麗質若仙的雪姊姊。他幻想著恩師正在洞中盤坐煉丹,雪姊姊在爐旁監視火候或在洞外練劍。
心念間,小青昂首一聲歡嘶。江天濤定神一看,已距山下不遠了。小青雖然已經通體是汗,但馬遠卻絲毫末減,馳上九宮堡特築的寬大山道,越過怪石如林的山麓,直奔山口。蹄聲搭搭,急如驟雨,遠近谷峰齊鳴,乍然聽來,宛如萬馬同馳。
江天濤坐在馬上,遊目一看,山道兩側,古松蔽日,群島驚飛,山風清涼,迎面徐吹,令他因焦急而昏沉的神志,為之一暢。越過兩座深谷橫嶺,只見樵夫們砍柴揮斧,獵戶們叉兔追逐,松竹掩映的寺院內,傳出陣陣誦經之聲。幕阜山的景色,像往日一樣的綺麗,氣氛一如往日的恬靜,但江天濤卻較任何時候都焦急、激動。
他仍清楚地記得,表妹汪燕玲舉行招親擂的那一天,山區中,亦是如此的寧靜,但在寧靜中,突然暴起一聲驚心動魄的如雷彩聲,令他險些急暈過去。如今,山區中一如那天的情形,這令他焦急的心情,更感到緊張、激動,覺得喉間梗塞,呼吸窒息,但阻塞在胸問的鬱悶之氣,急待一吐為快。尤其想到狠毒的毒娘子,令他頓時怒火高熾,坐在如飛的奔馬上,劍眉一軒,昂首發出一聲淒厲長嘯。嘯聲激昂,直上雲天,充滿了忿怒悲壯。嘯聲悠長,響徹全山,嘯聲如雷,群峰響應。蜂嶺上,禽鳥驚飛,盤旋半空,爭喧齊鳴,絕望中,猛獸震動,驚慌狂奔,發出了恐懼的吼聲。
江天濤一聲嘯罷,俊面蒼白,劍眉如飛,星目中,閃爍著冷輝,胸間的鬱悶、氣忿,焦急,俱都隨著嘯聲吐上雲霄。一聲嘯罷,距離九宮堡外的狹谷口,已經不遠,但那聲回合繞峰的嘯音,仍在半空飄響著。江天濤到達狹谷口,心情更激動了,兩腿猛地一夾馬腹,小青昂首一聲怒嘶,加速如飛衝入。
江天濤一進谷口,首先射入他眼的便是突出於巨木茂林,轟立在半空的摘星樓一見摘星樓,宛如久年在外,突聞家變,匆匆趕回的遊子,在惶恐不安的心緒中,尚感到悲忿、戚然。通體是汗,鼻息琳琳的小青,它似是知道已到了終點,一聲歡嘶如飛衝進巨木茂林,挾著急如驟雨的蹄聲,帶起呼吸勁風,疾如奔電般,直奔堡門下的吊橋前。守衛在高大堡門下的兩排精壯堡丁,聞聲紛紛奔上吊橋察看。只見神色慌急,額角滲汗的江天濤,右手一撫鞍頭,身形騰空離馬,飛身直落橋面上。
一群堡丁,看了這情形,鬧不清外間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俱都愣了。江天濤對紛紛奔上橋面,俱都愣在當場的一群堡丁似是視如末見,徑向堡門,急步奔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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