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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靈霄閣後,蕭紫陽不禁在心中感嘆,尋常散修們,拼了姓命,甚至不惜為非作歹,謀財害命,也要得到的上品法器,在小白玉京中被襯托的如破銅爛鐵般。散修們一生都積攢不下的十多萬靈石,在這小白玉京中顯得如銅錢般賤。
蕭紫陽從來沒有像今天般感到自己的修行之路是如此的艱難。但他並沒有一絲的退縮。隔著衣衫摸著懷中的儲物袋,一絲神念環繞著儲物袋中靜靜躺著的《紫玉生煙》秘籍,他心中頓時充滿了信心。
蕭紫陽信步而行。街道上行人漸少,當他從一個無人的小巷中走出時,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
他隨意走進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換過衣衫,靜靜的躺在床上,細細的思量著自己今後的打算。
一年前,他將《紫玉生煙》中第二重練體之法修成之後,受築基丹所誘,引發心魔。幸好《清心煉神咒》將他從入魔的邊緣拉出。但這次入魔對他的心境仍然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讓一向謀定而後動的他,不顧一切的立即投入了修煉中,既未對總結之前的得失,也沒有細細思量今後的打算。
直到今天,靈霄閣中的那數百件燦爛的法器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靈,才讓他再次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他知道,自己心急了。自他得到《紫玉生煙》到如今,已經整整十二個年頭了,卻仍然在練氣期徘徊。修仙其實就是在和時間賽跑,若不能再壽元到頭時,踏入下一個境界,就是身死道消。
自己已近而立之年,卻仍然在練氣期徘徊,這對有志攀登修行頂峰的蕭紫陽來說實在是太慢了。所以他心急了。這也是他在得到築基丹後,會猶豫是否要放棄《紫玉生煙》法決的原因,也是他會被心魔所乘的原因。
但就在今天,他看到了靈霄閣中那數百件靈光燦爛的法器。他突然意識到,這個修真界和世俗世界沒有什麼不同。有個好父親,好師傅,好出身的修士比比皆是。靈霄閣中的法器其實就是為這些人準備的。自己若是放棄了這修煉緩慢,卻十分強大的《紫玉生煙》,就算能順利築基,失去了《紫玉生煙》中那些神奇而強大的法術,靠什麼在修真界立足?
他今曰看到的,只是靈霄閣面對練氣修士的一層,尚且如此,那面對築基修士的二層又是怎麼一種情景呢?在那裡又有多少讓他心驚膽戰的極品法器?
若是他以五行功法築基,失去了《紫玉生煙》中的強大法術。沒有任何背景的他,恐怕今生都別想染指那些極品法器。到時,恐怕一個手持極品法器的練氣修士就可以讓他抱頭鼠竄。
那時他將淹沒在無數普通修士中,什麼飛昇仙界,不過是個笑話。也許有一天他會死在一柄強大法器之下;他的儲物袋會成為某個名門弟子的戰利品。
蕭紫陽翻手從儲物袋中拿出《紫玉生煙》,輕輕的撫摸著它那非紙非布,非絲非革的柔軟中帶著堅韌,光滑而又帶著細密紋理的封面;輕輕的自語道:“你是我立身修仙界的根本,是我信心的來源,可笑我竟然曾經想將你放棄!”
當夜蕭紫陽失眠了。失眠對一個修士來說簡直是個笑話,但他確實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蕭紫陽離開了客棧。此時若有一個對他十分熟悉的人看到他,一定會覺得他變了,但一定說不出他那裡變了。
只有蕭紫陽知道,一直深深的隱藏在自己的心底,連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焦躁,不安,和惶恐,已經離自己而去,剩下的只有認清自己未來道路後的坦然,和堅定。
蕭紫陽如流水般將身上僅剩的八萬多靈石花了出去。他並沒有為自己買東西,自己需要的東西,區區八萬靈石,如杯水車薪。
他將剩餘的靈石,在隸屬於大羅派的店鋪中,為安氏姐妹,二柱四人,購買了大量的靈藥。又為幾人購買了許多對他們修煉有用的典籍。他還花了上萬靈石為安氏姐妹買了三顆駐顏丹。
蕭紫陽自然知道,青春永駐是每個女人的終極夢想。
讓蕭紫陽十分奇怪的是,《紫玉生煙》功法似乎頗有駐顏功效,他的容貌一直保持在二十出頭的模樣,近十年來都未曾改變。
第二天一早,蕭紫陽混在出城的修士當中,離開了小白玉京。在飛出近百里後,發動無形遁法,瞬間消失在附近修士的視線中。
尋了一個無人的山頭,他將儲物袋中那隻醜陋的石葫蘆取出,將其中的靈泉都收入了七巧葫蘆中。
蕭紫陽將靈丹,典籍送回蒼山寨,便回到大羅山中,再次閉關。
閉關後的蕭紫陽並沒有馬上開始修煉,他將《紫玉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