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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個人物,要有過節,只管另約時候。我保他到日必來好了。”
花四姑道:“那你叫他把所盜寶物留下。到日他來,只等有人和他見個高下。老賊如能獲勝,便將此寶歸他,期前我也決不使用。”葛鷹介面笑道:“老花婆你當我怕你們人多麼?那些小孩都玩臭了的玩意,我看著無什意思,早給弄毀了,你還要,真沒法還你。我如說現時犯了酒癮,非走不可,倒顯得我藉詞怕你們似的。你要不服氣的話,我就陪你玩這後半夜,省得你一個人,連老伴都沒有,孤孤單單的。”
花四姑聞言大怒,怒喝:“該萬死的老賊,敢跟你老姑婆耍貧嘴!今天誰要攔我,我便死在他的面前!”隨說手舉一鐵柺打去。查洪雖是強橫剛愎,終和花四姑生死之交,又聽葛鷹自己叫陣,話大傷人。不由已動了心,想這是你自己狂妄不肯落場,並非是我的話說了不算。正想發話,叫花四姑不要動手。既是老葛願意再打,仍由我和他交手。
哪怕打上十天,不見真章不完。念頭剛轉,花四姑手中鐵柺已朝葛鷹當頭打下。
葛鷹知她厲害,非比尋常,剛要喝罵抵鬥,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三方引滿即發,各自出聲怒喝之際,猛覺微風颯然,一股猛勁的罡氣迎面飛來。花四姑首當其衝,立被撞退了好幾步遠,五官俱似閉住,透氣不出,查洪掃著一點,身也撞歪了些。同時面前人影一閃,月光之下現出一個豐頤廣額、大耳垂輪、二目神光炯炯的矮胖長鬚老頭,空著雙手,先指花四姑笑罵道:“老乞婆多活了好些年,還是這等不要臉!人家空著手,卻拿打狗棒暗算。告訴狗妖道和那些老賊們,後日等死,老葛後天必來。今天有朋友等他喝酒,沒工夫和你們糾纏了。”說罷,回顧葛鷹道:“你怎一去不回?老寇他們都在江船上賞月,等你去比酒量呢,祖存周這娃還不走過來,這有什麼可看的!”祖存周聞言,立由黑暗中縱身飛出。葛鷹笑顧查洪道:“老馬邀我比酒量,恕不奉陪,後日準來就是。”
花四姑一看來人,便認出是昔年吃過大虧,為他洗手的大對頭新疆大俠老少年神醫馬玄子。他劍術精奇,尤其所練罡氣厲害非常,如何還敢還手?正日未到,當著許多外人現眼丟人,不禁又急又槐又怕。正想交代兩句場面話,微一驚疑之下,敵人已揚長走去。
查洪也認出來人是馬玄子,雖只昔年見過一面,久負盛名,不曾對敵。但那股子罡氣,僅僅掃中一點,已然嚐到滋味。知道自己和花四姑兩個好手合力全上,也不是人家對手。瞥見花四姑慚惶失措之狀,好生難過,情急智生,故意反身把雙臂一橫,作出暴怒神情,暗運真力往上一提氣,鬚髮皆張,厲聲大喝道:“我已答應人家,四姑今天無論如何也須看我薄面,不能追趕!到日老葛如做縮頭烏龜,把我這顆老頭切去抵他好了。”
花四姑老江湖,何等機警,明白查洪是給自己圓場遮羞,不等說完便厲聲喝罵,作出向前拼命之狀,吃查洪攔住,不令追去。不料一旁卻惱了廣幫丐首蔡烏龜和廣西白象山主鐵手箭獅王雷應、河南新蔡縣宏化寺方丈神力羅漢志朗、福建興化縣長清觀主火真人哈妙通以及雷應的女兒玉鉤斜雷紅英等五人。
原來雷應人頗剛直,生平只有晚年納妾所生的一個女兒紅英,平日鍾愛非常。這次原是受了廣幫中人輾轉卑禮延請,心想自己出身綠林,女兒難得配到好親。因聞這次北山講理,明是廣幫群丐約人惡鬥,實則什麼樣的英雄人物都有。意欲藉此物色愛婿,看中以後,當時不說,事後再憑老面子,想法輾轉請人前去提親,就便還可與老友查洪敘闊。本非實心幫忙而來,到後偏又看見好些男女淫賊、鼠竊狗偷,越發看不順眼。惟恐女兒受了薰染,便借好賭為由,每日除卻席間與眾一聚外,飯後便約了幾個老朋友鬥紙牌。紅英照例隨侍老父,片刻不離,也從不與人交往。
雷應當晚正和同來二僧道在花家所備靜室之內鬥牌,兩次聞說來了敵人,傷人盜寶。
三人因聞被殺的正是平日痛惡的淫賊,呂、郭二妖道為人更是淫兇萬惡,樂得任他晦氣丟人,置若罔聞,連門都未出。後聽火起,覺出事漸鬧大,眾人都出,關著花、蔡二人情面,不便再行袖手,只得收牌走出。剛到外面,遇見蔡烏龜,說起前情,三人倒有兩個與葛鷹有過節的。神力羅漢志朗是昔年和查洪一起為在人前說狂話,吃葛鷹戲耍個夠,還被愉了個精光,後來尋找到人。和查洪一樣,白累了一整天,打了個不分勝敗而散。
哈妙通是為了一個鏢行朋友吃葛鷹將所保紅貨盜去,尋到人後,鏢未奪回,反被打倒。
這還不說,最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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