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1/4 頁)
不過這些少年作為靈童被選入神廟,已經有六年之久,自然對神廟森嚴的尊卑規矩,十分了解。他們顧不上多想,紛紛隨著師父向著蕭紫陽行禮。
在這些少年中,蕭紫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阿古達木,這個當年只短短相處兩天,卻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孩童;如今已經有了幾分乃父的風采。
不知為何,他那和他父親一樣剛毅俊美的臉上,此時卻佈滿了愁容。其他少年也總和他隔開一段距離,讓顯得十分孤獨悽楚。
阿古達木顯然已經認不出蓄了虯髯的蕭紫陽。心情鬱悶的蕭紫陽也懶得去理會這少年的愁苦。
他對著那位老修士點了點頭,便於眾人錯身而過,出了神廟後門。
在神廟後門外是一片寬闊的練武場,這裡也是少年修士們練習武功法術,以及切磋之處,練武場上佈置著一個防護法陣。普通的泥石,可禁不起修士,哪怕是最低階的修士的折騰。
蕭紫陽穿過空無一人的練武場,揮手放出靈舟,催動著,向著安格呼爾湖深處飛去。
在安格呼爾湖的滋潤下,四周湖岸附近水草豐茂之極。
湖的南部屬於兀蘇德部族,而北部則屬於安格爾部族。這兩個勢均力敵的部族每年都要為了爭奪湖兩岸豐茂的草場發生幾次戰爭。
可以說安格呼爾湖即為兩個部族提供了豐茂的水草,養育了兩族無數的族人。卻也奪去了兩族無數的勇士的生命。
安格呼爾湖四周有不少以打漁為生的漁民。草原上缺少造大船的木材,所以這些漁民都只在湖近岸捕魚。
蕭紫陽乘著藏風舟一直飛遁到湖心。將靈舟按落在水面上,任由浪花的拍打,隨風漂流。
他靠坐在靈舟中,拿出一壺靈酒,小口小口的抿著,心中卻在細細的思考著自己今後的出路。
曾經身為大羅派的一員,蕭紫陽深知門派對低階修士來說是何等重要,但他還是難下決心,是否要冒充牧仁進入大雪山派。
豪門大派都有無數手段,對付那些想要冒名混入門派的散修。
雖說蕭紫陽與牧仁外貌極像,不需幻化,可以躲過大多數檢查手段。然而,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大雪山派也有像大羅派一樣的身份令牌,這令牌上的法陣會記錄主人的神魂的某些特質,若是蕭紫陽就這樣拿著牧仁的身份令牌去大雪山派,與找死無異。
這半年來蕭紫陽將這身份令牌研究了無數次,都毫無結果。
這種身份令牌是識別弟子,杜絕殲細的最重要的物品。個個門派對其都十分重視,別說蕭紫陽這樣一個半吊子陣法師無法破解,就是大羅派傾全派之力都無法破解。
蕭紫陽還一直在擔心著另外一件事情,那牧仁年紀輕輕就有築基望丹的修為,大雪山派會不會為他安放一盞元神燈?
所以,別看蕭紫陽這段時間在神廟中看似悠閒,其實一直都戰戰兢兢,隨時準備逃亡。
幸虧這牧仁在大雪山派中也是沒有師傅收留的孤家寡人,擁有元神燈的機率不大,蕭紫陽才敢毛著膽子在這裡冒充。
即使他有元神燈,大雪山派也不會派遣尊貴的真丹修士前來檢視,最多是一位假丹修士帶領著數位築基修士前來。普通的假丹修士,蕭紫陽並不畏懼。
蕭紫陽喝著美味的上品靈酒,口中卻淡而無味。他手中把玩著牧仁那塊雪白的身份令牌,卻想不出絲毫辦法。
直到夜深人靜,蕭紫陽悄悄的回到神廟中。
二五二章:落魄王子(上)
第二天一早,蕭紫陽盤坐在靜室之中,手中握著一枚玉簡,閉目以神識探入玉簡,研讀其中的陣法典籍。
靜室外的法陣突然被人叩響。蕭紫陽嘆口氣,無奈收了玉簡,揮手開啟了靜室法陣,請叩陣人進來。
來人正是大長老。
這位大長老名叫烏曰翰,出身於兀蘇德部族的王族鄂力亞部落。
說起來阿古達木一家似乎也屬於鄂力亞部落,不過作為作為兀蘇德部族王族,鄂力亞部落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部落,人口近八十萬,佔了整個兀蘇德部族將近五分之一。
在這水草豐茂的安格呼爾湖岸邊,鄂力亞部落更是佔了大半。蕭紫陽倒也沒有多想。
烏曰翰大長老走了進來,向著蕭紫陽行禮後,故意不看蕭紫陽有些無奈的神色,厚著臉皮盤膝坐在蕭紫陽對面,便拉開了話匣子。
蕭紫陽早已看出,這位烏曰翰大長老,名為大長老,實際上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