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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裡的水箭噴倒。為首一群毒蟲雖極猛惡,但被水箭中的藥力迷昏醉倒,全數為象群所殺,剩下許多石螭,狂潮一般,退往樹林裡面,象群隨後追去,到了林外,停止不進,跟著滿林火起。
眾人剛看出那片樹林雖然繁茂,行列較稀,不似來路森林那樣結有極嚴密樹木,陰森森的,暗無天日。地形也像一個口袋,樹林和兩面山崖便是袋口,再往前去,似還有大壑隔斷,故此火勢只燒當地一片,並未往旁蔓延,風也不大,多半不會發生野燒。正談論間,忽見男女兩個大人,帶了阿成、龍都同坐大象背上,一同馳來。等到近前,那兩隻口吐人言的怪鳥也在此時飛鳴而起,往來了兩次。男女大人,隨即來到峰下。
見面一談,才知這兩兄妹姓文,祖母便是昔年因隨祖父入山,被山洪捲去,只當淹死壑中的祖姑符綠梅。隨談起綠梅水中遇救,嫁與乃祖,後來山中發生地震,只剩夫妻二人和少子文烈不曾送命。隔了些年,文烈長大,先在無意中救了一個夷女,結為夫婦。
這時乃父文永已死多年,只剩老母符綠梅尚在,文烈和夷女成婚十年來不曾生養,好容易懷有身孕,又是一年多過期不產。母子二人正在憂疑,這日文烈出尋象牙,忽遇象群為怪獸山狨所制,已有幾隻最大的跪伏樹下等候殘殺。本已激動義憤,又有一隻似熊非熊的怪獸對面掩來。文烈膽大警覺,乘著這兩種怪獸惡鬥之際,一火槍將大的一隻打傷。
同時聞得前面清嘯之聲,心疑又有怪物,再一火槍連另一隻怪獸相繼驚走。忽然發現象群將他圍住,露出感恩親熱之意,便將身帶傷藥代那受傷的一隻白象敷上。
文烈趕回家中,得知文妻出外尋他未歸,重又反身尋找,未見蹤影。見天入夜,只當人已回家,匆匆趕回。見文母正在崖洞上面盼望,乃妻並未迴轉。正在惶急,白象忽將文妻馱了回來,腹中已然發動,快要分娩,因尋丈夫,滑跌坡下,還受了傷。忙和乃母把人抱向崖旁土坡草篷之內,隔不一會便生下一雙孿生兄妹。嬰兒生來強健多力,哭聲震耳。
文烈天明腹飢,去燒鹿肉,見象來越多,均在谷口附近,只為首兩隻大自象立在坡下,旁邊堆著許多果枝,見人走出,十分親熱。知其感恩圖報,越發高興。等到吃飽,把事做完,回到洞內,見母未睡,嬰兒腹飢思食,哭得越發厲害,便將文母勸往崖洞之中安睡。取了兩枚外有硬殼,顏色碧綠,內裡似橘非橘,色作金黃,當中藏有乳汁的異果,連瓤擠出汁水去喂嬰兒。當時便將啼聲止住,只是食量甚大,兩碗大枚果汁全被吃光。後來夫妻二人各抱一個嬰兒,正在撫弄引逗,忽然想起文母之言,初生嬰兒,奶水未來以前,如何與他吃上這多生冷的果汁?先頗疑慮,後見嬰兒靈慧解意,吃飽以後,一引就笑,天真活潑,可愛已極,只說無妨。心剛放定,天已快到黃昏,兩個嬰兒忽然同時睡去,就此不曾醒轉。
兩夫妻還想嬰兒多睡,只顧談說昨日奇遇和結交象群經過,並未在意。後來文母睡醒人看,聽說嬰兒剛剛睡熟,初生的嬰兒照例睡多醒少,媳婦奶水未來,醒了必哭,樂得讓他們多睡一會,也未想到別的,正在囑咐文烈不可高聲,以防驚醒,一面準備夜飯。
等文烈把飯端進,又到崖後採了一些大象喜吃的野生之物,表示謝意,回到裡面,一家三口分別吃飽。問知嬰兒不曾醒過,方覺怎麼睡得這香,忽見文妻點頭示意。
湊到鋪前一間,文妻悄聲說道:“這兩個娃兒睡了多時,我兩奶發漲,奶水業已流出。方才脹痛難受,想抱一個過來餵奶,誰知兩個不肯醒,看去卻又睡得香甜,不像有病。方才果汁好像清香中帶有一點酒味,也許吃醉。恐娘知道擔心,不敢明言。你進來以前,我這兩個奶實在脹痛難受,揹著娘連搖了幾次,用盡方法,無一醒轉,莫要被你喂糟了吧?”
文烈聞言,嚇了一大跳,細看兩個嬰孩,又都睡得十分香甜,並還露出笑容,不像有病神氣。再試伸手輕輕撥弄,果然牙關緊咬,表面神態如常。連用許多方法,均不肯醒,正在憂疑,打不起主意。文母見產婦胸前衣服均被奶汁溼透,笑說:“你奶已發透,這兩個小孫孫方才哭得那樣嚇人,照你夫妻所說,業已睡了半日,應該醒轉,樂得乘他們睡熟,喂完一個再喂一個,免得都醒哭鬧,兩個同喂,又要坐起費事。難產剛過正須保養,也不相宜。再如不喂,奶必難免回去一些。看這兩個娃兒定吃得多,奶如再不夠吃,當娘就更苦了。”
文妻無法,只得點頭應諾。因奶脹得厲害,嬰兒又不肯醒,業已暗中擠過好幾次。
本因嬰兒搖他能醒,打算敷衍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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