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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丐是直上直下。落腳之處仍是原地,無什差異。小小年紀,這好功夫,休說旁觀諸人暗中贊服,便斷臂丐也覺高出己上,無話可說,不由又忿又愧,心想輕功已輸給這小鬼,人算丟了一半,除比硬功挽回顏面,更無善法。不願聽敵人勝後挖苦,方想搶在頭裡發話。
黑摩勒一落地便折轉身去,已先向眾人說道:“我和這位斷臂膀朋友的輕功,各有傳授長處。他到空中能往上再拔,我卻能在上面飛翔翻轉,這是他吃了殘廢的虧,不能算輸,可也不好意思說他是贏。諸位都是行家,必有公斷,就算我和他扯直吧。第二場該比硬功了。我身體大小,雖不要他也讓我,但事先講好,比的是功夫不是力氣,仍是各練各的,不能一定學樣。否則把這場免去,和比輕功一樣,大家扯直。單比未一場收發暗器來定高下也可以。”
斷臂丐早看出敵人狡詐靈巧,以為他人小力弱,不敢比硬功夫,搶口說道:“放屁!
適才講好,想賴不行。你仗著人小身輕,頭場由你賣弄。這第二場須由不得你。”黑摩勒回身笑道:“我不願佔殘廢人的便宜,頭場並沒算贏。還有兩場呢,你急什麼,依我想,這一場免了最好。一則省得抵賴爭執,頭場既沒籮定輸贏,這二三兩場除非你都贏我,只敗得一樣,我便不能輸這四方頭。你要頭一場便輸,那更糟了。再則比硬功不消兩隻手,不能用殘廢來藉口。你如輸了,我簡直替你不好看相。就拿這未一場來定輸贏,豈不爽快?”
黑摩勒原因上場以後,看出眾人雖是斷臂丐的同門,對他神情都似不滿。既恨斷臂丐狂妄,加以頭場已勝,樂得乘機慪他出氣。硬功和暗器自己俱有專長,特意繞彎,把話弄結實些,以便三場全比,至多硬功比他不過,收發暗器萬無敗理,怎麼也是贏的。
斷臂丐卻當他人小力弱,怯敵取巧,大怒喝道:“你才勝頭一場,還是取巧贏的。不用裝瘋賣乖,就你把硬功贏了,也不能算了事。”
黑摩勒哪知斷臂丐頭場一輸,自覺英名掃地,恨他人骨,不論二場勝敗,安心要借收發暗器傷他性命,聞言笑道:“我們以武會友,大家客客氣氣,有什麼氣可生?要比就比,請你先練個樣子出來,我領教吧。”斷臂丐道:“你乳毛未乾,長得還沒一條狗大,如動大的,道我欺你。我在它身上做幾個記號你看。你練得上來,就算你贏。”
黑摩勒道:“這石人又沒惹你,你要做什麼記號?”斷臂丐知他嘴巧,懶得再聽下文,喝得一聲:“少說廢話!看好了,我這也是一場三樣。”說罷,雙足一點便自縱起,朝左側石人飛去。快過頭時,手按石人左肩,身便倒豎起來,跟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石人身上滾轉,一手雙足直和粘在上面一樣。連這麼滾了三次,倏地身子一挺,飛落場中,手指黑摩勒喝道:“黑小兒,你去看清了再來!這是硬功中的頭一樣。”
黑摩勒已明白石人身上,凡斷臂丐著手之處,盡成粉碎。笑道:“人家墳上陳列好好的石人,墳主人也沒得罪你,無緣無故給人家毀壞了,這是何苦?等把你這些手跡腳印顯將出來。我剛才雖也曾借這石人練過功夫,要和你一樣,乘人不在,無故毀壞人家的東西,丟人還在次,良心上大說不過去。”說著,早把周身真氣運足,一揚手掌,朝石人遙遙打去。只聽掌風勁氣劈空之聲呼呼連響,石人身上的碎石便似雪雨紛飛一般,隨著手掌起落四散飄落。石人轉眼之間變作百孔千瘡,周身滿是一些手腳形的空洞。這時人石相隔至少也有兩丈遠近。
斷臂丐練就鐵掌、鐵腳,著手腳處,皮面乍看還似完好無傷,實則已被硬功勁力擊成碎粉。黑摩勒因聽卞莫邪點明斷臂丐掌法厲害,知他只剩一手,必有獨到之功。自己既經恩師傳授,也許比不過他,便不和他硬比,另把本門拿手百步劈空掌施展出來。眾人先見他輕功絕頂,多以為是佔了人小身輕的便宜,沒料到氣功也會有這深造詣。一以力勝,一以氣勝,都算硬功。非內家功夫到了上乘,均不能有此境地。殊途同源,實說不上誰是輸來。黑摩勒連問數聲:“請眾評斷。”眾人便都一言不發。
斷臂丐怒道:“他這分明取巧,莫非也算我輸不成?”黑摩勒道:“實不相瞞,你我的功夫要是互換一下,誰也不一定準練出來。輸贏固是難定,可是你我兩人都沒到家。
你看我年小,本領不濟,高人卻是見過,你不到家,是手腳印有深有淺,不能個個一樣。
你說我取巧,並不盡然,和你一樣二百五卻是真的。我練這門功夫雖然也叫百步劈空拳,實則是練劍氣的初步。我因比你調皮,練的是開口功,嘴裡說話,暗中已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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