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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糞土的武林豪客面前談入朝輔政,榮宗耀祖,不啻三歲娃娃談笑話。因而,末待芮定安說完,全廳立即掀起一陣豪放的哈哈大笑,但也因此,將逐漸黯淡的氣氛,又明朗起來。
江天濤怕芮定安難堪,是以,一俟笑聲斂落,立即繼續說:“當時,家師斷定這其中必有蹊蹺,為了嬰兒的安全,家師星夜抱至通城為嬰兒覓到一位乳母。之後,家師曾數度夜探本堡,在最後一次中,始發現那夜棄嬰兒在峰上的男女兩人,就是本堡的毒娘子和總管閔五魁,當時家師仍不知他們登峰棄嬰的居心和目的”
江老堡主聽至此處,不由撫髯長嘆,黯然插言道:“家門不幸,出此殘毒惡僕,老朽痛悔不及,深覺愧對先祖。”
江天濤見老父愧悔自責,心中不禁一陣難過,以下的話,立時住口不說了。馬雲山等人,為了調和氣氛,故意提高聲音道:“少堡主,以後呢?”
江老堡主也發現江天濤不說了,立刻祥和地道:“濤兒,你繼續講你的。”
江天濤恭聲應了個是,繼續望著馬雲山、賽扁鵲、齊魯雙俠、金頭鰲等人,繼續道:“一年之後,家師由通城將晚輩抱回來,每日運功按摩周身骨骼,並用藥水洗澡,三週歲即開始傳授武功。晚輩五歲那年,家師又收了一位女徒弟,就是月前登臺打招親擂的那位白衫少年,雪師姊。”
馬雲山等人一聽,頓時恍然大倍,當時雖曾看出江天濤兩人的劍法,有許多招式相同之處,但可沒看出白衫少年是個喬裝改扮的少女。自認是老江湖的馬雲山等人,雖然都自嘲地哈哈笑,但每個人的老臉上,卻不禁掠上一絲窘紅。
江老堡主也微紅著臉,祥和的笑著道:“你們這些淘氣的孩子,愈來愈胡鬧,愈來愈不懂規矩。”
江天濤聽了老父慈祥疼愛的責備,心裡有著無比的快慰,因而繼續道:“十一年後的一天中午,家師偶然發現閔五魁率領著兩個僕婦,陪著一個眉目酷肖毒娘子的華衣男孩在堡外遊玩,當那個鼻孔上翻,生了一隻桃花眼的男孩,飛步去追一隻彩羽小鳥時,兩個僕婦齊聲驚呼少堡主,至那時起,家師再進本堡夜探數次,才發現這件欺天換主的大陰謀。家師由於晚輩年幼,加之尚無確實證據,直到兩年前才說出晚輩的身世和遭遇,並命晚輩自己也多加註意。
那時晚輩雖然尚未歷身江湖,但已盡得家師真傳,每日練武之餘,必來峰下窺探,並伺機進入堡內來。七八個月前的一天傍晚,晚輩剛剛潛進後堡大花園,立即被表妹和小翠花等人發現,立即將晚輩圍在中間,表妹當時一見晚輩的面,立即面色大變,脫口指出晚輩的名字叫江天濤。表妹指出晚輩眉心上的特徵後,立即登峰去見家師海棠仙子,相談之下,才洞燭了總管閔五魁和毒娘子的罪惡陰謀。”
馬雲山和齊魯雙俠、賽扁鵲等人,無不搖頭慨嘆毒娘子和閔五魁的陰沉狠毒和膽大包天。江天濤說至此處,已忍不住怒氣填胸,渾身顫抖,不由激動地道:“諸位前輩如果需要知道得更清楚些,不妨將毒娘子章莉花提出來,詳盡地問一問。”
江老堡主一聽,首先忿忿地嘆了口氣,汪燕玲的嬌靨上,也立即掠過一絲懊悔色彩,馬雲山等人,則一齊望著老堡主江浩海。江天濤尚以為毒娘子被禁在後面,這時一看大家的神色,心知不妙,不由瞪大了眼睛,以詢問的目光,望著汪燕玲。
繼見江老堡主,懊梅地道:“這賤孀祺賊心虛,堡外早已暗藏馬匹,前幾天竟被她母子聞風逃走了。”
江天濤一聽,心中又驚又怒,但看了汪燕玲默默無言,並沒有實時解釋,知道有不便公然說明之處,只得急聲道:“發現之後,不知可曾派人追緝?”
如此一問,金頭鰲寧道通、賽扁鵲謝感恩,以及芮安定、陳振擇四位老人,同時起身,道:“卑職四人曾奉老堡主之命,分送追趕至山外。”說此一頓,芮安定和謝感恩兩位老人,繼續道:“卑職兩位與陳、寧二兄分途向西,追至西麓,巧遇本山區的兩名樵夫,據說,他們在兩個時辰之前,看到本堡的毒娘子和朝天鼻,各乘一匹快馬,如飛馳出山口,似是奔了湘陰。”
江天濤謝感恩四人肅立回話,也急忙起身拱手道:“四位前輩請坐下談話”
江老堡主也急忙插言道:“今後與濤兒對話,諸兄均可不必拘禮。”
寧道通四人,同聲應是,相繼坐下。江天濤繼續焦急地道:“毒娘子潛逃,本可不必急急追緝,怎奈先母親手緝制的繡衣,倘有大部在她手裡。”
身穿月白長衫的金劍英,立即寬聲道:“少堡主不必憂急,只要我們有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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