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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講好各比力氣,不是對敵拼命,她竟乘人不備,猛下毒手,幸而雙玉神勇,人雖長得和仙女一般,本領比她高到不知多少。先未防她不知強弱進退,突然發難,雖受了一點暗算,將膀子抓傷,蠻女害人不成,反送性命。雙玉只用一手一腳,一個照面打死在地,連喊聲都沒有讓她出。至於雙方角力,互擊石板,一強一弱,也都眼見,都是一對一,無話可說。誰要不服,只管出場,和這兩姊妹一分高下。我們本是自家兄弟,只為彼此風俗不同,他父女雖不住在此地,但是此後誰要受人欺侮,必以全力相助。彼此之間如有異心,神天共鑑等語。說完,老少諸人又各折箭為誓。
花古拉早被喊來,老酋恨他卑鄙膽怯,做此下作之事,當時暴怒,便要發作,雖被南洲暗中止住,花古拉心中仍懷鬼胎,又見二女怒目相視滿臉冰霜,越發膽寒,知道婚姻無望,垂頭喪氣立在一旁。老酋畢竟年長曉事,又知事關重大,難得南洲父女沒有乘機取利,這等大勝,受到眾人愛戴,又是自己無理,居然分文不要,沒有一點挾制,並代花藍家全體夷人除去一個大害,不是當著眾人,直恨不能感激得要哭。聽出對方口氣,為了雙方習慣不同,不願結這親事。那寶貝兒子,平日耀武揚威,何等驕狂,身是主體,一戰未交,頭兩場把頭等勇士選出上場,還可說是寨中想得一個好老婆的心太切,恐比不過人家,急而出此。在對方同意之下,此舉雖不體面,出於南洲自願,總有詞可借。
他平日不是沒有力氣,未了一場,無論如何也應親身上去,聽南洲口氣,明有相讓之意,他竟不知利害好歹,把本寨第一兇人誘出,蒙面上場,角力不勝,暴起暗算,如非二女本領真高,幾乎送命,萬一有了傷亡,非但情理上講不過去,雙玉便遭暗算,也是驟不及防,至多傷了一個,結局蠻女也必為雙珠所殺。南洲父女自然決不甘休,在群情奮激之下,他父女如此神勇,只一為仇,自己全家生命財產全數斷送,如今對方雖然寬宏大量,狗子這等行為也是人所不齒。為了本族人多,蠻野兇悍,自己做這多年酋長,全仗膽勇多力,對敵時殺得人多,所生二十多個兒子,只他一人力大機警,滿擬將來承繼,代作寨主,不料如此陰險卑鄙,單這行為,先就配不上人家,對方也決不會願意,樂得就此收風,打消前念,留得一個好感情,將來有事求人,也較容易。為討南洲父女的好,表示誠心,竟將全家子女叫來,一同折箭為盟,永為兄弟之好。
二女立時乘機推說雙玉傷重,雙珠因蠻女手爪有毒,還要隨時代妹子洗滌上藥,在旁照看,夜來寨舞不能出場。還是南洲,想給主人一個整人情,知道二女今日之舉,當地山民均被鎮住,當她們天神看待,好些未見到,和各地部落中應約趕來的,都想見她們一面,如不出場,主人臉上無光,眾人也必失望。事已大定,何必留此痕跡?見老酋面有難色,知他年老,妻妾又多,共生了二三十個子女,最年長的已有四十多歲。內中也有好些強悍猛惡之徒,立在旁邊,因都知道內情,弟兄間平日又不和氣,各自結了黨羽,明爭暗鬥,倚強凌弱,因男的只花古拉最小,兇狡多力,最得老酋寵信,俱都不平,見他丟此大人,暗中高興,本就在旁交頭接耳,怒目獰視,對他輕鄙。及聽二女不肯參加跳舞,覺著主人丟臉,事又難怪人家,有幾個性暴的,竟在一旁出聲咒罵。
南洲見狀,忙對老酋長父子說:“我這兩個女兒均有師父,本領比我高得多,我實不能作主。但我父女情厚,包在我的身上,少時使其止痛,將傷醫好多半,勸她上場,你們弟兄也不必爭論了。”老酋父子越發高興。
這時二女還未拜師,南洲原是故意張大其詞,暗示二女的師父是個劍仙,本領高得出奇,所以二女才學了兩三年,那麼秀氣的女娃,看去又嫩又白一雙手,竟能將那厚的石板一擊連碎三塊。老酋父子和觀眾又都眼見,越發增加敬畏。雙方結盟之後,老酋意欲乘機收買人心,再一傳令犒賞慶賀;越發歡聲雷動。在場旁觀和遠近各地陸續趕來、到後方始得信的人,一聽賓主雙方竟是一家,藉著比武訂婚除去蠻女(因臺上都是老酋子女家屬和心腹勇士,暗發嚴令,誰也不許洩漏真情,否則必死,花古拉的陰謀只有限死黨得知,再見這兩個老人如此親熱不由不信,多以為比武是幌子,所以男的一面不曾親出,連花古拉丟人的事也遮蓋過去。
南洲見眾人均往臺前擁倒,紛紛歡呼,羅拜在此,說要拜見兩位小女神。內有兩個別寨酋長,還要親向南洲父女敬禮,請問經過,南洲知這兩個酋長,和花藍家一向貌合心遠,結仇甚深,怯於威勢,雖然忍氣未發,心卻懷恨。昨日風聞比武訂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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