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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聽震天價一聲霹靂過處,雷火金光宛如無數飛花星火滿空迸射。
法鏡外層還有光霞隔斷,尚未遁出圈外,相隔頗近。眼看千萬道金星火花似暴雨一般往身上射來,遁光已被震盪出去老遠,雖有伏伽刀護身,也難禁受。
百忙中,忽又瞥見婁公明揚手一道光華飛將過來,將雷火金光隔斷,口中笑罵道:
“老禿驢不聽好話,你看如何?我們還要借你號召一千妖邪前來授首,特意放你一條生路。再如不知死活,別人出來,卻沒我這好說話呢。還不快滾!”話還未了,前面光霞突現出丈許大一個空洞。法鏡知難與爭,忍辱負愧,急縱遁光,飛身穿將出去。人剛穿過,又聽一聲雷震,回顧來路,光霞已然封合,那面金鏡早已化為烏有,自己多年苦煉的十二都天神煞已被震裂,成了無數濃煙,似潮水一般,紛紛爭先往蒼猿所持鐵牌上射去,晃眼吸收大半。驚魂乍定,益發愧忿交加。再看本陣,把守各旗門諸同黨想似看出自己被困,又見敵人方面神雷發動,情勢不妙,俱各守住各人陣地,住了攻打。敵人雖佔上風,將都天神煞破去,並未乘勝出擊,仍用光霞封山,守在洞內。等回到中央主位,對峰煞氣全收,洞口已隱,連婁公明和蒼猿俱都不見。一問同黨,說是對峰雷火煞氣才消,跟著起了一片金霞,人猿立即失蹤。現在連洞口帶洞外崖石老松一齊隱去,只是一片光霞將全峰罩住,別的什麼也看不見。
法鏡連運慧目注視,也是如此。不知敵人是何用意,只得傳令眾同黨仍用本陣將全峰圍困,每日施展陰雷攻打,相機應付;一面發動信符,焚燒信香,催請海外有力同黨到來,再作計較。似這樣相持到了半夜。
黃山本多雲霧,這晚是碧空澄弄,月色鮮明,月光之下,照得四外峰巒林石清澈如晝,除了始信、天都兩峰是在沉沉煙霧籠罩之下,簡直成了光明世界。雲也不是沒有,偶然挨著峰腰掛上兩片,或是順著微風,由遠方天空中或大或小冉冉飛來,兩三成簇,因為天色蒼碧,月光極亮,格外顯得白而皎潔。有的由月旁擦過,受了月華反映,雲邊幻起一層層的華彩,或是浮起一痕金霞,端的清曠明麗,美景無邊。置身其間,使人生天際真人之想。
法鏡同了一干左道中的黨羽,見上場不久,便吃敵人突出不意,將數年心血苦煉而成的十二都天神煞破去,並還連傷了幾個有力同黨,始而惡氣難消,不住發揮陣法威力,想和仇敵拼個死活存亡。及至攻打多時,歷久無功,對方一任陰雷攻打,始終置之不理,只婁公明在洞前略微現身,破了都天神煞,便和蒼猿一同隱退,更無一人再出。知道負氣無用,再攻下去也是徒勞,平白糟蹋許多陰雷,只得停了陰雷攻打,命眾同黨守住各面旗門陣地,以防仇敵又有詭謀突然行使。待了一會,對方仍是金霞封山,毫無動靜,測不透是何用意。這時信香信符早已點發,海外援兵又未見一人趕到,法鏡在中央主位上目注對方,不由心煩意亂,後悔在自十年薪膽,行事仍是疏忽意氣,只顧煉了幾件法寶和陣法,便自以為無敵,也沒看透仇人虛實深淺,即行輕舉妄動。事前本還結了好些有力幫手,如等同來也好,偏又好勝自恃,認準眼前幾個敵人,無須如此大舉。哪知對方能手頗多,更有極厲害的法寶,都出預計之外。吃了許多虧,結局仍不免求人相助。
雖說雙方尚未正式交手,照敵人閉洞自守這等情形,也必有他的短處,自己這面有幾件厲害法寶尚未出手,海外幾個有大力的助手尚還未到,不能說是就敗得不可收拾,但自己一上來總是損兵折寶,落在下風,豈非始謀不藏,咎由自取!
正在越想越悔恨,說不出的懊喪慚忿時,忽見靜沉沉的始信峰上,震天價一聲雷震過處,一蓬金霞突然冒起,晃眼暴長數十百丈,那緊壓在峰頭的陰雲邪霧立被盪開。法鏡和眾同黨料有仇敵出鬥,忙即催動陣法,待要合圍上去,忽聽對峰有人笑道:“大好月色,鬧得如此烏煙瘴氣,豈不是煞風景!我想老和尚也未必肯聽老朽忠言勸告。我還山在即,也無暇與他們糾纏,且將這峰上煙雲打掃乾淨了再走吧。”
法鏡定睛一看,金霞光中對峰洞門重現,緩步走出一夥仇敵,那發話的是個鬚髮如銀的長身老者,煙光繚亂中,貌相認不太真切。說時遲,那時快!法鏡這面活還沒有聽完,陣法也就立時催動。為了先前陰雷無功,打了半日,連對峰一草一木均未傷折,意欲誘敵現身出鬥,因此未以陰雷攻打。那老者聲如洪鐘,所說的話卻是句句人耳。法鏡和眾同黨俱是久經大敵之人,知道敵人如此說法,乃是故示從容。許久不見人出,既出必有殺著。心念才動,老者已說到末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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