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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傲天道:“馬馬虎虎。”
石先生問道:“最近在讀什麼書啊?”
張傲天道:“《西廂記》啊!”
石先生一聽《西廂記》三個字,怒道:“《西廂記》?你不讀聖賢書,就是該打!”
張傲天道:“那你說我該讀什麼?”
石先生道:“《論語》,《孟子》,《三字經》,《百家姓》,什麼不可以讀?”
張傲天嘆道:“這些?我十年前就已經讀膩了。”的確,這些東西難道要翻來覆去的讀嗎,還有什麼書好讀呢?
石先生一聽此言,心下不快,只感覺張傲天是在吹牛而已,於是道:“好,既然你沒少讀書,那麼我就來考考你!”
張傲天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笑道:“悉聽尊便!”
石先生道:“對對子你可敢對?”
張傲天道:“請吧!願聽上聯!”
石先生道:“酒!”舉杯一飲而盡。
張傲天頭也不抬,道:“花。”
石先生道:“涼酒。”
張傲天道:“香花。”
石先生道:“冰涼酒,一點兩點三點水!”
這種聯,屬於增字對,每一句都在前一句的基礎上增加幾個字,頭兩句就是陷阱而已,真正的難度在於最後一聯。
可是這個對聯,是無數人都對過的陳年舊對,就和今人背誦唐詩的上下句一樣通俗。
張傲天嘆道:“丁香花,百字千字萬字頭!”(注:繁體裡,“冰”為“氷”,而“萬”為“萬”所以分別對應一點水與草字頭)
石先生道:“橋上曬蕎,風吹蕎動橋不動!”這個聯裡,“橋”和“蕎”為同音字。
張傲天道:“江裡淘姜,手搖姜蕩江漣漪!”他這個聯裡,“江”與“姜”也是同音。
石先生道:“此木為柴”
張傲天嘆道:“山山出。”
石先生道:“你知道!好,你對。”
張傲天道:“先生,你要出就出幾個有新意的,這種陳年舊對,實在無趣。”他實在感覺乏味,這種對聯,就和兩個人對面數數一樣,毫無意義可言。
石先生道:“你對啊。”他還真不相信,這種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爺,還能有什麼真才實學?
張傲天嘆道:“因火成煙夕夕多,你還非要我說出來?”
石先生想了想,道:“船載石石重船輕輕載重!”
張傲天道:“還是別人出過的,尺量地地長尺短短量長!”
石先生額頭見汗,“翠翠紅紅處處鶯鶯燕燕。”
張傲天笑道:“風風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石先生沉吟片刻,道:“天上降的是水,降到地上,雪化為水,既然雪化為水,何不一次降水?”
張傲天繼續搖頭,然後笑道:“先生吃的是飯,吃進肚裡,飯變成屎,早知飯變成屎,就該一次吃屎!”
石先生怒道:“你你找打!”抄起戒尺,而張傲天已經跳到了院子裡。
石先生氣極,在書桌上抄起一塊硯臺,對張傲天擲去,張傲天一閃身,正擊中一隻母雞,母雞立時應聲倒地。”
張傲天笑道:“你和它有仇啊,你想吃雞你就說嘛,要下人來做就可以了,又何必親自動手呢?”
石先生看了一眼母雞,又看了看硯臺,喝道:“你繼續對,細羽家禽磚後死!”
張傲天略做思索,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笑道:“好!對工整些。細對粗,羽對毛,家禽對野獸,磚對石,後對先,死對生,工整吧!”
石先生哼了一聲,“還算工整,細羽家禽磚後死——粗毛野獸石先生?什麼,你罵我?”
張傲天道:“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你還剛誇完工整。算了,我走了,你回去吃飯吧。”
“不行,再對一個!”石先生叫道,“風吹蟬似虎!”
張傲天嘆了口氣,“先生笨如牛!”
石先生吼道:“什麼!你你又罵我!”
張傲天淡然道:“我罵了麼?我只不過是在對對子。”
石先生壓住火氣,冷冷道:“最後一題!二人伐木南山,小猴子焉敢對鋸(句)?”
張傲天繼續笑道:“匹馬失足泥潭,老畜生怎能出蹄(題)?”
石先生面色漲紅:“你”
張傲天道:“君子之道,平心靜氣,息事寧人,食不言寢不語。而你為了一句對聯,竟然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