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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費事?”大郎兄妹自一到家,便將花牛夫妻遣走,業已帶了二三十隻大象他去,還想多安頓幾個頭目在樓房裡面,後見眾人再三推謝,又因天氣炎熱,難得當地沒有蚊蠅之害,野人連那山洞均不肯住,一到便將懸榻掛好,有的並在山坡上面張起兩座篷帳,過去一看果然又舒服又涼爽,免得住在山洞裡面黑暗氣悶,許多堆存的東西搬動起來也頗費事,越發高興,便不再相勸,聽其自然。後因雙珠一說,由此連食物都無須準備,如要取用,隨意往拿,這樣彼此方便,還免拘束,好在許多山果均在樹上,別的也都現成。
大郎兄妹原因小時曾聽祖母教以對待賓客之禮,記在心中,當作一件大事,雙方又極投緣,惟恐失禮,所以上來十分慌亂,麼女更甚。及聽雙珠仔細分說:“那是城市中的虛情虛禮,真正親熱,應該和自家骨肉一樣,各隨所喜,反倒爽快舒服,祖姑所說也是真話,只為彼時表兄表姊年幼,惟恐萬一出山,走到城市中去遭人見怪,或是生長荒山森林之中,人又生得長大威猛,如其不知禮讓,難免粗野,加以我們都是漢人,恐山居年久成了野人,對我們的言語文字、風俗禮節全不知道,特意向子孫再三告誡,平日所說也以漢語為主,便由於此。你們如因此拘束,只顧款待我們無微不至,非但身受的人言動拘束,心中不安,當主人的也難免於勞苦,難得至親兄妹異域相逢,共只數日之聚,將來不知何時才得再見,正好暢談幾日多作歡聚,把你們山居景況告訴我們,我們也將外面的事多說一點,明日再和表兄表姊檢視這裡形勢田上和各種用具,以為改進之備。等爹爹脫困出來,再將今日之事告知,作一仔細長久打算。也許我們全傢俱都移來,就拿山中作一根基,將各部落的野人聯合起來,加以教化,為將來驅逐異族、光復宗邦作一打算,豈不是好?只管照顧這些閒事,有什意思?”也就聽各人自便,不再忙亂。
大郎兄妹平日生活簡單,偶然遇到採荒往來的山人,因記祖母生前之言,認定這班愚昧無知的蠻人野蠻殘忍,以前上輩又曾屢受迫害,心生反感,雖守祖母教訓,不肯妄殺,心卻厭惡。再聽所救的山民說那被擄為奴慘痛經過,越發激動義俠之心。上來總是先存疑念,懷有敵意,而這些山人見他生得高大,那麼威猛的大象竟可隨意指揮,為數那多,全都當他天神象王看待,只一遇上,也就膽寒跪伏,奉命惟謹,便在背後,也恐觸象神,不敢絲毫洩露,所以連老人阿龐在月兒湖周圍那麼高的威信,問路時節,那兩個曾遇大郎兄妹兩三次的老山民俱都不敢明言實情。大郎兄妹也就以神自居,樂得使這班野人見他們害怕,免生事故,沒想到山中竟有這樣膽勇義氣、勤勞誠樸的大群野人,再聽雙珠姊妹一說,立將以前輕視之念改掉。先想來者既然是客,應以客禮相待,偏生人少客多,忙亂了一陣,正覺為難,及聽雙珠姊妹的話,聽其自然,果然省心省力,賓主均可相安自得,本就高興,不再勉強。後又看出內中幾件東西十分巧妙,掛在樹上的軟榻尤為中意,意欲仿製,探詢做法,說過也就拉倒。
這時天早入夜,談了一陣,老人阿龐忽說人倦欲眠,樹上業已搭好懸床,欲往安眠,不想住在樓內,並將龍都、鴉鴉帶走。雙珠心中一動,因和二女正談得高興頭上,也未理會。後見阿成藉故外出,一去不歸,跟著鴉鴉來說:“阿成叔叔也想住在外面,叫我來陪娘娘。”雙珠方問:“你怎還沒有睡,衣服也被樹枝掛破?”鴉鴉微笑未答。么女忽想起天已不早,來客又多疲倦,便喊大郎各自回房安眠,明早再談。雙珠姊妹也未深留,大郎兄妹便和路清走去。
次日早起,忽聽樓外大郎兄妹與黑夷歡笑之聲,探頭一看,原來老人阿龐因感主人情意,又見所臥木床乃是整株樹木拼湊成功,上面雖然鋪得甚厚,這樣熱天,決不舒服。
因人長大,身子沉重,竹榻容易毀損。山中用具缺乏,刀斧又少,新近才由所遇山人送了幾件,並不十分合用。如和那樓一樣,用巨竹製成一榻,要費不少的事,因此那床只是擺樣,連賓帶主均是臥在樓板之上。樓板都是碗口粗細的巨竹建成,雖極堅固,睡在上面並不舒服。共只幾張草蓆,又都分給了客人,如不走掉兩個,主人連席子都沒有。
再聽初見懸床時的口氣,么女並還半臥床上試了一試,連聲讚美,只惜人大長大,無法睡直,大有仿製之意。野人心直,初到時曾見洞中各種獸皮堆積如山,只是不曾硝過,急切間難於仿製,別的零碎東西均可合用,就是缺少,也可設法替代,暗忖:再往前走已有大群巨象護送,舒服輕快,還可早到,並有避蟲的藥,免去許多危險,少掉幾副懸床並不妨事。而這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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