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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使力,原是五老心傳,日環往斜刺裡立被盪開。康成照勢本應進攻,因有高人在旁示警,加了十分仔細,正一意留心兇僧右手月環變化,滿擬他左手日環必有絕招。兇僧突地一聲獰笑,就左手日環下垂之勢,腳跟在地上微微一頓,身子微仰,向後倒縱,退出去兩丈來遠近。
如換先前康成,勢必跟蹤追去,決不容他緩手,這時雖料兇僧不敗而退,必有詭謀,一則懷著戒心,知道兇僧雙手持環,勁敵當前,施為不易,又是對面倒退,雙環未並一處,不像是發暗器的神氣,也許還有別的厲害殺手;二則兇僧飛鈸名震江湖,如若追去,至多仍是和他打個平手。他見自己不肯上套,必乘機施展暗器。久戰難勝,轉不如容他緩手,放出飛鈸來見識見識,到底有多厲害。心念微動,勢子略緩,方想說“賊禿驢你敢敗了麼?”“賊”字才一出口,話還未完,就這一晃眼的工夫,兇僧忽將右手環上月牙朝胸前一挑,上層三面飛鈸,跟著一面隨一面,轉風車也似,先照直向上飛起。康成一句話才說完,見飛鈸不朝人打,知有原因,正想運用佛手拐假作追趕,靜以制動,不料兇僧手法真個快到極點,竟不容人思索。康成這裡才一動念,兇僧已手起雙環,朝鈸上連擊,“錚錚錚”接連三響,三面飛鈸便相次飛來。
雙方動作都是異常神速,難於描寫。當第一鈸飛來時,康成原本全神貫注敵人動作,見兇僧不用手發暗器,卻將暗器先往上飛,再使兵器外打,忽然悟出一個道理。那飛鈸釗輪電轉般飛來,又急又勁。先是直飛,臨快到時,忽然往側歪斜出兩三尺,彷彿力竭將要墜地,又似受風吹歪神氣,臨了仍是直的,照人頭上打到,而且越快到時勢子越急。
如換常人,見它一歪,勢必不以為意,那就非被打中不可。幸而康成因見兇僧雙環擊鈸聲帶錯音,悟出其中玄妙,知他厲害之處在此,不是尋常暗器可比,見鈸急旋著往側一歪,趕緊往側迎去,側讓了尺許。果然那鈸旋向直路,由身側飛過。方幸得計,哪知兇僧本領尚不止此,這頭一下只是試探深淺和觀察敵人的閃躲應付的地位方法,真正厲害手法全在後面。康成頭一鈸才得讓過,跟著二三兩鈸聯翩飛來。第二鈸改照直飛,第三鈸一出來就是歪歪斜斜,但那來勢卻迅疾無比。
康成見狀,知道兇僧聲東擊西,這次再躲,恐中道兒,忙將手中拐一提單臂用力迎去,意欲先將第二鈸打落,跟著再打第三鈸。不料第三鈸,兇僧用足真力變化巧妙,雖然後發,臨快到時,倏地一個歪斜超出前面,竟朝康成頭上砍到。康成只顧先敵第二鈸,沒想到兇僧暗器如此神妙,不禁大吃一驚,慌不迭把身子往下一矮,同時拐柄倒轉向上一挑,“錚”的一聲擊中鈸邊,一片寒風拂面而過,鈸從頭面近處帶著冷森森的耀眼寒輝被擊向上,朝身後斜飛出去。說時遲,那時快!擋第三鈸時,第二鈸跟蹤飛到。康成忙將拐頭佛手順來勢往外一擊。這鈸更是奇怪,來是直的,一碰就拐彎,只往側一歪又向直飛來。尚幸康成內功深純,使的是真力,鈸已側飛數尺以外,先後與前鈸一同旋落地上。康成覺出其力又勁又沉,暗自驚心,雖然未被擊中,情勢也是險極,幾乎鬧了個手忙腳亂。尤其超出前頭那第二面飛鈸,相去面門不過三寸,略緩一瞬便非被擊中不可,功候稍差一點,不死也必帶重傷。
康成這裡剛擋罷三鈸,忽見兇僧哈哈大笑道:“姓康的!果然不愧五老門下,居然躲過我三面飛鈸。你佛爺還有十面飛鈸,從來用它不著,除想尋找那放夭門釘的鼠輩一試外,還不曾全數用過。難得遇見對手,你既有本事,老佛爺就益發作成你開開眼吧。”
隨說,身子一縱,早又縱近丈許。
康成方欲答話,猛聽林內有人答道:“你這老賊禿要尋我麼?康賢弟,且讓愚兄一場,我老彭來也!”跟著一股寒風帶起一條人影,由側面林內飛出,直落當場。同時兇僧把話說完,也將飛鈸放起。這次並未用一條環上月牙去挑,隻身子一搖一抖,穿鈸的十字花離胸自解,順絨繩滑到兩臂上面。兇僧只將臂往上一揚,十面飛鈸高高低低先凌空起了四面。兇僧原意康成必定難逃毒手,一聽仇人上場,又驚又喜,更不怠慢,怒喝一聲:“姓彭的!佛爺尋你不是一年了。”隨說,日月雙環起處,“錚錚”幾聲,四鈸相次飛出。
來人正是那化名凌風在破廟中隱居多年的彭謙,仍是一手持拐,一手持鏈子錘,頭上面具已然取下。康成知難而退,應了一聲,便自退向一旁觀戰。彭謙腳才沾地,兇僧第一面飛鈸已如疾風吹葉,斜旋著砍到。彭謙落處相隔兇僧約有丈許遠近。深知兇僧以內功真力錯用勁發出,不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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