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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嵐冷冷道:“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你這個花花大少,欺壓百姓,魚肉鄉里,本該為民除害,可是念在兩家世交,饒你狗命,下不為例!望你能夠改過自新,別在為害蒼生了。”
張傲天苦笑道:“小蘭啊,你不是還要我娶你的那個陪嫁丫頭吧?”
雪晴嵐嘆了口氣,“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憑你乾的那些缺德事,把鸚鵡嫁給你我都不幹!”
張傲天撓了撓頭,道:“不會吧——我又幹了什麼缺德事了?還有,我要是欺壓百姓,魚肉鄉里,還用得著你,我爹早把我打死啦!”
雪晴嵐道:“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也正是你這個花花大少的高明之處,但我今天見到了幾個苦主,這才弄清你的真實面目!”
“苦主?”張傲天只能苦笑,“還有苦主了?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雪晴嵐冷冷道:“上個月初七,你是不是帶人去河東村搶親?”
張傲天很奇怪的樣子,“你怎麼知道?”
雪晴嵐笑道:“洩氣了吧?苦主親自對我講的,還能有假?況且,那個姑娘的父親我也見到了。”
張傲天自然明白,她口中的苦主就是馬員外,他自己無愧於心,所以神色依舊很從容,淡淡道:“可是可是那個姑娘本人你見到了麼?”
雪晴嵐怒道:“廢話!她已被你搶走,叫我如何去見?我這次來這裡,就是為了她!”
張傲天道:“這個容易。”揚聲道,“阿財——”
人影一閃,雪晴嵐已經飄落他身側,長劍連鞘遞出,壓在他的右肩上,淡淡道:“不要耍花樣,我今天是曹沫,你別逼我做要離。”
的確,曹沫是刺客列傳中唯一的一個不是以悲劇結局的刺客。專諸要離都是雙輸,而豫讓荊軻都算是失敗者。
張財已經推門走進,“少爺有何吩咐”突然之間看到了雪晴嵐,立時吃了一驚。
張傲天道:“雪小姐想見見小翠,你去帶她來吧。其餘的事情你都不要管。”
張財應了一聲,轉身而出。
張傲天嘆道:“雪小姐,慶忌對要離很好,要離殺了他之後,十分後悔的。”
雪晴嵐眉毛一挑,“那我就做聶政好了。”
張傲天拍掌道:“聶政可謂真勇士也!為報嚴仲子知遇之恩,仗劍入韓,直入韓相俠累府上,上階刺死俠累,左右立時大亂,政連殺數十人,終不能脫困,為防他人認出,自毀其容,自屠其腸,只是雪小姐花容月貌,猶勝西子三分,如果毀了豈不可惜?”
雪晴嵐似是來了興趣,“那麼專諸又如何?”
張傲天嘆道:“專諸以魚藏劍殺王僚,然等伍子胥等人衝入大殿之時,他的屍體,就在王僚的身側,早被亂刀分屍。”
雪晴嵐道:“更是悽慘,死亦不得全屍。”
張傲天道:“新的吳王,也就是公子光,封專諸之子為上卿,以為報。”
雪晴嵐奇道:“這個你也知道?”
張傲天苦笑道:“非我之能,盡在書中矣。千古以來,刺客得善終者能有幾人?荊軻刺秦,身死秦庭,天下皆知。此名成在秦王,而非荊軻。豫讓行刺趙襄子,多次不成,襄子憐其忠,不忍殺。他最終也被感動,乞襄子之衣擊之,後自剄死。”
雪晴嵐嘆道:“難怪你說曹沫最好。”
張傲天一轉身,接著向前走了三步,已脫離了雪晴嵐得掌握,卻仍將脊背這一空門對著雪晴嵐,口中道:“那咱們就心平氣和得談一談,豈不更好?”
雪晴嵐將劍收回,口中卻道:“你的花樣太多,我怕一時不慎,又會中了你的詭計。”
“唉——”張傲天苦笑,“這可是天大的冤枉——且不說雪小姐冰雪聰明,無人能及,更不說我張傲天少時有‘傻天’之名,但憑我心中赤誠,雪小姐便毋庸質疑!”
雪晴嵐哼了一聲,“花言巧語,巧辭令色,你這個毛病,看來時改不了的了。”
張傲天道:“等雪小姐什麼時候用鼻子說話的習慣改了再來質問在下吧。”
雪晴嵐才待反駁,只聽得“吱嘎”一聲,門又開了,張財已經領了一個丫鬟服色的美貌姑娘走了進來,那姑娘福了一福,道:“小翠給公子,雪小姐請安。”
雪晴嵐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翠,見她也的確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清麗,但感覺論到氣質風華,比起自己自然是大有不及,想到張傲天居然帶著人去把她搶回府來,心中更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對張傲天又添了幾分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