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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不見天光總好一點。如其不能越壑過去,繞往前面,我想也能尋到路徑。
難得象群不與我們同路,等它過完便可起身。你們快些吃飽,將水飲足,趕到前面添上山泉就起身吧。”
話未說完,雙珠回顧身後崖坡甚是寬廣,地上坐臥的野人已全起立,正在準備起身,阿成、龍都卻未見到。正在仔細檢視,覺著二人不應此時還未驚醒,忽見鴉鴉飛馳而來。
二人不知去向,鴉鴉神態又如此驚惶,一望而知有事發生,心中驚疑,忙迎上去。還未近前,便聽鴉鴉急呼:“好娘娘快些尋找!阿成叔叔和龍哥都不見了!”老人得信,忙令眾人分途尋找。雙珠姊妹自是憂急,邊尋邊向鴉鴉詢問。
原來鴉鴉年幼好勝,老想龍都得一勇士稱呼,自一上路,便常用話鼓勵激將。龍都雖然愛極鴉鴉,言聽計從,到底還未成年,天真好強,童心未退,先是點頭笑諾,力言此去必代鴉鴉爭氣,決不落於人後。不料第二日遇到一處奇險,龍都初次經歷,略現難色,被鴉鴉看出,譏笑了兩次。龍都有點負氣。他和阿成本極投機,鴉鴉又喜依戀雙珠,寸步不離,龍都本也跟在身旁,這一賭氣,便和阿成做了一起。後遇毒蟲石螭,阿成受傷之後,龍都藉口照料,更是緊隨阿成身旁。雙珠姊妹因要趕往前面開路,這長幼二人便落在後面,難得會在一起。鴉鴉先當龍都和她賭氣,暗中好笑,表面也裝不理。走了一半,見龍都已有一日夜不曾和她親熱,從來未有之事,心中難過,又不願遷就賠話。
正打主意,忽然雲霧大作,前面形勢越險,不能辨路,眾人稍停商計。
鴉鴉忽在暗影中聽出龍都同了阿成由後趕來,低聲密語,親熱非常,彷彿商計什事,但未聽清。跟著便聽阿成呼喊雙珠等三人,要和龍都朝前開路,被老人和雙珠姊妹止住,未得如願,二人好似不大高興。想起龍都昨日負氣時所說早晚必要一顯身手之言,心方一動,老人業已傳令起身,由雲霧中摸索前進。連間龍都兩次,辭色均頗冷淡,就此岔開。後來停在崖坡之上,阿成也由後面趕來會合,剛吃了些乾糧,便和龍都同往覓地安眠。
鴉鴉心細機警,知這兩人昨日睡足,又知龍都天性好動,此時決不會睡,業已有些疑心,仍當二人情厚,龍都去往作伴。後來回憶前情,越想越不對,又覺二人即使要睡,崖坡平坦,有的是地方,如何要走這遠?疑心二人有什故事。一則雙珠見她年幼不令走開,二則雲霧濃密不能辨路,中間又隔著不少的人,許多不便,只得罷了。最後想起左近地上坐滿同來壯士,先前二人過去,明往人堆裡透過,如何未聽招呼讓路之聲?義母、姨父均說“崖勢低下,下面許是盡頭谷口”,阿成走前並有“照我算計,天已不早,莫要雲霧太密誤了出山時候,天色已明還不知道,最好此時有人往探”之言,二人又各拿著一根長的樹枝,莫要被他們由橫裡改直,同往下面探路,萬一遇險,豈不是我害了龍哥?正想告知雙珠,命人查問,忽然風起雲散,天色大明。不等雲霧消盡,眼前美景也無心觀看,忽匆匆尋了過去。四外一看,哪有二人蹤影?連問同行壯士,均說始終不曾理會到這兩人。崖坡平斜,上面無什草木,一覽無遺。急喊了兩聲未應,心中驚慌,忙往回跑。
雙珠姊妹和路清聽完前言,自是愁急,正在到處查探,同了眾人大聲呼喊。老人忽由前面跑回,還未到達,便發號令,將眾人止住,匆匆囑咐:“這裡決非善地!我已發現許多大蟒蟠過之跡,少說也有半抱多粗,為數還不在少。我料這片石崖離開蟒窟甚近,大小毒蟒多半來此曬鱗,太陽起後便要出現。如非昨夜雲霧大重,滿地水溼,也許崖上還有不少蟒跡。我已看出這是一種兇猛多力、連老虎都吞得下的大蟒,其行如風。我們遇上便極危險,就能將其殺死,人也不免傷亡,蟒再一多,更是可慮。阿成、龍都深夜雲霧之中,又不認路,如何去法?一個不巧,就許昨夜無意中被大蟒吞吃了去。此時形勢危險,關係許多人的性命,不能再顧他兩人,且等離開這裡再作打算。好在阿成不會再走迴路,這裡地勢十分明顯,一望即知,他如真個去往前面探路,更易尋找。如其不死,這兩人均極機警,我不尋他,他也尋我。這裡卻是萬留不得!”
眾人先還不曾留意,及聽老人一說,果然到處都有腥氣,貼地一聞,更是奇腥。再經老人指點,四外細看,靠裡一面的高地上,到處都有大蟒蟠過的痕跡,並有兩堆蟒涎,其腥刺鼻,聞之慾嘔。據老人阿龐和有經驗的野人說:“這東西最小也是白美人之類的毒蟒。如是大巴頭之類,雖然不毒,但是又長又大,走動起來風一般快,性更猛烈,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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